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之前沈悅語說過很想要和秦越一起去國外,但是現在秦越卻說留在國會更好。
不知道這件事秦越有沒有認真的問過沈悅語的意見,但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都不是應該國過多詢問的。
蘇嬈看著秦越,輕聲道:“秦越,我希你越來越好,你做的決定只要是為你好,我都會支持你。”
秦越瞇了瞇眼睛,垂眸道:“謝謝你蘇嬈。”
蘇嬈輕笑出聲,“你有什麼好謝謝我的,我也沒為你做什麼。”
說幫他找母親和家人,卻在找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有點盼頭之后突然又出了意外。
說要帶著他一起在自己的團隊工作,卻因為招了一個新人導致他的雙殘疾。
有那麼一瞬間,蘇嬈覺得自己不該和他做朋友,他的一切苦難,好像都是自己帶去的。
或許當初他剛從國外回來的時候,自己不邀請他和自己一起干,他現在已經在國外發發熱了。
秦越似是察覺到了的低落,輕聲道:“蘇嬈,遇到你是我人生中最好的事,不要懷疑你和我之間的這段友,好麼?”
蘇嬈心里一,突然意識到現在對于秦越來說,和十幾年前自己剛撿到他的時候沒什麼不同。
他失去了親人,前途一片昏暗,不知道該往哪里走,未來的方向模糊不清。
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還要懷疑們的友,那他才是真的后空無一人。
蘇嬈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的勾起了一抹笑意,“秦越,我們永遠都會是朋友,不管你在不在國,不管多年過去,只要你找我,我能做的我一定不會推辭。”
有蘇嬈的這句話,對秦越來說其實就已經夠了。
兩人吃過小吃,蘇嬈推著秦越上了葉敏為他準備的車,這才站在路邊和他揮了揮手。
這次道別,就真的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了。
看著秦越的車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蘇嬈深呼吸了幾下,才上了自己的車。
在回別墅的路上,的車拐彎駛了分岔路口,卻在上坡的時候忽然被一道人影攔在了車前。
呼吸一滯,下意識的踩了剎車,隨后車在半坡熄火。
震驚不已地看著面前的人,呼吸有些紊,連額頭都冒了汗。
等看清楚站在車外的人是誰時,才從心里忽然升起了一怒氣降下車窗道:“你瘋了是不是,你知道剛剛有多危險嗎,要是我沒及時踩剎車,你現在已經沒命了!”
程一凡看著坐在車的蘇嬈,眼里閃過一抹堅韌,大步走到了的車窗邊,開口道:“你讓思哲去坐牢了?”
蘇嬈知道他是陶思哲的同學,卻沒想到他為了陶思哲竟然會不要命的來攔自己的車。
而且他是怎麼知道自己會在此時出現在這里的?
“我跟著你好久了,剛剛看到了你和別人吃飯,就是等著你和他分開之后才來找的你。”
;蘇嬈心里一,有些不明所以。
“你要是來為他求的,那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口舌了,警局的判決已經下來了,陶思哲死刑緩期執行六個月,你找我也不會改變這個結果。”
程一凡咬牙瞪著面前的蘇嬈,略帶怒氣的開了口,“你怎麼這麼狠心,他喜歡了你這麼久,你就算看在之前的分上,也不應該讓他就這麼年紀輕輕的去死吧!”
蘇嬈最討厭的就是這種道德綁架,看著面前的男孩,一字一句道:“我狠心?他殺了我寵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殺了羅婉晴的時候你也不說,他還想要殺我的孩子,到底是誰狠心?”
不過就是因為他和陶思哲是朋友是同學,他就可以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跑到自己面前來指責自己?
真是好大的笑話。
程一凡其實并不知道陶思哲為什麼會突然要被以死刑,他看新聞的時候,新聞上也只是簡單的說了幾句,沒說得太明白。
他以為這一切都是蘇嬈搞的鬼,畢竟蘇嬈和顧南霆份特殊,隨便走走后門就能要了一個普通人的命。
可此時聽到蘇嬈說的這些,他卻愣在了原地。
這里是半坡,后面隨時都會有車過來。
蘇嬈看著他那愣神的模樣,無奈的開口道:“先上車。”
程一凡有些恍惚,像是沒聽懂似的看著蘇嬈,“我讓你先上車!”
他被這麼一吼,總算是回過神來,迅速拉開了后座的車門坐了進來。
蘇嬈重新發引擎,上了這個坡之后才打著雙閃將車停下了路邊。
“你來找我之前,應該先搞清楚況,你如果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怪你,麻煩你現在下車。”
程一凡被這突如其來的真相打擊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從沒想過自己的室友居然真的是一個壞了的殺人犯,而且殺的人居然還是同班同學。
當初他們得知羅婉晴死后,還在學校里談論過這件事。
有的人覺得是活該,有的則覺得罪不至此。
那會兒班上所有的人都沒想過羅婉晴會是陶思哲殺的。
“可是……他母親怎麼辦?”
蘇嬈聽到這話后微微一愣,腦中立馬浮現了那個躺在病床上滿臉虛弱的人。
去見過陶思哲的母親,那個中年婦對很好,還說多虧了照顧自己的兒子。
而且蘇嬈能夠找到證據,也是因為在病房里安裝了竊聽。
蘇嬈垂眸頓了頓,這才輕聲道:“他母親的事我很抱歉,但這不是原諒他的理由。”
所有的罪犯也都是有家庭的,總不能因為他們有父母,就可以無罪釋放吧。
程一凡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在他的心中,陶思哲是那個會和他在球場上打球肆意揮灑汗水的同學。
也是那個笑起來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男孩。
卻唯獨不是一個殺人犯!
他看著蘇嬈,低頭輕輕的說了一句對不起,之后迅速的拉開車門進了人流中,很快消失不見。
蘇嬈在后視鏡里看不到他的人影之后才嘆了口氣,重新踩下油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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