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燼聞言一怔,握著長劍的手猛地收:
“殿下,夕已是蕭南晏的妻子,更誕下了他的骨,你何必……”
“本就該是朕的!”
赫連楓猛地打斷他,眼中翻涌著抑許久的愫,
“當初若不是蕭南晏出爾反爾,早已是朕的人!如今,朕登臨帝位,便該是天啟的皇后!”
“可的心不在你這里。”
楚燼沉聲反駁:“強求來的,又有何意義?”
赫連楓的目掠過帳門,看著帳正在打斗中的影,語氣帶著一孤注一擲的溫:
“朕知道疼孩子,只要肯跟朕走,朕可以將茵兒一并帶去宮中,視如己出。至于樾兒,”
赫連楓回頭看了一眼楚燼,眸中帶著一歉疚:
“朕并未想要將他帶離,那是蕭北承的想法,朕之所以趕來,便是怕他先斬后奏。你趕帶著你的兒子和人,離開這里罷!”
蕭北承在一旁聽得不耐,冷哼一聲:
“做了皇帝,就想撇清關系了?赫連楓,你莫忘了,咱們現在是拴在一條線上的螞蚱!沒有我,你能坐上這龍椅?沒有我幫你牽制蕭南晏,你能站在這里說大話?”
赫連楓臉一沉,轉頭瞪向他:
“蕭北承,朕與阿燼說話,還不到你!”
“呵,不到我?”
蕭北承步步: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里兒長?你再磨蹭,一會蕭南晏若是趕來,便會飛蛋打!”
赫連楓臉一變,不再理會蕭北承,提步便要往帳走:
“夕,跟朕走!”
“殿下!”楚燼橫劍攔在他面前:
“夕是蔓蘿的好姐妹,誰也不能!”
赫連楓猛地停步,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阿燼,你非要攔朕?為了紫剎,要與朕反目?”
“我攔你,不是為了蕭南晏,而是為了你。”
楚燼的聲音帶著痛惜:
“你曾是我敬佩的太子殿下,不該為了一個不自己的人,落得眾叛親離的地步!我與蕭南晏是有殺父之仇,早晚要報,但不是現在,更不是用這種卑劣的手段。”
“放肆!”
赫連楓被刺痛了逆鱗,長劍一揚:
“朕的事,不到你來置喙!既是如此,咱們之間,也什麼好說的,那便武力解決罷!”
語畢,不再廢話,長劍朝著楚燼當刺來。
楚燼無奈嘆息,揮劍格擋。
兩柄劍在火中撞,發出刺耳的脆響,昔日并肩作戰的好友,此刻竟了生死相向的敵人。
“殿下醒醒吧!”
楚燼一邊拆解他的劍招,一邊疾呼:
“夕心里從來沒有你,你與蕭北承混在一起,只會毀了自己!”
“閉!”
赫連楓劍勢更猛,招招帶著怒意:
“若不是蕭南晏,怎會不選朕?朕才是能給天下的人!”
“要的從不是天下!”
楚燼側避開劍鋒,長劍纏上對方的長劍:
“要的,或許只是一個的男人,蕭南晏縱使對千般辜負,還不是乖乖做了他的王妃?”
“住口,那是蕭南晏強奪于!”
赫連楓惱怒,劍勢愈發凌厲,劍尖著他的脖頸劃過,帶起一串珠。
“殿下!”
楚燼收劍后退,眼中滿是失:
“殿下,你若這般勉強于,反而將推得更遠。”
赫連楓了一把脖頸上的傷口,眼中卻燃起更烈的偏執:
“朕絕不放手!今日,誰也別想攔朕!”
他劍眉一立,再次撲上,長劍如狂雨般落下。
楚燼不再多言,長劍舞得不風,將赫連楓的攻勢一一化解。
兩人從帳外打到營地中央,劍氣卷起地上的火星與塵土,混著遠救火的喧囂,竟分不清是戰場,還是昔日好友徹底決裂的修羅場。
蕭北承在一旁冷眼看著赫連楓與楚燼纏斗,角勾起一抹算計的笑,仿佛早已料到這場訌。
他趁眾人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邊,幾步縱便返回帳。
此時夕正與冥影、鄒詡纏斗,奈何,這兩人皆是武林高手,雖憑借一狠勁勉強支撐,卻已是左支右絀。
蕭北承見狀,眼中寒一閃,手腕輕抖,數枚淬毒的銀針如流星般出,準地擊中護在榻前的幾名親兵。
親兵們悶哼一聲,紛紛倒地搐,瞬間在榻前出一道缺口。
他一個箭步上前,左手抄起茵兒,右手拎起楚樾,將兩個孩子一手一個挾在腋下,轉便縱出了大帳。
“茵兒,樾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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