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趙明珠坐在梳妝臺前凈手,這時候巧兒進來:
“太子妃,壽康宮的嬤嬤來了。”
趙明珠聽后扭過頭,笑著道:“請嬤嬤進來。”
眼一睜,就是應酬。
趙明珠猜測對方來意,約想可能是為了青州那位小姐?
只見那嬤嬤進來后行禮道:“太后娘娘的宮中來了客人,便邀殿下和太子妃一同宮,共進晚膳。”
果然,趙明珠聽后示意起來:“知道了,辛苦嬤嬤走這一趟,金珠。”
金珠從袖口中拿出銀花生,抓了一把給嬤嬤:“辛苦嬤嬤走這一趟。”
壽康宮的嬤嬤笑得眼皮堆起來,這位太子妃出手向來大方,又好說話。
“老奴怎敢收,都是分之事,當不得辛苦二字。”
金珠嗔笑:“嬤嬤就收下,一點喝茶錢。”
“那老奴就厚了。”
趙明珠頷首,看著轉走出去,端著的立馬松弛下來。
“真累人,也不知道下輩子能不能投胎到我想的那種工類。”
金珠聽后,替挽發就問:“太子妃說得是哪種?”
今日要進宮,不得心打扮一番,趙明珠今日是翠煙綠撒花宮裝,外罩一件逶迤及地蟬翼紗,腰若細柳,肩若削。
發髻中金八寶五冠,綰著首銜珠釵,頸下鴛鴦東珠瓔珞圈。
趙明珠過額間朱砂痣,懶洋洋道:“不用和人打道那種。”
金珠聽后淺笑:“太子妃又在說胡話了,奴婢長那麼大從沒見過。”
只要人活著,就免不得和他人打道。
趙明珠撐著下頜,看著銅鏡中金珠手法迅速,替進翡翠發梳。
有啊,火葬場燒鍋爐師傅。
只需專心干活,反正客戶也不會說話。
如果客戶開始指手畫腳,就把火開大點。
趙明珠心中嫉妒想,到底是誰發明這樣的工作,又替上這樣的班!
巧兒端來銅盆,滴進玫瑰梔子花:“太子妃,就不能不上工嗎?投胎花兒樹兒鳥兒多好。”
巧兒說著還開心補充:“但太子妃就算是花兒樹兒鳥兒,也是世上最珍貴罕見那種。”
趙明珠被一語驚醒夢中人,扶額苦笑:“人……你真是。”
真是一日為奴,終牛馬。
馬車上,顧清珩看著趙明珠耷拉著腦袋,不免好笑:“怎麼了?”
趙明珠一屁坐下:“沒什麼,就是累了。”
心累。
顧清珩合上游記,他手按了下側壁,彈出個暗屜。
“那想必這些定能緩解太子妃的疲憊。”
趙明珠不以為意,直到一迷人的味道鉆進鼻腔,佯裝不以為意,手誠實的進去。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是芝麻脯?!”
何以解憂,唯有食。
趙明珠起脯,顧清珩將帕子遞給:“等會手。”
趙明珠接過來不準備手,包著脯再拿著送口中,嘆不懂脯味的人,有難了……
“如何,可好多了?”顧清珩倒了杯事先泡好的神花茶,推給。
趙明珠端起來喝了,點頭時馬屁張口就來:
“還得是殿下會吃,我就從來沒吃過如此味的脯,厚薄均勻,咸甜適中,醇厚有嚼勁。”
顧清珩不語,馬車外的長河撇,殿下可不吃零。
吃也吃了,趙明珠深知自己還有正事要做。
換了個舒適的姿勢,靠著側壁慢悠悠道:
“等從壽康宮回來后,我打算去國清寺賞梨花,聽說寺中素齋十分出名,剛好小住幾日,殿下去嗎?”
顧清珩不會去。
他這幾天忙得很。
果然,顧清珩搖頭:“等再過一月,孤休沐時,到時帶你去城郊溫泉可好?”
趙明珠按耐住心中狂喜,明眸中卻有些失:“那便算了,我帶上巧兒就行。”
國清寺是鎮國公替挑選的之地,只需要過去,剩下什麼都不需要做。
趙明珠想著,掀開車簾,將這街道樓閣盡收眼底,也許這將是最后一次好好看這。
壽康宮中,謝婉站在太后旁奉上護甲,太后出手指,謝婉小心替戴上。
然后拿出銅鏡照:“太后,這護甲嗎?”
太后看著護甲,和藹搖頭:“不,婉兒戴得恰到好。”
謝婉聽后溫婉一笑:“那臣就放心了,生怕自己手笨,傷到了太后您。”
“你有心了。”
太后拉近:“哀家知道你們這些小兒家臉皮薄,但這次機會難得,你也要好好把握。”
謝婉有些,抿似百合:“是,太后。”
外面宮人稟報:“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到!”
謝婉聽后攙著太后去了前殿,看底下二人,已經見過顧清珩,便將注意力放在了趙明珠上。
宮人們都說太子妃生的一副好相貌,可真見了人,謝婉才知道眼前人到底遠勝自己多。
心中驟。
“婉兒?”太后見看著趙明珠出神,提醒。
謝婉瞬間反應過來,上前一步然后見禮:“臣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妃。”
顧清珩做了起的手勢:“既是皇祖母的客人,無需多禮。”
趙明珠坐在他旁邊,果然如同畫像上那樣,是個端莊閨秀。
斜眼看旁人,比多二兩就是不一樣,嫉妒了。
顧清珩察覺到視線,他過去,但趙明珠又挪開視線。
幾人落座,宮們魚貫而出,端著膳。
趙明珠見到第一個人就是雙云。
雙云也看見了,出苦笑,的好夢一去不復返。
該死的長河!
俗話說食不言寢不語,但在太后這尊老佛爺面前都不存在,將謝婉介紹給二人。
但趙明珠看來,其實是說給顧清珩聽。
“婉兒溫順,閑雅大方,哀家便留在壽康宮中住幾日。”
話鋒一轉,看著悶頭吃的趙明珠:
“只是一人著實孤單,太子妃平日無事,也在宮中小住兩三日,陪陪我這老婆子。”
突然被點的趙明珠:……
你要留就留顧清珩啊,留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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