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那邊已經抓到推時霧那個生,不過才十七歲,還是未年。
本是《魔頭》的原著,又是其中一個男主演的私生,到跟行程,平時網上的言論也比較激烈的那種。
除此之外,還是時霧的黑。
據代,是看了新聞后誤以為時霧是資源咖,一時在氣頭上,才混進劇組,做出了那麼極端的行為,這幾天一直都很后悔,連飯都吃不下,也不敢告訴父母老師。
殷悅忍不住吐槽:“我看不是后悔,是怕了吧,早干嘛去了。”
張倩神為難:“是,我們已經找律師問過了。像是這樣的未年,加上小霧只是骨折,案件通常會以故意傷害罪輕傷罰。而且現在認錯態度良好,又是初犯,法律上會從寬罰,甚至可能免除刑事罰。”
殷悅拔高了聲音,咻的一下站了起來:“這都是故意殺人未遂了,怎麼就故意傷害了?!”
時霧神平靜的把拉了回來,其實心里早有預料。
這些年來有很多行事極端的,查到最后都是未年,藝人一般不予追究,要麼讓對方寫道歉信,要麼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時霧抬起頭道:“警方那邊怎麼說。”
“警方說,對方希跟你道歉,也愿意賠償,如果你愿意接的話,出一個諒解書,事就這麼結束了。”說話的是顧遲野。
殷悅橫著一口氣:“不可能,憑什麼諒解,拿什麼賠償?時霧的誤工費,神損失費,賠得起嗎?”
負責人悄悄開口:“這種一般法律會念在未年的份兒上,而我方又有社會公眾影響力,有積極帶頭的作用,只會讓賠點醫藥費意思意思……”
說白了,這件事目前劇組還著,但一旦鬧大了,即便時霧是害者,也會再經歷一次審判。
要是接了道歉出諒解書,別人尚且能夸一句大度。
要是執意追究,對方不僅判不了多重,在有些人里也會落得為明星掙那麼多錢,還跟普通人家不懂事的小孩子計較的惡名,說不定還會被扭曲事實。
劇組這邊的意思,大概也是希能大事化小,睜只眼閉只眼就過去了,畢竟現在路人緣也重要的。
犯不著為了出這麼一口氣,引來更多的罵聲。
這時候,病房門被推開,男人冷峻拔的形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里。
負責人跟張倩都站了起來:“賀總。”
殷悅雖然能跟時霧叨叨八卦嗑CP,可這兩次見了賀驚瀾,還是有些有些發怵的。
男人五沉冷,只是站在那里沒出聲,那屬于上位者的迫便撲面而來,讓人畏懼,跟在食府那次閑散慵懶的覺截然不同。
下意識往時霧那邊靠了靠,又覺得不對,挪遠了點。
賀驚瀾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大概知道了這件事,嗓音淡漠:“你們先出去。”
負責人和張倩連忙點頭,走的最快。
顧遲野慢悠悠站了起來,踢了踢還在低頭思考自己要不要換個位置坐的人:“你打算留著吃午飯?”
殷悅:“……”
等他們走出去后,病房里只剩下時霧跟賀驚瀾兩個人。
時霧緩緩起,小聲道:“你等我一下,我東西還沒來得及收拾……”
賀驚瀾握住的手腕,黑眸里的溫度融化了不,低聲道:“你可以不用諒解,我了林緒,他馬上就到。”
時霧記得,林緒是賀驚瀾的那個律師朋友。
抬頭看他:“可是他們說的沒錯,法律是保護未年的。”
所以其實他們找的律師越厲害,越會顯得咄咄人。
賀驚瀾將人輕輕擁進懷里:“你不用想這些,給我就行。”
時霧搖了搖頭:“你讓我自己理吧。”
之前炮轟是資源咖的那些人,有一部分何嘗不是沖著賀驚瀾去的。
要是這件事解決不好,被藏在背后的有心之人抓住把柄,大做文章,說堂堂云盛集團去為難一個已經認過錯道過歉學生。
他們就算再有理,也會淪為眾矢之的。
“針不扎在自己上,自己永遠不知道疼”,這句話適用在任何范圍。
那些人只會慷他人之慨。
五分鐘后,時霧出了病房,問道:“那個生現在在哪?”
張倩立即回答:“警察帶著跟父母,就在樓下。”
“讓他們上來吧。”
殷悅本來想要說什麼,但是被顧遲野拽了回去:“人家兩夫妻的事,你就別瞎心了。”
殷悅直接送了他一個肘擊:“要你管。”
不一會兒,人就被帶上來了。
生穿著校服,十七歲,正是張揚又不服輸的年紀,從臉上完全看不出一點悔過的意思。
父母穿的干干凈凈,人看上去也斯斯文文,家庭條件應該不差,算是小康。
他們看到時霧以后,輕輕推了生一下:“快,跟姐姐道個歉,你說你這孩子,怎麼能不小心這樣,本來是想跟姐姐打個招呼的,結果卻失手……”
人說著,又跟時霧賠著笑:“那天在劇組看到你,本來是想好好跟你聊聊的,哪知道你正好在下樓梯。這孩子膽子小,太張了,手里才失了分寸。”
生往前了一步,腦袋垂著,聲音很低:“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這麼看上去,倒是有幾分誠意。
只是如果時霧沒看到上揚的角的話。
時霧緩慢開口:“你說,你是想跟我打個招呼,聊聊,但由于太過張,才不小心把我推下去了。”
不等點頭,時霧便繼續,“你真的覺得,這套說法行得通嗎。”
兩個警察也默默站在旁邊,誰都知道太過荒謬,像是小孩子怕父母責備撒的謊一樣,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但到底年紀小,只要理由編造的完,再可憐一點,仗著未年還在上學的份,總是能獲取對方的原諒。
母親剛想要再說什麼,時霧便看了過去:“可能沒有告訴你,在把我推下去的時候,還喊了一句話。需要我在這里重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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