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折騰，兩人將近十二點才到燒烤店。

幸虧姜曳提前在小程序上排了隊，一到就有了位置。

靠窗邊的桌子，很小，稍微點多一些的東西就很難擺的下。

偏偏莊欣桐就像是死鬼投胎，差不多把菜單上所有的類都點了一遍。

等東西上齊，已經落小山高了。

莊欣桐大快朵頤的吃了半天，才發現姜曳一點沒：“喂，你不啊？還是說你要仙，斷絕一切五谷雜糧？”

的語氣悠閑，似乎對燒烤很滿意：“從我來到現在，你一個笑臉都沒有，難道我們友誼的小船翻了？”

“嗯？”姜曳愣了下：“沒有，我就是沒什麼心吃。”

“行，你大，要保持材，我不介意，那這些就都是我的，可你沒什麼心？難道是因為我來，打擾你什麼好事了？”

“得，我是看出來了，有人見忘義，我在某人的心里沒有地位了。”

姜曳看著窗外的街景，突然沉默下來。

雖然莊欣桐的心思全在吃上，但還是依照對姜曳的了解很敏銳的察覺出姜曳的緒變化。

當即，收起了那副玩笑的樣子，問：“咋了？出什麼事了嗎？”

莊欣桐主為姜曳打開了一個抒發口，可是姜曳的緒已經積太深，沉淀到底，沒像事剛剛發生時那般如海嘯似的想要找人宣泄。

用極其平靜的語氣復述著整件事的經過。

只是在講到最后的時候，不免讓重新再經歷一遍昨晚的崩潰緒。

特別是講到關鍵的時候，的聲音幾度哽咽，好像沒有了任何組織語言的能力，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描繪那幾個小時里的心境。

每每回想起霍浥塵的眼神和他心積慮的利用，姜曳就覺自己的被困住，嚨在扼制下發不出任何聲音。

莊欣桐放下手里的烤串，安靜地聽把所有事說完。

嘆了口氣：“你這... ...怎麼會這樣呢？天... ...真的，我要是你我也的一批，但是事已經這樣了，你就沒好好想過嗎？”

“想什麼？”

莊欣桐：“想你是當局者迷... ...”

“什麼？”

周圍太吵，姜曳沒聽清。

莊欣桐重復了一遍：“我說你是當局者迷，雖然我也不知道我這個旁觀者清不清。”

給姜曳倒了杯酒：“我只知道，一個男人在明知道自己不能離婚的前提下還跟你結婚，你要說他的目的只是為了抓顧晏，那他的犧牲也太大了，把自己一輩子都搭進去了。”

“還有啊，你說他利用你，真的利用你什麼了？”

“你不是也利用他了嗎？”

“你自己好好想想，從一開始，你們倆是不是就在相互利用。”

“你為了幫顧晏和他... ...他沒拒絕，也說到做到了，沒有在審計方面為難。”

“就算他利用輿論，那也只是加速這件事的結果，并沒有騙你啊。”

姜曳反駁：“可是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顧晏的未婚妻，還我和他在一起，這不是為了報復顧晏嗎？”

“你確定？”莊欣桐擼了一口羊串：“我覺得這件事有疑點，你記不記得你說過你回國的事跟他有關。”

姜曳點頭。

莊欣桐繼續道：“那你就沒想過，他只是單純的想讓你回來，找機會跟你在一起？”

“遇到顧晏真的只是巧合？”

“哪有那麼多巧合。”姜曳不信：“這世上巧合太多，就是不會是巧合。”

莊欣桐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說了：“姜，你的智商呢？他要是真的利用你，騙你，干嘛要搭上自己，他是瘋了嗎？”

“是啊，他本就是個瘋子。”姜曳的嗓子像有沙子在攪，完全不是以前的聲線：“誰能想到，霍家的繼承人會瘋到這種地步，那麼高高在上的一個人，為了利用我，不惜搭上自己。”

莊欣桐扶額：“你是不信你自己吧。”

姜曳抬眼看：“什麼意思？”

莊欣桐聳聳肩，一副你自己想的模樣，但看著姜曳丈二和尚不著頭腦的表，還是沒忍住：“姜曳，你是不是覺得，他那樣的人，本不會真的上你。”

“他為什麼會上我？”姜曳盯著窗外走過的行人，陷一陣低沉，又強行把自己從思緒中離出來：“不過都是欺騙，利用而已。”

莊欣桐：“唉，死腦筋，行，就算他利用你了，騙你了，那你現在也離不了婚，你打算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姜曳沉默了。

莊欣桐看著，好一陣心疼，但在姜曳的態度上可算是搞清楚了一件事。

姜曳就是已經喜歡上了霍浥塵，而且喜歡到害怕霍浥塵真的只是利用。

所以，不敢承認，才會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可是又不能去破這一點，得讓姜曳自己發現才行。

因為只有讓自己清楚對霍浥塵的，才能冷靜的去思考兩人的問題，不至于讓自己陷無底的怪圈沼澤。

畢竟那些經歷，才是親會者。

莊欣桐想了想道：“姜曳，如果這件事換做是我，我不會聽別人怎麼說，而是看事實怎麼做。”

“你剛剛也說了，那些全都是顧晏的說辭，霍浥塵跟你說過他沒騙你，沒有利用過你，那你為什麼不試著用自己的思維去想，反而要被顧晏的話左右呢？”

“要知道，可是他打電話你去的公司。”

“難道不是他利用你，在算計霍浥塵嗎？”

“他那種人明顯就是自己不好過，也不想別人好過。”

“有時候嫉妒會讓人面目全非。”

姜曳忽然轉頭看向莊欣桐，在這件事當中，好像真的忽略了什麼。

莊欣桐不想姜曳再把緒推向深潭，舉起杯：“好了好了，暫時先不想了，反正時間會證明。”

“到底是利用，還是欺騙，總有真相揭曉的時候。”

“現在，我們就是吃吃喝喝，先把煩惱拋一邊。”

姜曳緩出一口氣，和莊欣桐杯，看著對方稍稍緩和了下心，莊欣桐安心了點。

飯后，兩人本來還打算逛逛，可是由于太晚了，姜曳又一夜沒睡，于是兩人哪里都沒去。

姜曳先是把莊欣桐送回酒店，又給買了點吃的。

然后打車，凌晨的時候才回到家。

剛躺在床上，手機就收到一條信息。

【明天有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