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妍揮手道:“皇嫂!”
趙明珠走近,就聽見安韻這話,看向顧妍,不敢想象竟然有腳臭。
“我沒有腳臭。”顧妍憋紅臉,笑瞇瞇說:“是因為我帶了條腌咸魚。”
說著然后從懷中拿出布包。
剛上馬車的趙明珠遭致命一擊,一瞬間屏住呼吸。
安韻反應更加直接:“公主,臣要被臭死了。”
對不起,無意冒犯吃咸魚的人。
但是這也太像死在角落后腐爛的臭老鼠味。
顧妍收起來,然后道:“對不住,以前吃多了,我現在都嗅不出什麼味了。”
安韻揮著手帕:“公主喜歡吃這個?”
顧妍搖頭:“那時候皇陵中,沒有太多可選擇余地,尤其是冬日。”
皇陵修建在遠離人煙的風水寶地。
就注定不會有太多新鮮的瓜果蔬菜,更不要說寒冬臘月了。
安韻噤聲,這個話題不好參與。
趙明珠道:“殿下被囚那段時日,連咸魚都吃不到,看來公主和他一樣慘。”
其實不是。
顧清珩顯然才是最慘那個,至顧妍吃的還是人類食譜中的東西。
顧妍看著趙明珠,這是在幫顧清珩說話?這倒是出乎意料了,逃走后又被抓回來。
竟然沒有將顧清珩恨骨中。
顧妍靦腆笑起來:“都是舊事了,不提了。”
“公主是要在哪里下馬車?”趙明珠看著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行人,回頭問。
顧妍聽后嘆氣:“皇嫂,為什麼要那麼努力和我劃清界限?”
“我以為我們就算不是閨中友,但也能是一般般的朋友,更何況我們還是一家人呢。”
趙明珠這點上是真從頭到尾的堅定,一點機會都不肯給鉆空子。
讓久久不能給顧羽在茍延殘時的錐心一擊。
趙明珠看顧妍,和顧羽其實很有姐妹樣,只是顧羽偏冷淡些。
而顧妍如同小妹妹一樣招人喜歡。
“公主,友誼是有排他的。”
“可我皇姐也不在,在的時候我再也不行嗎?”顧妍眼中有可憐,但這搖不了趙明珠。
搖頭:“公主金枝玉葉,不會差我們做朋友。”
就算顧羽以后不在,這個位置也不能由顧羽討厭的妹妹頂上。
“安崽兒,你也這樣想?”顧妍見趙明珠說不通,轉頭看安韻。
安韻不由了胳膊,之前怎麼沒覺得這個稱呼這麼容易起皮疙瘩。
安韻笑著抓胳膊,憨憨道:“我也是跟著明珠和公主轉的狗,我還怕們不帶我玩呢。”
別問,什麼都做不了主。
顧妍長嘆氣:“太傷心了,那讓我跟著你們玩一次總行了吧,以后再也不纏著皇嫂了。”
趙明珠聞言,看著外面的金樓,了下:“可以。”
接下來,顧妍著前方買買買不停的兩人,而自己雙手掛滿了東西。
“皇嫂,你的婢那些呢?”
分明看見趙明珠出來時候,后跟了一串人。
“有你,我就讓他們隔壁喝茶去了。”趙明珠頭也不回道。
所以們只是想利用自己?
顧妍都被氣笑了,這個趙明珠,眼中沉閃過,從來沒有人敢如此戲耍。
趙明珠站在臂釧前,問安韻:“你說這個顧羽喜不喜歡?”
安韻扭頭看過去,豎起大拇指:“夠花哨,鐵定喜歡。”
趙明珠滿意點頭,撿起那臂釧,這臂釧放太底下,能閃瞎人的眼。
別看顧羽冷冷的,實際上就喜歡這些華而不實的。
這時候安韻突然皺眉,捂著肚子就跑了。
等趙明珠準備轉戰其他地方時候,安韻卻還沒有回來。
“掉茅坑了?”趙明珠自言自語。
再等了會,還是不見安韻出來,然后去了后院中找人。
“皇嫂?”
顧妍放好東西,也追上去,但后院已經沒了趙明珠的人影。
……
國清寺后山的懸崖上,安韻被綁在松柏樹上,著底下的懸崖。
“有本事綁我,沒本事面?一群鼠輩!有本事和我正面一較高下!”
的聲音回在山間,然后就見梨花小道上約出現的人影。
“哎,幫幫忙……”但看清楚是趙明珠后,卡了殼。
趙明珠一路爬上來,看:“干嘛,我來了,還不開心?”
如果是別人來了,安韻一定開心,可來的是手無寸鐵的趙明珠。
“明珠,你別過來,快走!”
到這里,安韻覺得自己的豬腦子總算開竅了下,對方為何一直不殺,只是綁在這,分明就是為了釣人。
眼下很顯然,是釣趙明珠。
“快走快走。”安韻著急的催促道。
趙明珠不退反進:“安崽,走不了。”
趙明珠后拿著一把匕首的人跳下來,他催促道:
“趕過去,廢話。”
安韻看著走近:“為什麼察覺不對勁,還不跑?偏要自己來涉險?”
“對方留下信,說我不趕跟過來去搬救兵,你就人頭落地,所以我就馬不停蹄追來了。”
“你糊涂,我會武都逃不掉,你來了又能怎麼辦?”
安韻心有戚戚,趙明珠不該來,還死了一個。
趙明珠聽后沒回答,而是問:“安崽,你不是會武功,為何還被綁走了?”
安韻神態清明,也不像被下了迷藥的樣子。
提起這個安韻就氣:“他們趁我在茅廁時手……中了筋散。”
這下趙明珠理解了,人最脆弱時莫過于此。
一旁的人終于開口,他低沉呵斥道:“當這是茶館聊個不停,給你們一個機會,選誰活?拿人錢財,兩位就別怪我了。”
對方也不阻止趙明珠替安韻解綁,拿著匕首虎視眈眈問道。
趙明珠回頭看了看懸崖,將安韻推了出去:“就吧。”
“確定了?”黑人有些意外的不假思索。
安韻聽后急了:“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麼代?”
趙明珠嚴肅道:“不要胡鬧了,趕走,就當我報答你之前的幫忙。”
安韻聽后兩眼全是淚但倔強不肯落下,吸了吸鼻子,一咬牙彈起步,抱著趙明珠跳進懸崖。
要死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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