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的舞臺上換了首抒的音樂,吉他手在自彈自唱,舒緩的調子在酒吧里漫延,卡座里朱俊安和宋景他們聊著當時結婚時的趣事兒。
顧遙知聽的認真,一杯尾酒不知不覺就喝完了。
顧著問兩位當過新娘的孩子一些事,酒杯被換了一杯新的尾酒也沒注意。
顧遙知托著腮,臉頰染上些微醺,聽著們講話。
剛喝到一半,酒杯被旁的人拿走,顧遙知低眼間,手里被塞進來一杯溫水。
裴池低沉的嗓音落在耳邊,“你喝多了。”
顧遙知看著那杯被拿開的酒,覺自己的意識確實開始暈乎乎的,于是聽話地捧著溫水喝。
散場的時候,許皓天還好奇顧遙知怎麼喝醉了,不過怕又被秀恩,也沒吭聲。
從酒吧里出來,裴池了代駕,扶顧遙知進到車里,他從另一側上車。
給系上安全帶,他把車窗按下些,手顧遙知額頭,“難麼”
和之前一樣,顧遙知喝醉了會比較黏人,抱著裴池的胳膊,聲音遲鈍地說:“不太難,就是頭有些暈。”
回到家里,裴池把人從車里抱出來,進到屋子里,把放在沙發上,給換了鞋,扯過一個抱枕讓靠著。
他進到廚房里,過了會兒,端了碗解酒湯回來,在孩前半蹲下來,喂喝。
客廳里開著一盞地燈,室染著幾分和,顧遙知把湯喝完,眼眸朦朧地看向裴池,聲音緩慢:“們說,結婚前天晚上新娘一般會睡不著覺,那怎麼辦呢。”
歪著腦袋嘟囔著:“我容易失眠,一定也睡不好的,會有黑眼圈的。”
裴池把碗放在茶幾上,給了角,盯著看了會兒,低聲問:“知知,你為什麼容易失眠”
顧遙知懶洋洋地抬起眼皮,對上他那雙眸子,腦袋里反應著這句話。
裴池盯著,“是因為我嗎”
顧遙知也在看他,半睜著眼皮,像是在思考,而后點點頭:“嗯,因為想你。”
裴池眼眸了。
像是想到了什麼,顧遙知忽地笑了,“但我抱著你睡,就不會失眠了。”
“可是不對啊,我們結婚前不能住在一起的。”嘆了口氣。
裴池眸發,溫聲道:“沒事,我會打電話哄你睡的。”
聽見這句話,顧遙知像是放下心來,眉頭隨之松展開。
裴池握住的手,又低聲開口:“今天在街邊看見的孩子……”
他有些艱難地問:“你是不是,也那樣哭過”
顧遙知思緒有點,思考他的話時,反應有些慢。
睫緩慢地眨了眨,“那樣,哭過。”
靜謐的房間里,的聲音很輕,簡單幾個字,像是重重砸在他心上。
裴池眉頭了,握著的手不由得發,嗓音帶上了點啞,繼續說:“那還記得,你那個錄音盒嗎”
“……記得。”
“那是什麼錄音盒”
“錄日記的。”
“最后一條日記,你說,你回國前一天晚上夢見我了,”裴池抬手了的臉,輕聲問:“你夢見我什麼了”
這個問題似乎太久遠,顧遙知想的時間很長,又像是沒聽進他的話,隔了好一會兒才回答。
“我夢見我回國后,”目停在空中一個點,似在回憶:“在機場遇見你了。”
“然后呢”
“然后,”顧遙知視線緩緩挪到男人臉上,眉眼和:“你朝我笑了。”
盯著裴池,“再之后,我就跑過去抱住你了。”
想起這些事,像是費勁了所有力氣,顧遙知臉在男人的掌心里,闔上眼皮,像是想要睡覺了。
裴池靜靜地看了一會兒,起把上樓,回到房間里放到床上,拿巾幫了臉,換過睡,之后在旁躺下來,把人摟在懷里。
怕睡的不舒服,沒抱太,但又忍不住想擁在懷里,心疼。
他手輕后腦勺,下著的發頂。
窗外的月過臺,照進來一片朦朧的浮白影。
安靜須臾。
裴池結輕微,在額頭落下一吻。
聲音也輕而低地落下:“對不起。”
—
翌日清早,顧遙知醒來后,因為喝了解酒湯并沒有到哪里不舒服,頭也沒有疼,反而這一覺睡的特別踏實,睜了睜眼,看向旁邊的床,發現裴池沒在房間里。
坐起醒了會兒神,想起來昨晚喝醉了酒,腦袋里的記憶零零碎碎的,約記得自己和裴池在客廳里聊天,后來腦袋里在想一個問題,好像想了很久,就是忘了是什麼。
也沒在意,胳膊抻了個懶腰,掀開被子下床,去浴室里洗漱。
下樓后看見廚房里的影,走過去,從后抱住男人,廚房里彌漫著香味,歪頭看向砂鍋里。
眉眼間染起笑意:“是魚片粥”
裴池拿長匙舀了勺,吹了吹,喂一口。
“好香。”彎說。
把早餐端到餐廳里,兩人坐下來吃了會兒,裴池抬眼,語氣里帶著詢問:“我公司有事,需要出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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