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霽川自從跟著虞鳶來到了這個鬼地方,可以說是每天灰頭土臉,不得安生。
即使是睡在酒店里,也會被槍聲以及炸彈的聲音所吵醒,被驚醒就是無盡的恐慌。
害怕出事,怕會……
他每次醒來都會給打電話,問人那邊的況,再三確認安全后,他才掛了電話。
有時候,他是真的想不通,為什麼啊?在京都跟在他邊,哪里不好了?
偏偏要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還要挨槍子。
“媽的!”他大罵,氣急敗壞砸了房間里的東西,然后,找了個角落開始煙。
不要命的瘋人!
真以為自己三頭六臂,把自己毒暈了,也要溜過來。
瘋了,自己也腦袋了筋,沒有直接把人綁回去,還放任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工作了一個星期。
媽的!
周霽川完最后一支煙,才巍巍站起來,走到了落地窗前,看著窗外星星點點的,以及時不時傳來的槍聲。
讓他不由地握了自己腰后的手槍。
還真是不讓人安生,睡覺也是……
第二天一大早上虞鳶還沒有醒就聽到門口有敲門的聲音,愣了許久才去看門。
目就是周霽川那張俊臉。
“你怎麼來了?”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把人拉進了房間里。
“不是讓你回去嗎?”
“在這里干嘛?”
周霽川目灼灼,非常執拗地看著,似乎是想要的一個答案,語氣也十分倔強。
“跟我回去!”
“不要在這里來,好不好?”
“這里很危險!”
“就算是不想跟我回去,去你父母那邊也可以,沒必要守在這里。”
“死了都沒人給你收尸。”
“你!”虞鳶被他這個話氣的夠嗆,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末尾才扔下一句。
“我樂意。”
“行行行!”
“你樂意是吧,我他媽也樂意跟著你耗,有本事你工作就一直帶著我。”
確實,最近他是一直寸步不離地跟著,報道,他在邊陪,采訪,他快把手槍給的冒火星子了。
生怕,遭遇什麼不測,自己抱憾終生。
他們還沒吵幾句,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人接了電話,折返回了臥室,披了一件服,拿了攝影機立馬就走。
周霽川不可能放著不管,跟著一同往外走,虞鳶愣了一下,然后,又轉提醒他。
“很危險,你別去了,回京都吧,那里才適合你。”
他嚨有些酸,心緒飄飛,當初是自己糊涂,為什麼要做出那樣的事。
對不起,也對不起自己……
“虞鳶,我錯了,你跟我回去好不好?你不回去,去其他地方也可以。”
如果是來這里之前,估計就答應了下來,可現在在這里工作了一個星期。
只覺得無比的充實。
并不想回去,一點都不想。
“我不想回去。”
“你本來就錯了,錯到離譜了,可沒有補救的辦法,周霽川沒有人會永遠等你。”
“我也不會。”
那兩年里的苦苦哀求和八年的誼都沒有換來他的一點心。
難不,他就想輕輕松松靠這麼一點小恩小惠讓自己原諒?想的,這個世界從來沒有這樣的好事。
周霽川知道不愿意跟自己走,可讓他把一個人扔在這里,他不放心……
“那你要怎麼才能原諒我?”
頭也不回,不加思考道:“死了我就原諒你。”
“好。”他應下,然后,雙手握拳,思考了片刻又沖過去,把抱進懷里。
從后抱住,下抵在的腦袋上,愧疚:“對不起。”
“阿鳶,是我對不起你。”
“對不起。”
他又從脖頸上解下這十幾年所戴的平安扣,掛到了脖子上。
低頭看到了這個平安扣就想要還給他,這個平安扣,拿過來以后,他就會倒霉。
當時,只說玄乎,然后把這個東西還給了他,之后,他曾經多次想送給。
虞鳶自然是不愿意的,把平安扣還了回去,他才作罷。
這一次,依舊像前幾次那樣,手就要去解他掛在自己脖頸上的平安扣,語氣淡漠。
“你拿走,不相信這個東西!”
“你不要,我就不走。”
“你收下,我現在就走。”
“好。”
虞鳶沒有繼續解平安扣,而是,一點點將他的手給掰開,然后,往前走。
“周霽川,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永遠不要,好不好?”
“好。”
周霽川看著決絕的背影,呼吸都跟著停滯住了,一切都是他罪有應得啊。
哈哈哈。
可,他還是地跟上去了,他不想出事,一點都不想。
想要好好的……
“阿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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