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打開,還沒等杰森看清,一道人影迅速進了病房。
“哎,你!……”
男人剛想說點什麼,可在看清人的面容時,剛到邊的話又繞了繞。
“你是那天在機場的那個?”
杰森一下認出了面前的人就是上次在機場借他紙巾服上咖啡的人!
“是你?”
秦嫵也有些驚訝,顯然,對杰森也有印象。
去法國找池煜的那天,在機場,把包里最后一塊紙巾給了一個滿咖啡漬的男人。
“哇,好巧,你怎麼會在這啊,你認識靈毓?”
杰森很是欣喜地看向自家藝人,卻發現坐在病床上的人一臉他看不的表。
“秦小姐來這有事嗎?”
秦嫵的出現出乎鐘靈毓的意料,可又在的意料之中。
“秦小姐?!”
杰森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腦海里不停地搜索著有關秦小姐的詞條和信息。
在帝都,還有哪個姓秦的人能讓自家這個小祖宗變了臉?
該不會是……
!!!
“聽說你住院了,我熬了點湯想帶給你,我的一點心意,希鐘小姐收下。”
秦嫵將保溫盒放到了靠近門口的桌子上。
“杰森。”
鐘靈毓了兩聲,男人卻沒什麼反應。
“杰森!”
“啊?”
男人被突如其來的高聲點名嚇了一跳。
“麻煩你先出去一下,我和秦小姐有幾句話要說。”
“奧,好,我在門外等你們。”
最后看了一眼兩個人后,杰森離開病房并關好了門。
“秦嫵,我和池煜就是朋友。”
沒了外人,鐘靈毓也不想和秦嫵玩假客套。
“我知道。”
“看來他還真是個妻管嚴,這麼早就和你坦白從寬了!”
鐘靈毓用半開玩笑的口吻打趣著秦嫵。
“他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先前在南國,多有得罪,希你能諒解,畢竟池煜是我朋友,他失,作為朋友不能見死不救。”
“鐘小姐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無需道歉。”
看著面前笑如花的人,鐘靈毓有些看不了。
“你既不是爭風吃醋,也不是興師問罪,那你來這干什麼?”
“探你。”
“就為了送個湯?”
鐘靈毓邊說視線邊看向桌上的藍保溫盒。
藍是最喜歡的,不相信這是個巧合。
到底是什麼讓帝都大名鼎鼎的秦嫵小姐費勁心思來討好?鐘靈毓百思不得其解。
“鐘小姐是聰明人。”
說完,秦嫵走到床邊,順勢坐到椅子上。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
鐘靈毓最討厭別人說話拐彎抹角。
“通源已經被池煜解決了,你不用擔心那個老板再找你麻煩了。”
“這個我知道。”
鐘靈毓覺越來越聽不懂秦嫵說的話了。
這是……
在安自己?
“沒有拍到任何對你不利的視頻,外面手里掌握的都是空來風的合圖片,你不要在意。”
秦嫵語氣變得嚴肅起來,神也隨之凝重。
太清楚輿論的威力,即便這次的事錯不在鐘靈毓,可是會把一切罪名安在人上,為的就是博人眼球,哪怕是踩在別人的尊嚴甚至是尸上,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
“你是在……擔心我?”
話音一落,鐘靈毓都想給自己一個掌。
自己問的是個什麼問題?秦嫵和萍水相逢,憑什麼擔心?
“是。”
還沒等鐘靈毓完全否定自己的猜想,秦嫵便回答了。
人的回答沒有一猶豫,這下換鐘靈毓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很好,沒什麼好擔心的。”
“沒關系,如果你想說,我是個很好的傾訴對象。”
……
老實說,遇到這種事,沒有孩會一點都不害怕的,但是鐘靈毓不想放大自己的恐懼。
以為自己不畏懼,以為自己真的不在意,可當秦嫵在面前如此真誠地叮囑不要在意那些外在因素時,鐘靈毓覺自己心里那弦仿佛狠狠被了。
“為什麼?”
“因為我經歷過,所以我理解那種痛苦和恐懼。”
秦嫵沒有掩飾自己的過往。
是幸運的,鐘靈毓也是幸運的,可事帶給人的傷害是潛移默化的,想讓鐘靈毓在這件事上能有一個完全信任的傾聽者。
而秦嫵,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秦嫵,我記得我們才見過兩面。”
“對。”
南國酒館一面,現在在醫院一面,加起來確實只有僅僅兩次見面。
“那你這麼做有什麼目的?還是說,難道大名鼎鼎的酒館頭牌也是個有圣母心的傻白甜?”
鐘靈毓死死地盯著秦嫵的眸子,企圖從中看出什麼來。
“沒什麼目的,你是池煜的朋友,頂著輿論力也愿意假扮他朋友的朋友,這種誼難能可貴,我也沒什麼圣母心,否則也不會活到今天,我只是想幫助和我有共同痛苦經歷的,就是這樣。”
好看的眸子里閃著細碎的,眸底一片坦,鐘靈毓看不到任何欺騙和偽裝。
“鐘小姐信也好,不信也罷,我的話說完了,心意也送到了,如果你有什麼事,隨時都可以聯系我。”
說完,秦嫵起準備離開。
“秦嫵。”
鐘靈毓住了。
“還有什麼事?”
“我們算朋友嗎?”
曾幾何時,鐘靈毓從來都不認為有必要和朋友的另一半為朋友,可是今天看見秦嫵,突然發現要是有這麼個朋友也不賴。
“我是以朋友的名義來的,剩下的就看鐘小姐的意愿。”
角勾起明的弧度,秦嫵笑著回答。
承認,來看鐘靈毓絕大部分都是因為池煜,可是第二次見面發現鐘靈毓完全不是第一次見面時那副模樣,反而骨子里帶著幾分颯爽,這很打。
“既然如此,我們從現在起就是朋友,你我靈毓就行,別鐘小姐鐘小姐的,聽著奇怪。”
鐘靈毓說話不喜歡兜圈子,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
“怪不得你和池煜能為朋友。”
秦嫵忍俊不。
“你可別拿我和他比,我可比他穩當多了!”
“沒看出來。”
“哎,你這人!”
看著“炸”不服氣的鐘靈毓,秦嫵輕笑出聲。
“笑什麼!不是,怪不得你和池煜在一起,合著怎麼都是我挨懟唄?”
鐘靈毓故作生氣地埋怨道。
就是這樣,當把誰劃到自己人的范圍,什麼玩笑都開得起,什麼話也都能說得出去。
“怎麼會呢,要懟也是我們聯手懟他啊。”
秦嫵一句話有效地順平了鐘靈毓的,人眉眼頓時彎了彎。
這個人怎麼這麼會呢!
差一點啊,差一點就錯失一個這麼投脾氣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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