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息道：“與哥兒有娘胎里帶來的弱癥，這些年一直好生將養著，總也不見好轉。”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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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蘇姝拿帕子了眼睛，“父親說的對，但也不對。若真的好生將養著，與哥兒或許還不會有這一場禍事了。”

“嗯？”蘇鴻一怔，問道：“姝姐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與哥兒子骨弱，時常生病也是有的，但只要及時救治，大多是無礙的。”蘇姝回答蘇鴻的話，“但是這次卻不一樣，與哥兒是夜里發病的，松軒那麼多的丫鬟、婆子……卻沒有一個人去請寧大夫過去。”

攥了手里的帕子，“試問父親，這算不算是們做奴仆的不盡心？”

“竟有此事？”蘇鴻濃眉皺了，“當然算。不為主子盡心的奴仆，就該打出府去。”

他昨日得了嫡子病倒的消息，急匆匆地便趕去松軒看，他到的時候妻子宋氏已經到了。那時候，松軒也是糟糟的，并沒有人告知他這些。

“父親一眼就看到了事的本質，果然英明。”

蘇姝又抬頭去看趙姨娘，問：“姨娘掌管著府中匱，事事明，想必比父親看的都更加通明白。如果要姨娘來理不盡心的奴仆，不知道你該如何去做？”

趙姨娘角一僵，很快做了回復：“妾侍雖然見識短淺，卻也知道老爺做的很對。”

蘇姝紅微抿，笑了笑：“看來父親和姨娘都是贊同奴仆不盡心伺候主子，是要嚴厲懲罰的。”

停頓了一下，說道：“與哥兒病著，他房里的事自然沒力收拾。我作為他的長姐，代他收拾一下也是無妨礙的。”

蘇姝眨了眨桃花眼，又問趙姨娘：“姨娘覺得呢？”

“……大小姐做的對。”

蘇姝看著趙姨娘臉上快要繃不住的笑容，還特地夸了夸，“我就知道姨娘是個明事理的人。”

“我換了松軒那個只拿月例不干實事的管事李婆子，也置了與哥兒邊的一個一等丫鬟……再有別的，就是些小事了，不過是提了個三等丫鬟升為二等丫鬟，原來二等丫鬟趕去了小廚房燒火……換了幾個看著不順眼的丫鬟和婆子。”

長左一句丫鬟右一句婆子，蘇鴻都聽的頭疼，他擺擺手：“你是與哥兒的長姐，你母親又不能勞，這些事你去做也甚好……”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趙姨娘卻了：“大小姐雷厲風行，料理起事來也是得心應手。妾侍原不該質疑的，只是也有不解的地方，那李婆子在松軒里待著，一直是勤勤懇懇的，并無犯過什麼錯。據妾侍所知，攔著眾人不讓去請寧大夫給二爺診治的，卻是二爺邊的一等丫鬟杏兒。怎地大小姐只問了李婆子是不是妾侍指派過去的？就直接趕了出去。豈非是故意為之？”

起給蘇鴻滿上熱茶，又給蘇姝也倒了一盞，親自奉過去：“妾侍不才，雖是代理夫人管理家宅，想是也不如夫人的。但是妾侍所做的任何事，無一不是為了家宅考慮，絕沒有任何私心的。這一點，還老爺明鑒？大小姐就算是為了二爺考慮，卻也不能不顧及風言風語的傳言，都讓別人以為大小姐是記恨了妾侍掌管中匱，妾侍些委屈也罷，與大小姐的名譽卻不好。”

要再不開口說話，蘇鴻都要快被蘇姝帶跑了……就站在旁邊，聽著蘇姝一字一句的給蘇鴻下套，簡直都覺得荒謬。蘇鴻也是做的人，怎地覺不大機靈……

“不該質疑你不是也質疑了？姨娘把自己說的也太謙卑和善了，聽著也不像你的子吧。”

蘇姝端起茶盞喝茶，抿了一口又放在側的茶幾上，“趙姨娘，你就是心思太多了點，都替你累的慌。我不過是心疼自家弟弟給他的房里換了個管事婆子而已，怎麼到你里就上升到‘記恨’和‘名譽’了。”

趙姨娘不愧是掌管著府中匱多年的人，一開口就毒辣的很，這擺明了說自己是在以公謀私，還口口聲聲都是為自己考慮。現下又當著父親的面，真的爭論起來，反倒是自己不識好歹了。但要是不辯解，就是坐實了自己確實是以公謀私，有意和趙姨娘作對了。

這時候，蘇妍卻不經通報地快步進來了西次間，先屈給蘇鴻行了禮，又和蘇姝說話：“長姐，姨娘為家里忙上忙下的辛苦，你不激還罷了，何必要出言譏諷呢？再怎麼說，姨娘也是你的長輩。”

一早去留春院陪姨娘吃飯，被告知姨娘過來了父親這里，誰料想剛走到弄墨堂的廊廡下，就聽到了蘇姝明里暗里地罵姨娘心計深。

蘇妍走到了趙姨娘邊，一副堅定守護的模樣，倒讓趙姨娘紅了眼睛。

嗚嗚咽咽地哭：“老爺，妾侍吃多苦多罪都不怕，就是怕被誤會啊。”

這般的場景，東次間里站了一眾的丫鬟、婆子，卻雀無聲。秀兒看到大小姐被姨娘和二小姐連手污蔑，下都咬出了印跡。

蘇鴻看了看長，又轉頭去看次，次秉弱，這時候眼圈都紅了，樣子卻倔強的很。而長面容很平靜，也在看著次，眼神卻很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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