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妍有些難過，慢慢點頭：“我明白了，難怪皇姐喜歡你。”

趙明珠不置可否，淺笑：“告辭，公主。”

“皇嫂，再會。”

顧妍很快就收拾好心，微笑行禮，看著趙明珠裊裊的背影。

的婢道：“公主，這太子妃也太不近人了。”

顧妍聽后搖頭，轉去往壽康宮：“不許妄議皇嫂。”

若是趙明珠不如此，還不喜歡呢。

壽康宮中，太后聽著宮人稟報，就見孫提著擺，如同只蝶撲進懷中。

“哎喲，哀家的乖乖，慢些。”

顧妍同顧洵不同，子活潑，又甜如，回京城后便整日來請安，十分親近。

太后本就心中覺得虧欠幾分，見如此就更加喜了。

祖孫倆同座下，顧妍挽著太后手臂撒：“皇祖母難道不想我早些來？孫兒每日都迫不及待想來找您說說話。”

太后欣拍拍手，年紀大了，顧妍哪里是想找說話，本是為了來陪。

“你孝順，哀家明白。”

同樣的孫，顧羽那孩子就向來不愿意多親近。

“那皇祖母要賞我嗎？”顧妍眨眼，出手。

老太后笑得眼角皺紋了朵，手彈額頭：“賞你個栗子吃。”

顧妍捂著額頭嗔：“皇祖母真是……唉，這人是誰，真好看。”

桌案上擺著畫卷，顧妍見狀仔細看了看：“好眼，我是不是見過？”

“是你舅公的幺，你時見過。”

顧妍恍然大悟，腦海中約想起來大約：“皇祖母拿畫像做什麼？難道是……要給我皇兄議親？”

老太后搖頭：“在春日宴時，給你皇兄議親。這是給太子準備的側妃。”

“原來如此。”顧妍放下畫像，著那子，戲謔道：“皇祖母恕罪，我問下…若是太子哥哥不愿意？”

關于這個，老太后也想到了，眉間有了深思。

但不準備在這個孫面前多提，笑罵：“你自己也年歲不小，回京也參加過幾次宴會，可有喜歡的人？”

顧妍聽后連忙擺手：“皇祖母，您可別點鴛鴦譜，皇姐都還未出嫁，我這個妹妹著什麼急？”

“與你不同，你不必忌諱這點。”

老太后似乎想起什麼，然后繼續道：“你也該出嫁了，總是留在宮中當老姑娘不？”

但顧妍更好奇了，顧羽和有什麼不同？

央求著太后：”皇祖母，您就不能別打啞謎？告訴我，我太好奇了。”

太后被晃得頭暈：“好好好…好了，哀家告訴你。”

面上難得有幾分肅然：“但你務必保守。”

顧妍立馬發誓：“若泄，我不得好死！”

太后來不及阻止，嗔怪道：“胡說什麼，也不怕真被神仙聽了去。”

“我不怕。”顧妍催促道：“快告訴我，告訴我好嘛？”

太后拿沒辦法，靠近耳邊簡單說了下。

顧妍聽后雙眸全是訝然，末了確認：“會不會弄錯了？”

太后搖頭。

……

顧羽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的趙明珠，無語道：“為什麼不更，你上臟死了。”

趙明珠聽后使勁蹭了蹭枕：“好香，你平時用的什麼熏香？”

“我說自帶香，你信嗎？”顧羽拉不起來，皺眉：“你能不能不要出那麼浪的神。”

像個登徒子一樣。

趙明珠不以為恥，飛吻顧羽：“人家喜歡你，打算下輩子嫁給你。”

“以后不用再堅強，你的強來了。”

這話顧羽跟吃了蒼蠅一樣，作嘔吐狀：“是我的報應來了。"

趙明珠冷哼，不解風。

“我今日不回去了。”

“為什麼？”顧羽挑眉，好好的為什麼不回東宮？

趙明珠將早上被去壽康宮，然后接到了項艱巨任務，告訴了。

“太后娘娘就是想我做壞人，不然為什麼不直向上次那樣賜人來東宮？”

顧羽聽著的描述，躺在了趙明珠旁：“皇祖母母家的小姐，怎麼能用賞賜的方式送東宮。”

但之前父皇曾準備給皇兄納側妃，不了了之，所以皇祖母就另辟蹊徑。

“你不想去當惡人，所以準備在我這逃避解決這個事？”

趙明珠無奈側過臉看：“是啊，我有時候真恨不得自己多長個腦子，這樣遇事直接完解決。”

要是陛下和太后都能直接做主，本用不著出場。

反推，既然那兩人都不能做主，出場就是惹一腥。

“我給你出個主意？”顧羽慢悠悠說，見趙明珠瞬間直起追問。

“這樣，你把自己打昏，醒來又打昏，持續下去，直到春日宴那天。”

趙明珠：……什麼餿主意。

出爪子就撓顧羽：“讓你落井下石。”

顧羽笑得眼淚都流下來，求饒：“我不落…井下石了！”

趙明珠見真不住，才收回手，然后突發奇想：“你說我能不能裝忘記了，他不問不知道，一問我驚訝？”

顧羽聽了真覺得上天欠趙明珠一個腦子，這不是掩耳盜鈴，比之前的主意好在哪里？

“你還是回去，坦白從寬。”

那皇兄畢竟還是有幾分喜歡眼前人，也不是趙明珠想要送人給他，應當不會遷怒。

趙明珠翻過，大字躺好：“說就說了，我其實也是這麼想，總要面對。”

心頭更加向往早些離開，過那自由的日子。

“哎，顧羽。”趙明珠偏頭看，然后試探說：“等我死了，你不會真只隨個破草席吧？”

“有病就太醫。”顧羽懶洋洋回答。

“不是，你快回答我，我死了你會想我嗎？午夜夢回時不會哭吧？”

顧羽掀起眼皮：“不會。”

“夠狠心。”趙明珠含淚豎起大拇指，這就是心狠的人嗎？

“你怎麼會突然問這些四五不著六的話，莫名其妙。”

趙明珠嘿嘿笑一聲：“我有時候想，若有一天離開了，你和安韻會不會很難過。”

顧羽終于正眼看，過了片刻：“那你別死。”

“可我非死不可呢？”

顧羽沉默后問：“是你自己選擇的嗎？”

“是。”非走不可。

顧羽重新睡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