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说话,贺景淮就明白的差不多了,用肩膀轻轻撞了他一下,笑的意味深长:“祈年,你这次要学会珍惜,你得学会服软。”
周祈年淡淡睨他一眼,想到林笙的反应,敛下眸底的思绪,语气有些自嘲道:“服软就有用吗?”
贺景淮在他这句话里听出一些酸楚,若有所思扫他一眼:“怎么,笙笙不喜欢你?”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周祈年的语气没多大波动:“讨厌我。”
“讨厌就说明还有,不讨厌那你就该慌了。”
贺景淮出声安他:“祈年,的问题你没必要担心,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要取得笙笙的原谅。”
周祈年不说话了,垂目盯着酒杯,眸愈发地深。
安静了几秒过后,贺景淮放在桌上的手机铃声响起。
是可欣打来的。
贺景淮在周祈年的注视下,打开了免提,可欣的声音很快响起:“我也联系不到笙笙,要不然我过去找笙笙一趟吧?”
在话音落下的一瞬,周祈年已拧眉拿起外套,起离开了包厢。
他的脚步很快,上了车后,就立马驱车去了林笙的公寓。
周祈年在门口按了几声门铃,但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神冷下,不再有任何犹豫,转去了对面的公寓,找到了备用钥匙将门打开。
玄关的门被打开的一瞬,里面一片漆黑。
周祈年敛目朝卧室的方向走:“笙笙……”
可卧室里依旧没有任何回应,林笙明显不在家,他心里那种不安的觉愈发强烈,又尝试给林笙打了几通电话,但依旧对方无法接通。
他深深呼了一口气,尽量克制住心底的烦躁,想着林笙可能会出现在哪里。
与此同时,国外的唐聿礼也已联系不到林笙了,打电话问过孙蔓也没有任何结果。
他脑海里此刻不断浮现的都是林笙那句轻轻的声音:“哥,我们分手吧。”
这种慌乱的觉萦绕在心头,让他立马订了最近的一趟航班,赶回了国。
长达六个小时的飞行,他落地京北的时候,外面的天已有了朦胧的亮意。
他第一时间就去了林笙的公寓,可却不见林笙的人,他目搜索了一圈屋内,最终在桌上发现了一盒新拆封的避孕药。
唐聿礼神猛地一僵,浑在一瞬倒流、发冷。
他怔在原地,又想到林笙哭泣的声音,目落在这盒避孕药上,顷刻就联系到了所有事。
笙笙还是和周祈年重新在一起了……
事还是朝着不控的方向发展了。
唐聿礼脸紧绷着,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让自己冷静下来,想清楚事的来龙去脉。
他走的那一天,笙笙还很坚定不会和周祈年再有任何瓜葛,甚至已找好了律师。
所以这件事一定有蹊跷。
客厅里很安静,他脑海里此刻思绪纷纷,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异样的点。
孙雨。
他脸沉下,将桌上那盒避孕药扔在垃圾桶后,就驱车直接去找了孙雨。
他到孙家的时候,孙雨还没有醒,他和孙母打了招呼后,就直接去了孙雨的房间。
推开房间的门,就看到床上的人是保持着把脸埋在被子里的姿势,像是在睡。
“起来。”唐聿礼知道在装,走上前,就毫不犹豫掀开了脸上的被子:“孙雨,别装。”
从他进到家里的一刻,孙雨就知道了,但因为害怕他,所以只能选择装睡。
这几天,心里一直都很忐忑,所以也一直都是失眠的状态。
但心里也很清楚,现在唐聿礼既然找上了门,那就肯定躲不过去了。
慢慢睁开眼睛,坐起看他:“找我什么事?”
孙雨印眼帘的就是男人沉冷的脸,心里不由打了个冷颤,目带有几分躲避:“你不知道擅闯别人的卧室是不好的吗?”
“我问你,林笙在哪里?”
唐聿礼声音又沉又平:“别和我说你不知道,你究竟对做了什么事?”
孙雨知道他有绝对的敏锐力,不然不可能凭借一己之力把集团带到一个新的高度。
知道自己瞒不住唐聿礼,但能瞒一时就是对有利的,紧紧咬住瓣,犹犹豫豫地说:“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有什么用。”
“真的不知道?”
唐聿礼一瞬不瞬沉沉凝视着:“孙雨,你应该很清楚欺骗我的下场。”
孙雨垂在侧的手悄然攥紧,敛下眉眼,坚持地说:“我真的不知道……”
唐聿礼也不再多问,转阔步离开。
他一走,孙雨就立马趴在了阳台上,目视着他的车疾驰而去,就给周祈年发了条消息。
【祈年哥,聿礼哥哥回来了,他在找笙笙。】
周祈年没有回复消息,手心不自浸出一层薄汗,继续又发了条消息。
【我觉得你也很清楚,这是我们两个人最后的一次机会。】
【祈年,如果这一次我们不抓住机会,那他们两个人就真的分不开了。】
周祈年看到这几条消息的时候,刚把车停在海边。
他在冷静的时候,忽然想到林笙曾靠在他怀里说过的一句话。
说,如果自己遇到难过的事,实在想不通,就会去吹吹海风,这样心就会好很多。
周祈年并没有回复孙雨消息的想法,关掉手机屏幕,下车往海边走去,没有走几步就看到坐在岸边的那道悉无比的纤细姿。
顺的长发披在后,此刻发尾正被海风吹拂的飘动而起,让他不知不觉渐渐停下脚步,站在后,不好再上前一步,怕的绪再激动起来。
周祈年静静注视着的背影,看它没有任何过激行为,心里才悄然松了一口气,抬眸看着不远的便利店,去买了一杯热牛。
他端着热牛走到林笙边的时候,林笙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他一样。
但周祈年心里很清楚,这是林笙无言的对抗。
他掩下眸底的绪,坐在边:“笙笙,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