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顧義海咄咄人的道德綁架,顧羽桐長嘆一口氣。
“隨你吧。”
“顧羽桐!你給我回來!”
男人的怒吼沒有讓對方停下腳步,反而只留下了沉悶的關門聲。
下一秒,桌面上的東西被男人胡地摔在地上,七零八落的零散資料頓時洋洋灑灑鋪了一地。
“你是我兒,你必須聽我的!”
這幾個字幾乎是從顧義海的牙關里出來,扭曲的五看起來有些令人骨悚然,完全沒有了所謂的慈父形象。
男人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怎麼樣?同意了嗎?”
電話接通,顧義海先開了口。
“沒有。”
“你必須要想盡一切辦法拉攏。”
男人明顯對這個回答不滿意,語氣也變得更加生。
“真的要這麼做?”
聽到對方漫不經心的語氣,顧義海眼里閃過一殺意。
“黃明山,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如果我有問題,你也逃不了干系!”
男人語氣暴躁,仿佛下一秒就要和電話那頭的人當面對質。
“別那麼激,我又沒說我不做,但是你要知道,秦嫵可不是一般人,你總要給我點時間。”
“一個人你都搞不定?”
“秦嫵是楚紅一手帶出來的,你以為是什麼簡單角?”
面對顧義海的嗤之以鼻,黃明山角勾起幾分意味不明的笑。
“只要你想辦法把我給你的資料告訴秦嫵,一定會和你合作。”
說到這,顧義海眼里閃過一抹冷。
“我知道了。”
“抓時間去辦,就這樣。”
“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
“你不會真的打算把兒嫁給池煜吧?又或者說,你不會想一個人獨吞池家吧?”
“黃明山,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就是想提醒你一句,要是池家人知道,他們所認為的恩人就是和他們有海深仇的仇人,你猜池清濃和池煜會怎麼做?”
黃明山笑著說道,語氣里卻滿是威脅。
“黃明山,別忘了,池清東上最致命那一刀可是你捅的。
……
“我會說服秦嫵和我們合作,再聯系。”
掛斷電話后,黃明山起來到窗前,細長的眸子閃過一冷。
顧義海。
還真是個老狐貍。
手機傳來提示音,顧義海剛才說的資料傳進了郵箱,黃明山打開查看,隨后角扯開一抹詐的笑。
還真是天意。
夜幕降臨,怪陸離的霓虹燈給整個城市蒙上了一層華而不實的虛幻彩。
南國酒館。
“莉姐,又有客人喝多了,吵著要見秦嫵小姐……”
“找兩個工作人員打車把客人送回去。”
“是。”
“莉姐莉姐,有客人一直新人喝酒,新人不愿意,現在客人生氣了,說要找老板!”
“一會我去看看……”
“莉姐,有兩位客人在包廂里吵起來了,都快手了,現在該怎麼辦啊?”
……
層出不窮的問題讓隋莉一個頭兩個大,雖然這麼說很有目的,可是在一刻,人心里確實難免會想起秦嫵。
如果秦嫵還在,這些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永遠能穿梭在不同人之間并做到左右逢源游刃有余,理好后也只是淡淡一笑,云淡風輕的模樣讓人沒來由地安心。
可自從秦嫵離開后,隋莉再沒有聯系過,哪怕是有好幾次只差按下撥通鍵,可最后還是被人刪了個干干凈凈。
不是不想聯系,而是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秦嫵,同樣,也不知道如何替楚紅辯解。
“好,我知道了,我會一個個去理。”
正當隋莉準備離開前臺時,酒館的門開了,而來者是人最不愿意見到的人,他手里還拿了一個文件袋。
“黃董,晚上好。”
隋莉皮笑不笑地打了聲招呼。
“看樣子隋經理不歡迎我?”
“這是哪的話,黃董是客人,我哪敢不歡迎您?”
黃明山聽清了人的怪氣,可是他卻毫不生氣。
“楚老板在嗎?我找有事。”
有事?有什麼事?秦嫵都在你的設計下離開了南國酒館,你還要搞什麼幺蛾子?!
隋莉越想越氣,可沒有權利攔著面前的男人見楚紅。
“紅姨在樓上辦公室。”
“謝謝。”
笑著道謝后,黃明山上了樓。
聽見敲門聲時,楚紅掐滅了今晚的第四煙。
“進。”
以為是隋莉進來報告工作,所以連頭都沒抬。
“什麼事?”
“楚老板,好久不見。”
悉的聲音在面前響起,一抬頭,四目相對時,楚紅的眸底閃過一抹殺意。
“楚老板,看來我們上次合作得不是很愉快啊!”
看著人一臉恨不得殺了自己的表,黃明山笑著開口。
“黃明山,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楚紅冰冷的目恨不得將面前滿臉笑意的男人片片肢解。
“楚老板,就算你咽不下這口氣,可這段時間你對中恒集團做的事,也足以用來出氣了吧?”
從秦嫵離開南國酒館那天,楚紅就用了幾乎所有能用的關系,再加上馳譽公司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業務沖擊,即便黃明山早有準備,可中恒集團還是元氣大傷,一度瀕臨破產。
“出氣?你以為這樣就算完了?黃明山,你策劃秦嫵和我反目的時候,就應該會想到有這一天。”
在楚紅眼里,與秦嫵相比,中恒集團算個屁?!
“楚老板,我這次來不是和你吵架的,而是來幫你的。”
“幫我?你覺得我還會信你的鬼話嗎?!”
“是人話還是鬼話,楚老板可以在我說完之后自行判斷。”
說完,黃明山將手中的文件放在楚紅面前。
“這是什麼?”
“當年的真相。”
“真相?”
“你不是在幫秦嫵調查,當年是誰殺了的父母嗎?”
一聽這話,楚紅眸底愈發冰冷。
“顧義海告訴你的?”
“楚老板真會開玩笑,我早就和他反目仇了,不過話說回來,他也知道?”
“黃明山,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耍什麼手段。”
“楚老板這是哪的話,我這次來完全是將功贖罪,畢竟,我也不想中恒集團毀于一旦,那是我的心。”
“你的心?如果這樣說的話,孫興民恐怕更意難平。”
當年的事楚紅一清二楚,面前的男人兩面三刀背信棄義,對池清東見死不救不說,還獨吞了中恒集團。
“你不用激怒我,還是好好看看面前的資料吧,這可事關秦嫵的家仇。”
黃明山邊說邊順勢坐在沙發上。
余瞥見放在面前的資料,楚紅猶豫片刻,還是打開了。
有關秦嫵的事,從來都不愿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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