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的模樣看了他一會兒,隨后轉頭對吳迪說:“對了啊,等會兒記得給我買個榴蓮。”
“噗……”吳迪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笑出聲后又覺得不對勁兒,趕就把給捂住了。
袁銘納悶兒的看向顧念:“你不是不吃榴蓮?”
“誰說我是要吃的?!”顧念直接給了他一個碩大的白眼。
“不吃你糟蹋東西干什麼?”袁銘疑的看向。
顧念輕哼了一聲,一字一句說得格外鏗鏘:“給珈跪!”
“……”
袁銘現在完全不想問是什麼讓顧念做出這種決定的了。
反正……顧念敢說這句話,就已經贏了。
惹不起惹不起……
袁銘深吸了口氣,側頭看了眼顧念,最終……什麼話都沒說。
車子直奔醫院開去,顧念功的在探過范秋之后,在同一天就住進了的隔壁。
“說真的,說這病房不是你們提前安排好的,傻子都不信。”顧念靠在床頭,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白夜站在的病床邊,抖著手小聲說:“顧小姐,我、我給您了啊。”
顧念的眉頭瞬間皺起來,看了眼白夜,隨后小聲說:“那個……能不能讓之前的小姐姐來給我?打針比你輕多了……要是忙著就算了。”
白夜輕舒了口氣,連連搖頭:“沒事兒沒事兒,我這就!”
白夜一臉劫后余生的模樣,掏出手機撥通了嚴北月的電話號碼。
沒一會兒,嚴北月就過來了,納悶兒的看了白夜一眼,隨后看到了顧念,這才笑了,“還好你回來了,上午就看你臉不對。”
白夜有點兒疑,看了眼嚴北月問:“上午顧小姐就來了?”
嚴北月應了一聲,一邊給顧念綁上止帶一邊說著:“是啊,那會兒你在上手……跑得太快了,要不然我就直接給辦理住院了。”
顧念眨著眼睛,看著嚴北月由衷的說了一句:“小姐姐,你是真的厲害,我都化妝那樣了,你竟然還能看得出我臉不好。”
嚴北月輕笑了一聲,把針頭刺進顧念的手臂,殷紅的緩緩流出,顧念的眉頭輕皺了皺,忍不住倒吸了口氣。
嚴北月把好,用棉簽按住顧念的針孔這才繼續說:“之前聽師兄說你是中度缺氧后的腦損傷,得好好養一段時間的。”
“嗯。”顧念輕點著頭,手接過了棉簽說,“謝謝你。”
“不客氣。”嚴北月輕笑著把樣遞給白夜,“師兄,我先走了?”
“等會兒,”白夜一把把給拉住了,“來都來了,順便把針一打。”
“……”嚴北月甩給他一對白眼,“你該不會是不會打針吧?”
顧念的臉頰微紅,小聲說:“其實是……他打針太疼了……辛苦你了啊。”
嚴北月一愣,隨后笑了。
一邊再次給顧念綁上止帶,一邊笑著說:“沒事,師兄打針本來就疼,之前我有一次冒,他一針差點兒扎到我手骨上。”
“……”
顧念抬眼看了白夜一眼,心里默默地思考著……
嗯,真不是矯,真的。
白夜聳了聳肩,略帶歉意的看了看這兩個被他的黑手荼毒過的可憐病患。
顧念忍不住輕笑出聲,隨后看著嚴北月問:“對了,醫生,隔壁我同事怎麼樣了?”
“沒什麼事兒,”嚴北月說著話,把膠布在顧念的手背上粘好,這才繼續說,“已經做過理了,留院觀察沒什問題的話明天就能出院。”
顧念這才放下心來,輕點了點頭,有些疲倦的微合上眼睛。
嚴北月調整好輸速度,這才對顧念說:“睡一會兒吧,有什麼不舒服的話及時醫生,別怕麻煩。”
顧念應了一聲,眼睛已經開始打架了。
嚴北月和白夜相繼離開,袁銘給吳迪使了個眼,示意陪著顧念,自己也跟了出去。
“白夜,念念怎麼樣?”袁銘攔下白夜,輕皺著眉問。
白夜的表略有些嚴肅,輕嘆了口氣小聲說:“其實原本沒什麼事兒,好好養上三兩個月就沒大礙了,但是最近顧小姐心神不寧的,多有些耗神,怕是得多養上些時候了。”
袁銘的眉頭皺得更了些:“不會有后癥?”
“好好養的話肯定不會有。”白夜頓了頓,補充了一句,“不然的話,以后很有可能會有偏頭痛之類的病癥。”
袁銘嘆了口氣,側頭看了眼顧念,隨后眼前一亮:“用不用給找個山清水秀的療養院?”
“……”白夜遲疑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搖頭,“其實正常環境下多休息就好,臨時更換環境,顧小姐有可能更不適應。”
山清水秀的療養院?
白夜毫不懷疑,如果他點頭說用,那麼就顧念邊的幾個人,就算是找不到,現蓋也能給弄出來一個。
但事實是,真的沒必要。
山清水秀固然重要,但是適合的環境也是同樣重要的。
袁銘最終還是點了頭,沒有再強求的又問了一大堆的注意事項,確定記牢了之后才轉回到病房里。
顧念已經睡了,睡夢中仍舊輕皺著的眉宇似乎在告訴別人的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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