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澤見蕭凌川神驟變，有些得意：“如何？王爺還想要取我的命嗎？”

“自然不會，你是南月皇帝的脈，于本王大有用，本王怎麼舍得殺你？”

蕭凌川冷哼一聲，聲音低沉如冰，眼中卻閃著莫測的芒。

他微微側頭，給了凌風一個眼神。

凌風心領神會，立刻轉朝隔壁走去，不多時便將姜姝寧帶了過來。

看到姜姝寧的那一刻，姜天澤的神驟然一變，原本的得意和挑釁瞬間被慌取代。

他猛地轉頭，沖著蕭凌川撕心裂肺地怒吼：“蕭凌川，你這個卑鄙小人！”

蕭凌川臉上浮起鷙的笑意，薄輕啟，語氣中滿是嘲弄：“怎麼，假扮人家的堂弟，演得如此戲，竟還上癮了？若非本王用這種方式揭穿你的真面目，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裝下去？”

姜天澤神慌張地看向姜姝寧：“大姐姐，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關于我的世，我也是剛剛知道……”

“天澤，你不要再說了。”

姜姝寧的聲音低而無力，顯然還未從這場驚天的真相中緩過神來。

深吸一口氣，懇求道，“此事，不要讓父親母親知道，可以嗎？”

兄長已死，姜丞相和姜夫人將所有的希都寄托在姜天澤上。

若他們得知他不是姜家脈，心中的天怕是要徹底塌了。

之前就不止一次覺得姜天澤和蕭凌川眉眼間有幾分相似，原來，他們都是南月后代。

“我會的，大姐姐，你放心。”姜天澤低聲承諾，眼神復雜地掃過的臉，似有不甘，又似有愧疚。

知曉自己和并無緣關系，還會如從前那般毫無芥地與他親近嗎？

而自己對深埋心底、那些見不得的愫，怕是遲早會被察覺吧？

一想到這些，姜天澤心頭如被利刃劃過，緒如洶涌浪般翻滾，本無法制。

姜姝寧轉頭看向蕭凌川，懇求道：“王爺，雖然天澤不是姜家脈，但還請您不要為難他，也別將此事公開，以保全三叔和我們姜家的聲譽。姝寧在此謝過王爺。”

說著，朝他慎重地行了個禮。

蕭凌川前一步，手扶住的手臂，作看似輕，卻帶著幾分不容抗拒的力道，將穩穩地拉了起來。

他角微微上揚，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聲音低沉而略帶幾分戲謔：“傻瓜，你我既是夫妻，何必說這些生分的話。本王依你就是了。”

他的手掌依然穩穩地扣在的手臂上，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遲遲沒有松開的跡象。

姜姝寧試了幾次都掙不開，能任由他扶著。

兩人這親昵的模樣落在姜天澤眼中，像是刀子一般刺得他心口生疼。

他攥了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眼中燃起一團妒恨的火，卻不敢有半分表現，只能垂下頭，強住那戾氣。

待姜姝寧離開后，蕭凌川的神驟然一冷，像是換了一張面孔，鷙得讓人不寒而栗。

他緩緩走到姜天澤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聲音如寒冰刺骨：“說吧，這些年你有沒有跟南月皇帝聯系過？你和你那毒師母親留在大鄴，到底有什麼目的？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

姜天澤抬起頭，冷笑一聲，眼中滿是挑釁：“王爺難道不該對我客氣一點，好得到我父皇的助力，讓你早日奪得大鄴皇位嗎？”

話音剛落，蕭凌川眼中殺意一閃，猛地出手，用力扣住姜天澤的脖頸。

他的手指如鐵鉗般收，目兇狠如狼：“你以為本王稀罕嗎？再不從實招來，本王定讓你生不如死！”

姜天澤拼命掙扎，臉漲得通紅，間發出低啞的 息，斷斷續續地出幾個字：“你明明……答應過大姐姐……”

“那又如何？”蕭凌川神猙獰，角扯出一抹殘忍的笑，“你一個和毫無緣關系的人，死了就死了，大不了本王和生個孩子，給姜家當繼承人！”

“你……”姜天澤在他眼中看到了赤 果果的殺意，心底一寒，像是墜了冰窟。

蕭凌川這人狠毒辣，絕不是上說說而已。

他掙扎了片刻，終于再也撐不住，著氣，艱難地吐出一句：“好……我說……我說！”

蕭凌川略微松了些力道，卻依然沒放開他，目如刀般刮在他臉上：“快說！本王耐心有限！”

姜天澤咬著牙，眼中滿是屈辱，斷斷續續地代：“我父皇……多年前來找過母親，讓……毒害當時的大鄴皇帝，也就是你父皇。我母親失敗后……他便任我們母子在大鄴自生自滅，沒再來找過我們了……那塊玉牌，是母親他的……我，我本沒見過他！”

“所以說，他不知道你的存在，對嗎？”蕭凌川冷聲問，眼中閃過一抹深思。

姜天澤艱難地點了點頭，間滿是苦：“是……他本不知道，大鄴還有我這個兒子。”

蕭凌川冷笑一聲，終于松開了他的脖頸。

姜天澤猛地咳嗽起來，癱坐在地，大口著氣，臉蒼白如紙，眼中卻依然藏著一抹不甘。

“廢！”蕭凌川居高臨下地睨著他，語氣中滿是嘲諷，“連自己的親爹都不知道你的存在，還敢在本王面前耀武揚威？南月皇帝若真在意你母子，怎會讓你們在這大鄴茍活這麼多年？說到底，你不過是個棄子罷了！”

姜天澤咬牙關，拳頭攥得咯咯作響，卻不敢反駁。

蕭凌川說得沒錯，在花連城心中，沒有他和母親的位置。

“若本王助你登上南月的儲君之位，你可愿與本王合作？”蕭凌川話鋒陡轉，聲音低沉，眼神中著一令人心悸的冷芒。

姜天澤聞言，猛地一怔，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這……這怎麼可能？我父皇……南月皇帝打心底鄙夷我母親，本不會承認我的份！況且，他膝下皇子眾多，個個出尊貴，統高貴，怎可能到我一個不待見的私生子去爭儲君之位？”

蕭凌川角扯出一抹冷笑，神愈發冷，目如刀般鋒利：“若那些皇子，一個接一個地死于非命，又當如何？”

姜天澤瞳孔猛地一：“你……你要殺了他們？”

“不是本王手，而是你。”蕭凌川直直地盯著他，眼中閃著毫不掩飾的鷙與殺意，字字如冰，刺骨髓，“是時候展現你為南月毒師后代的真正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