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喬像是聽到了不可思議的話,怒極反笑:「陳晉年,你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什麼做離婚復婚是常態?我們跟其他人是一樣嗎?我跟你結婚,傷害的人是我,被背叛的是我,懷孕的人是我,流產的是我,被人嘲笑的也是我……」
越往下說,聲音也變得愈加抖愈加哽咽:「你怎麼能當做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著臉跟我說復婚?在你心裡,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陳晉年聽到這番指責,說不出為自己辯駁的話,他過去確實做的不好,對不起,傷害了,他以後會對好的,會好好補償。
可他的音節還沒發出來,虞喬的聲音更冷了:「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原諒你?我答應跟你上床並不是我心甘願跟你睡覺,我是為了沈肆,為了能把賀明珠送進監獄,我已經不喜歡你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你復婚,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覺很噁心!」
陳晉年的瞳眸劇烈收了一下,連呼吸都跟著沉了下去,房間里的溫度瞬間降到了冰點。
「跟我在一起讓你覺很噁心?」
男人漆黑的暗眸靜靜沉沉的注視著,像是復讀機一樣重複了這句話。
虞喬想到他上午當著祈宋的面那樣說,他毫不顧及的尊嚴,心裡恨極了:「對,我就是覺得很噁心,看到你都覺很難!」
男人菲薄的抿了一條直線。
兩人保持著這個姿勢對峙,虞喬的眼睛通紅通紅的,臉卻跟覆了一層寒霜一樣,冷的讓人心尖都是泛疼的,看他的眼神里沒有一一毫的溫。
哪怕這些日子他們同床共枕,哪怕在床上他們水融,親無間,可他再也走不進的心裡了,不會再喜歡他了。
甚至,還覺得他很噁心。
陳晉年鬆開了桎梏的那隻手。
虞喬立刻去將行李箱蓋上蓋子,拉好后,立起來推到了他的跟前,「滾!」
陳晉年低眸掃了一眼腳邊的行李箱,淡淡道:「今天你心不好,我可以讓你一個人靜靜。」
虞喬很惱火,口而出:「陳晉年,如果你不肯放過我,那我只能離開北城!」
男人的臉霎時就沉了下去:「不管你去哪,我都陪著你,這輩子你只能跟我生活在一起,我是不會再讓其他男人趁虛而!」
虞喬氣的恨不得一掌扇過去。
可實在是不想再跟他說話了,氣沖沖的從他邊走過去,離開了這個房間,回到自己的臥室,把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陳晉年了支煙,在房間里坐了一會兒后,出去把桌上的飯菜拿到廚房裡溫著,就離開了。
……
陳晉年的行李沒有帶走,但是自這天後,他就沒有再過來了,只是讓人給每天送早餐,送菜,虞喬給他發了消息,讓他過來把行李帶走,他都沒有回復。
不想給他打電話,就在通訊錄里找到了趙恆的號碼,打電話讓他過來拿。
可趙恆卻說陳晉年沒有吩咐,他不能自作主張,這可把虞喬氣的不輕。
甚至都想過要把他的東西直接扔出去。
想到離婚的時候,他給的那些東西,還都得還回去。
知道他的那些服都是價值不菲的,給他扔了,他後面找索要,又是麻煩不小。
想了想,就把客房的門給關上了,眼不見心不煩。
這天,陳晉年的母親給打了個電話,說媽跟施阿姨吵起來了,讓過去勸勸。
知道是跟有關,虞喬趕忙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打車去了蔣家。
宋宜秋等虞喬來了,笑著說道:「喬喬,你們母兩好好說說話,乾媽先走了。」
馮梨看著宋宜秋離去的影,神冰冷不悅。
虞喬坐到阿姨邊,「媽……」
馮梨回頭看向兒,想到為兒相中的對象竟然被梁夫人撬走了,心裡就非常的憤怒。
虞喬已經在電話里聽陳阿姨說了,們今天撞見了施太太帶著祈宋跟梁夫人的兒相看。
虞喬低聲說:「媽,我跟祈宋只是普通朋友,不是那種關係,他跟誰相親您犯不著生氣……」
馮梨不認同的打斷了兒的話,「他媽三番兩次在我面前說他對你有意思,他還跟著咱們出去散心,不是要跟你對象的意思嗎?敢他們家這是騎驢找馬,拿我們當猴耍,這口氣我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我非得讓祈家給我個代,不然我跟他們沒完!」
虞喬只能說道:「是我先跟祈宋說,我對他沒那個心思,不怪他!」
馮梨一瞬不瞬的盯著兒的臉看了一會,突然問:「喬喬,你跟媽老實代,你跟陳晉年是不是又好上了?」
虞喬幾乎是下意識的否認:「媽,我沒跟他好!」
「他那天怎麼就剛好跟咱們遇上了?」
虞喬心裡慌張,了,音節還沒發出來,馮梨自顧自的說道:「要是陳晉年是個好的,你在陳家這日子肯定能過得很舒適,我看的出宜秋還是沒死心,有時我看著你啊,能在你上看到溫禾的影子,就怕你跟一樣,該斷不斷,最後走上不歸路。」
聽到阿姨提起的母親,虞喬腦海中浮現那的一幕,很堅定的說道:「我不會犯傻的。」
馮梨拉過兒的手握著,「對,喬喬,你不能跟你媽一樣死心眼,這個世界上兩條的男人多的是,媽也不是非要你嫁給祈宋,但是那個陳晉年你要離他遠一點,這男人啊能出軌一次就能出軌第二次,他跟那個虞明玫不會那麼輕易的斷的。」
虞喬垂下眼簾,心裡愧疚,低低「嗯」了一聲。
馮梨又說:「你媽懷孕,虞啟銘當初也說過要回歸家庭,會跟那個三斷乾淨……」
「我媽懷孕?」
虞喬猛地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阿姨。
馮梨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不該說的,心裡自責,可看著兒,兒現在也大了,不是小孩子,遲疑了一會,還是將那件事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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