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拒絕道:“不必了許總,我有開車來。”
岑森給在深市配了車。
上車后,吳妮妮坐在副駕駛,一臉崇拜目的看著沈知意。
“知意姐,你是怎麼知道東銘不敢真要求降價,也不敢真跟我們終止合作的啊?”
沈知意一邊看著后視鏡倒車一邊說:“東銘原先是吃準我們廟小勢微,但今年我們的供貨路線鋪得大,東銘退回來的貨短期可能是要費力周轉,但好過被許董拿,只要他嘗到一次降價的甜頭,后面就會有無數次,他那個人,貪得無厭且沒有下限。”
吳妮妮猛點頭:“對對對,我看出來了,先前那個許董看你的眼神好像要把你生吞活剝了,剛才又笑瞇瞇的請我們上他的車,變臉大師吧他是。”
吳妮妮仰頭靠在椅背上,一臉愜意說:“知意姐好厲害,秦工也很厲害,一下子就檢測出來那些NG品是他們故意弄壞的,我跟著你們倆就有種以后可以直接當混子躺贏的覺,太爽了。”
沈知意聞言搖頭失笑。
吳妮妮又直起腰問:“對了知意姐,你手沒事吧?秦工看你傷差點就坐不住了,他關心你的。”
沈知意眼眸閃爍,說了聲沒事。
當初也沒想到秦思樾會放棄喜泰這麼好的職位,也跟著岑森一起去了海城。
這兩年他對的確頗多關照,但一直把握著分寸。
一顆心被傷容易,想要修復卻很難,更遑論重新裝另一個人進去。
做不到的。
但那個人……也許已有佳人在側陪伴了吧,畢竟當初未離開時,他邊就不缺花朵環繞。
沈知意長舒一口氣,拂去心中悶悶。
不管他有人與否,都跟無半點關系。
車停紅綠燈的間隙,沈知意拿出一盒藥遞給吳妮妮。
“以防萬一,等會在飯桌上能不喝就不喝。”
吳妮妮笑瞇瞇接過藥盒,“謝謝知意姐,但是我的酒量可不差的,而且我舅舅來之前都代我了,一定要給你把酒擋住了!他說了,就算把我灌倒了都不能讓你被人灌倒!”
沈知意:“……他真是你親舅舅嗎。”
吳妮妮:“親不親的不知道,反正我能把我舅喝倒。”
沈知意:“真的?”
吳妮妮:“真的。”
沈知意回憶了一下岑森的酒量,微微一笑,“行,那我就放心了。”
吳妮妮年紀小,沈知意原本不打算讓跟著去飯局,但非說喜歡湊這種熱鬧。
既然酒量好,那就不擔心了。
飯局地點在深市的一間高檔會所,沈知意想起昨天晚上看的資料,這間會所是許家旗下的。
一包廂坐了十來個人。
秦思樾被東銘的幾位工程師拉到他們邊去坐。
吳妮妮坐在沈知意邊,一雙大眼睛充滿好奇的滿場轉。
并時不時對沈知意分八卦心得:“知意姐,明明許董的哥哥比他有能力多了呀,怎麼東銘是許董當家呢?”
沈知意瞥了眼低調坐著喝酒的許董禮,若有所思道:“聽說許家偏寵小兒子。”
“那可惜了,要是有許董禮領導,東銘也不會差到這種地步。”
酒席過半,許董忽然帶著一酒氣走了過來,拉開沈知意隔壁東銘的員工,坐到了他的位置。
許董盯著沈知意那雙跟蔥段似的小手,眼底冒著:“沈小姐,手沒事吧,都是我不好,大老的傷到你了。”
說著要去拉手查看,沈知意蹙著眉,迅速不著痕跡躲開。
“沒事,許總不必放在心上。”
許董笑了一下,忽然湊上前:“沈小姐這樣的人,很難不讓人放心上的。”
他一靠近,上那難聞的酒味更甚。
“沈小姐,咱們深市可是個好地方,不知道沈小姐愿不愿意留在這里?”
沈知意淡淡瞥他:“許總這話何意?”
“岑森給你開多,我雙倍,你不用上班都行,隨你怎麼自在,如何?像你這樣的人,就適合金屋藏。”
沈知意的臉霎時冷了下來:“許總,你喝多了!”
許董笑了兩聲,似轉了,直起腰與沈知意分開了一段距離,冠冕堂皇說:“是我唐突了,一番醉話沈小姐別放在心上,我敬你一杯就當賠罪。”
見沈知意沒拿酒杯,許董也不惱,反而站了起來,高聲對眾人道:“各位,咱們歡迎沈小姐和秦工今日的蒞臨指導,一起敬兩位一杯。”
眾人聞言立刻都舉杯站了起來。
吳妮妮朝許董的背影狠狠翻了個白眼,對沈知意道:“知意姐,我替你!”
沈知意搖搖頭:“沒事,這杯我自己喝。”
許董用這麼多人拿喬,并不好推辭。
烈酒,沈知意握拳抵在邊輕咳了兩聲。
吳妮妮立刻扶住,“知意姐沒事吧。”
沈知意搖搖頭。
里一陣發麻,不由納悶這到底是什麼酒,怎麼這麼燒。
而且大家喝完都沒事,就被嗆著了,是酒量太菜的緣故嗎。
酒喝完,見許董還站在旁邊位置不走,沈知意漠視,轉頭對吳妮妮說:“我去個洗手間。”
“要我陪你嗎?”
“不用,我很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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