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昨晚麻煩你和阿姨了。”

即便是不得找個地鉆進去，可隋莉還是要向周彬道謝。

自己沒什麼朋友，很謝昨晚男人接了那個電話，否則今天自己都有可能宿街頭了吧。

邊扯出一抹旁人看不懂的自嘲的弧度，隋莉不得不勸自己接秦嫵和楚紅已經決裂這個事實。

“沒關系，吃早餐吧。”

回想起昨晚隋莉嘟囔的話，周彬有些言又止。

“秦小姐……”

一聽這話，剛坐下的人形一僵。

“你想說什麼？”

隋莉語氣不算好，甚至可以說極其有攻擊。

“抱歉，我不該多問。”

周彬沒有問下去，人的臉已經很不好了，他不打算自找沒趣。

看著低頭吃飯的男人，隋莉豎起的刺慢慢化，心底涌起幾分愧疚。

“一會我去醫院，順路送你去上班？”

似是詢問，似是商量，男人沒有抬頭。

“好，謝謝。”

猶豫了半天，那句抱歉還是沒說出口。

當聽到周彬提起秦嫵的時候，隋莉心口不自覺地作痛，完全是下意識地想要回避這個問題。

兩人吃完早飯，人來到衛生間洗漱，洗漱臺上擺放著嶄新的洗漱用品，還有一些沒開封的護品。

隋莉抿了抿，余不經意看見了掛在晾架上的服，是一件白襯衫。

電石火間，人想起昨晚自己好像是吐在了周彬上。

……

“好了？”

看著穿戴整齊的人從房間出來，周彬放下手中的報紙從沙發上起。

“對不起。”

隋莉垂著眸子，這話讓男人拿外套的作一滯。

“怎麼了？”

“昨晚吐了你一。”

“沒關系。”

“還有剛才。”

隋莉鼓起勇氣抬起頭，五手指卻不自覺地蜷在掌心。

“沒關系。”

周彬看著，溫和深邃的眸仿佛能容納一切。

“走吧，快來不及了。”

“好。”

南國酒館。

辦公室沙發上。

“喂？”

楚紅閉著眼睛，胡地過桌上的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楚老板，秦嫵小姐是已經離開南國酒館了嗎？二位已經搭檔了五年，怎麼說分開就分開，請你回應……”

下一秒，人掛斷了電話，順手扔在了桌上。

一只手扶額，另一只手的手指肚輕眉心，楚紅睜開了眼睛。

桌上的酒瓶和酒杯里倒歪斜鋪滿了桌子，手機夾在可憐的隙當中。

已經好多年都沒喝醉過了。

沒等人起，剛安靜幾秒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依舊是未知號碼。

楚紅已經能猜到是誰放出了消息，眸底閃過一抹令人骨悚然的殺意，人掛斷了電話，順手點燃了一煙夾在指間。

黃明山，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電話同樣被打的還有秦嫵。

人只睡了兩個小時，醒來后便一直坐在床邊，從天剛蒙蒙亮，到現在太完全出來，已經不知道有多未知號碼打進來了。

看著桌上震不停的手機，秦嫵拿過來按下了接聽鍵。

總是要面對的。

“喂。”

“秦小姐，我是遠東會所的老板王東遠，不知道秦小姐還有沒有印象？”

“王老板有事？”

上次通知霍文君傷心離開的男人，秦嫵有印象。

“是這樣，我看新聞料，秦小姐已經離開了南國酒館？”

聽筒那頭，男人的語氣里帶著幾分試探，然而更多的是欣喜。

“王老板還真是消息靈通。”

“我一直都關注秦小姐的任何態！”

見人默許了新聞，王東遠馬上話里話外地表明自己的態度。

“不知道秦小姐有沒有興趣加遠東會所，價錢隨秦小姐開！”

男人想要挖秦嫵很久了，先前是礙于楚紅，現在秦嫵主離職，這可是個拉攏的大好機會！

“謝王老板的意，只不過我實在是不適合遠東會所。”

“秦小姐這是哪里話？秦小姐對會所有什麼意見盡管提出來，我王某人盡最大努力改正！”

“王老板和周野先生可是朋友？”

“秦小姐什麼意思？”

男人干笑兩聲，心里有種不祥的預。

這人要干什麼？周野他可惹不起啊！

“上次離開的那位霍小姐是我的朋友，倘若周先生再去遠東會所買醉，我怕我的立場會傷害到王老板的利益。”

“這……”

王東遠陷了糾結，還沒等他再次開口，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

秦嫵離開南國酒館的新聞鬧得沸沸揚揚滿城風雨，找不到人的蹤影，就全都堵在了南國酒館門口，以至于剛來上班的隋莉本看不到酒館門在哪。

“你可以嗎？”

看著人山人海的，周彬有些擔心。

“可以。”

早晚都是要面對的。

“去上班吧，謝謝你。”

道過別后，隋莉將頭盔遞給周彬，下了托車朝走去。

“誒，這個人朝酒館走來，是不是南國的員工？”

“看起來有點兒面，好像是……南國酒館的大堂經理！”

一聽這話，蜂擁而至，將人團團圍住。

“你好，請問秦嫵離開南國酒館的新聞屬實嗎？”

“請問秦嫵是因為什麼原因離開的南國酒館？”

“針對秦嫵離開，你們老板是什麼態度？”

“秦嫵離開是準備另謀高就嗎？現在人在哪里？接下來又準備去哪兒工作？”

“秦嫵需要支付賠償金嗎？”

……

接踵而至的問題將隋莉淹沒，沒辦法回答其中任何一個。

正當人被圍得彈不得時，酒館門突然開了。

“是楚紅，南國酒館的老板！”

一看見期盼已久的影，紛紛搶著上前，隋莉險些被人流沖倒。

“小心！”

一個纖細的手掌扶住了人的肩膀，一張掌大的清瘦臉頰映眼簾，年輕孩手里死死地攥住了一個攝像機。

“謝謝。”

隋莉強行扯出一抹勉強的笑意，就當對這為數不多的善意作出回應。

“楚老板，請問……”

還沒等開口便看見楚紅從背后拿出一個紅的東西，下一秒，鏡頭被干包裹，所有人都灰頭土臉，咳嗽不止。

是滅火！

好在楚紅是朝著天空四十五度角噴，記者們才沒窒息亡。

“南國酒館不接任何采訪，各位請回吧。”

楚紅將滅火往地上一扔，輕輕拍打掉了手掌上的塵。

門口烏煙瘴氣的末夠這幫喝一壺了。

“咳咳……咳咳！”

此起彼伏的咳嗽聲不絕如縷，們邊拭鏡頭邊散開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保命要。

“隋莉，還不進來？”

看見站在遠的人，楚紅聲音帶著幾分冰冷。

“來了。”

隋莉回應著，再次朝邊的年輕孩道謝，隨后轉進了酒館。

看著周圍罵罵咧咧的同行，夏薇有些慶幸自己的鏡頭還完好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