賢妃臉上也掛了笑容，又問阮清川，“母親在信里多次提及你那媳婦，總是夸獎的。二姐也是好奇的很，你來給二姐講一講，你媳婦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人很好，很懂事，也孝順母親。”阮清川想了想，又說道：“和寧姐兒的尤其好，倆人常常坐在一說話，也能玩到一起去。”

想必也是因為倆人的年紀差不多大的原因。

“寧姐兒？”賢妃只知道家里有這樣一個庶，是在母親膝下養大的，卻沒有見過。

進宮的那年，寧姐兒還沒有出生。

阮清川“嗯”了一聲，說道：“寧姐兒全名阮陵寧，今年十四歲了。很活潑，子也好。母親很喜歡。”

“孩子活潑一點也很好。”賢妃笑了笑，“等除夕夜外命婦可以宮的時候，讓母親帶著寧姐兒和你媳婦都進宮里來吧。我想見一見們。”

“好的。等我回去了，會和母親說的。”阮清川轉瞬又想起妻子剛剛懷有孕，而宮里最近又不太平……

他斟酌著開口：“姝姐兒有了孕，還不滿三個月。元大夫反復待了不能勞累。要不等下一次，再讓陪著母親一起進宮來給您請安吧。”

“這麼快懷孕了？”賢妃又驚又喜，“真是有福氣的。”

算起來，川哥兒親也不過兩個月。

一提及妻子懷有孕，阮清川眉眼里俱是溫，“已經一月有余了。”

“真是好福氣。”賢妃又手給弟弟盛了一碗山藥烏燉湯，笑瞇瞇地：“你趕趁熱再喝些。”

想了想，又問道：“蘇氏是多大年歲了？”

“十五歲了。二月的生辰。”

“二月的生辰？”賢妃板著手指算了算，說道：“那不是十五歲，是十六歲了。”

阮清川一怔，“二姐說的是……虛歲十六？”

“二月的生辰不算是虛歲了，這是上半年的生辰了。”賢妃一時半會也和弟弟講不清楚，只說道：“你說虛歲十六也行。十月懷胎，明年產子，剛好是十七歲。好的年紀。”

為保胎像安穩，同意了阮清川的說法，“等到生下孩子，可一定要抱著孩子來我宮里一趟。”

朱由原卻是愣了好久。

他聲音發，問阮清川，“舅舅，二舅母……懷有孕了？”

阮清川覺得朱由原的神很奇怪，看著心神不定的。

他俊眉皺了皺，點頭應“是”。

朱由檸早就注意到了，自家哥哥每次提到二舅母時的奇怪之。

他嘻嘻笑著打圓場，“等二舅母生下孩子，我也是要當表哥的人了。”

賢妃笑著看向小兒子，拿他逗趣兒：“這麼想當表哥啊？”

“當然。”朱由檸笑著笑著突然就笑不出來了，他問阮清川，“舅舅，等二舅母生下孩子，蘇琪華豈不是要當舅舅了？”

他在輩分上一直不肯向蘇琪華低一頭，但若是他做了表哥，那不向蘇琪華低一頭也不可能了……

他要喚蘇琪華“表舅”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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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阮清川笑了笑，“自然。”

朱由檸清秀的小臉瞬間垮了下來，他不想喚蘇琪華表舅啊。

“蘇琪華？”賢妃卻皺了皺細眉，問小兒子，“……你就是因為他待在國子監，遲遲的不愿意回來上書房讀書？”

“不是。”朱由檸反駁道：“母妃，我待在國子監是因為想好好讀書，和蘇琪華可沒有什麼關系。只不過他剛好是我的朋友而已。”

賢妃瞪了朱由檸一眼，“我都懶得搭理你。”

小兒子一向，還以為別人都不知道他的想法呢。也不想想，他是誰生的，別人猜不到還罷了，難道還能猜不出來。

阮清川在長春宮吃了一頓晚飯，起和賢妃告辭，要出宮回去阮家了。

朱由原是年的皇子，早在宮外建了府，除非皇上有旨，否則也是不能留在宮里過夜的。

他和賢妃說了一聲，和阮清川一起出了長春宮。

朱由原對宮里是十分悉的，他打發了母妃安排過來帶路的小太監，和阮清川說道：“舅舅，我在前方給您帶路。”

“多謝三皇子。”阮清川笑著拱了手。

朱由原腳步一頓，隨后又徑直往前走。

他雙眸微瞇：“舅舅太客氣了。”

阮清川沒說話。這世上的事，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一開始就都是定下的。容不得有半分的差錯。

朱由原再是他的外甥，首先他也先是皇子。

阮清川和朱由原一前一后行至午門。夜濃重，風刮在上，冷極了，像是能吹進骨頭里。

再往前走，阮清川就看到自家的馬車了，他拱手和朱由原告辭，“三皇子，夜路不好走，要讓車夫慢一些。”

朱由原“嗯”了一聲，抿了，似是有話要說，卻又忍著說不出口。

阮清川等了他一會兒，見他始終不言不語的，轉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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