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珠走進東宮中,想要不當沒聽見,明天被問起來,就說顧羽沒及時轉達。
反正也沒有工作留痕。
趙明珠前去敲門,開門的竟然是長河,趙明珠驚訝:
“怎麼是你守門了,做錯事被貶了?”
長河聽后等進來,然后關門提起燈籠:“太子妃,請。”
趙明珠默,原來是專門逮。
長河和趙明珠永遠保持一段距離,無論趙明珠問什麼他都說不知道。
趙明珠從他這得不到有效信息,心中開始打鼓,開始想自己穿來后有沒有做錯事留下把柄。
沒有。
會不會是因為之前原主又埋雷,但不知道?
正想著,趙明珠已經跟著長河到了書房,他停下,做了個請的姿勢。
趙明珠臉上瞬間是慷慨赴死神,長河:……
“吱呀。”
小心翼翼推門而,又慢吞吞挪到了屏風后朝里,便和坐在書案后的顧清珩對上眸。
趙明珠剎那間換上友好笑容。
“殿下,我過來是做什麼?”
顧清珩沒有錯過看見自己在時眼中的失。
“太子妃,今日帝師大人特地來找過孤,說你們三人聚眾逃課?”
趙明珠聽竟然是為了逃學事,心頭松一口氣,走向椅子坐上去。
義正言辭:“回殿下,我往后再也不聽公主慫恿就逃課了,日后一定懸梁刺,刻苦學習。”
本就白,換了石榴紅染翠金百褶,人影在琉璃燈暈籠罩下,更顯俏靈。
無意識,畔漾起弧度,如翻飛的蝶。
顧清珩突然道:“上巳節熱鬧嗎?”
趙明珠以為他要追問逃學,沒想到話題突然變了問上巳節熱不熱鬧。
后知后覺點頭:“熱鬧,人很多,煙火也好看。”
“開心嗎?”
趙明珠接著點頭,揚起明笑容:“開心。”
趙明珠心底覺得顧清珩也太慘了,人人都在外面玩,他還要被困在這書房中,只有數不清的政務和燈作伴。
想到這里趙明珠說:“殿下放心,我們也沒有忘記你。在點河燈時,我替殿下許過愿了,祝你平安順遂,萬事勝意。”
河燈太多了,幾乎把前世今生認識的人都祝福了一遍,當然也沒有忘記那些討厭的人。
祝他們發爛發臭,臭萬年!
顧清珩見笑容,慢慢移開視線:
“不要想通過討好孤,然后從孤這做換。”
趙明珠被噎住,冤枉啊,這次真沒有那想法。
“往后出去要找人回來說明,否則長河他們會以為太子妃被人擄走而不自知。”
這倒是疏忽了,趙明珠乖巧應下了,接著就聽見了令哭無淚的話。
“往后最遲黃昏,便要回來。”這是門時間。
趙明珠著頭皮:“殿下,是不是太早了?”
七點多就必須回來,那萬一又有節慶,豈不是要正熱鬧時得回東宮。
補藥啊。
顧清珩拿起新的文書打開:“不早,用晚膳、溫習功課、梳妝后安寢,將將好。”
被一條龍安排好的趙明珠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還想掙扎,便見顧清珩指了指那沙:“太子妃,該睡了。”
這是沒有商量的意思。
趙明珠哭無淚轉回了寢殿,長河目送走哼笑,玩的時候是半點沒想過后面。
可過了一個時辰后,趙明珠又回來了,直接推門進去,長河收回視線。
詩經有三萬多字,一個人得抄多久啊,今天不用睡覺了。
“殿下,能否把長河借給我,巧兒們都不會寫字。”
趙明珠講了下逃課的懲罰后:“你看,我也是被脅迫,都怪顧羽非要我們陪去!”
獻上了只翡翠烏,反正是從安韻那里來的,給了也不心疼。
“這是買長河一晚的工錢,您笑納。”
顧清珩聽后將那綠烏接過,隨手扔進珍珠碗中,趙明珠見這態度就以為借到人了,興高采烈要去找長河。
就是你小子,經常憋著壞,蛐蛐,今天你的報應來了!
但人剛走出兩步,后面就傳來:“過來。”
顧清珩翻開詩經問抄哪里來了,趙明珠不明所以,出指尖點了點位置。
顧清珩用書夾固定,抬眸:“不是要找人幫你抄,還是太子妃非只要長河?”
這是買一送一的意思?
超震撼低價!
趙明珠聽后立馬搖頭,彩虹屁一波又一波:
“殿下您簡直是人心善,溫暖善良,寬容大度,慈悲為懷。我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世界了,竟然能嫁給殿下您,改天就回家給我祖宗燒一車紙,謝他們積德。”
顧清珩筆頓住:“噤聲。”
趙明珠從善如流:“好的。”
很快長河就端了個合適的椅子,趙明珠懶腰后開工,埋頭就開始抄。
只是恍惚間,覺得自己忘記了點什麼。
是什麼來著?算了等想起來再說。
而另一邊,蘇鹿坐在梳妝臺前,腦中是見趙明珠三人并肩走那幕。
又想起白日婢說沒去時,趙明珠是從太子殿下的馬車上下來。
那是太子殿下常乘的馬車,難道殿下就一點不記恨趙明珠算計他之事?竟然還愿意和他同乘!
越想蘇鹿越覺得心中堵得慌。
連帶著挨打的臉都有些疼,還有那個安韻,蘇鹿搞不明白為什麼追自己不放,是真不喜歡白穆,不然早就將人收囊中了。
蘇鹿著銅鏡中的自己,憤憤道:
“都怪趙明珠,若不是用詭計嫁給了太子殿下,自己說不定早就是太子妃了,現在又怎麼會被摻合進安韻和白穆之間。”
曾經幫過顧清珩,憑著這得天獨厚的優勢,和顧清珩一直相融洽,日后再加上家中人運作,一定不會和太子妃之位失之臂。
都是趙明珠!
覺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了,趙明珠都能用盡手段,為什麼不能?!
可心中又有些猶豫,是個善良之人,有那些暗想法不就和趙明珠淪為一流?
使勁搖頭,才不是趙明珠那種卑鄙無恥又下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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