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修湛废了一只手后，整个人便了一头被囚的、暴戾的困。

宫人了他发泄怒火、随意打骂的对象，后院的姬妾，更是了他无能狂怒的祭品。

尤其是长了一张与姜姝宁三分相似脸的姜莲，简直承了地狱般的折磨。

终于，在一个遍体鳞伤的清晨，跪在了姜瑶真的面前，昔日那点争宠的傲气被碾得碎，只剩下动般求生的本能。

“求王妃……让瑞王休了妾吧。”

姜瑶真正慢条斯理地品着茶，闻言，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只轻嗤一声：

“这倒是稀奇，谁家妾室会主动要求被休？当初仗着王爷偏宠，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时，不是很得意吗？”

姜莲体剧烈一颤，泪水混合着屈辱滚落：“妾知错了……昔日是妾不自量力，妄图与王妃争宠……”

之前被姜瑶真害得小产过一次，萧修湛怜惜，对比其他妾室温许多，在麟阁宫时确实过了一段安逸的时。

可萧修湛自从手被废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行事残暴无比。

尤其是在床笫之间，那原本是固宠的地方，如今却了的专属刑房。

他总是一边嘶吼着姜姝宁的名字，一边用尽手段凌。

姜莲知道他是把当姜姝宁来恨了，最近都不敢学大姐姐的妆容打扮，可依旧逃脱不了被萧修湛折磨的命运。

因小产过，子本就虚弱，大夫曾嘱咐过要调理好子，也曾想过要调好子为萧修湛生个一儿半，好在瑞王府站稳脚跟。

现在别说孩子了，能不能活着还是个问题。

“求王妃慈悲，给妾一条活路吧！”姜莲伏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声音凄厉，“妾愿为您做任何事！”

姜瑶真终于放下茶盏，居高临下地看着。

“若本宫……要你去对付姜姝宁呢？”

姜莲的瞬间褪尽。

抖得更厉害了，牙齿都在打战：“可……可是大姐姐有景王护着，妾……妾斗不过的！”

“你没得选。”姜瑶真收回手，声音陡然变得冰冷而狰狞，“要么，替本宫对付，或许还能博条活路；要么，现在就滚回去，好好伺候瑞王，让他把你这点骨头渣子都拆了！”

话音未落，殿外骤然响起萧修湛那沉暴戾的嘶吼：

“姜贵妾呢？！死到哪里去了！给本王滚出来伺候！”

这声音仿佛催命的符咒，将姜莲最后一丝犹豫彻底击碎。

疯了似的拼命磕头，额头撞在地面上砰砰作响，声音嘶哑而绝：“王妃救我！我愿意！我什么都愿意做！求您救我！”

看着脚下彻底崩溃的人，姜瑶真这才满意地勾起角。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声音里带着淬了毒的怜悯，“起来吧。本宫会跟王爷说你病了，今晚，他不会再去找你。”

姜莲抬起头，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谢王妃。”

——

姜瑶真把玩着那枚赝品玉牌，若有所思。

既然真的不知所踪，那就伪造一个。

一个足以乱真的赝品。

寒影再明，也未必一眼分辨出真伪。

而萧凌川，他早已认定真品就在姨娘手中，若能提供一个足够相似的仿品，定能让他深信不疑。

届时，不仅庞大的“夜影阁”将沦为的爪牙，更有数不尽的南月宝藏任取用！

这个念头让浑的都开始沸腾。

当务之急，是拿到萧凌川书房里那张详尽记录着玉牌花纹的图纸。

正思忖间，春花脚步匆匆地进来禀报：

“王妃，宁王府递了请帖，邀您和王爷去参加乔迁宴。”

姜瑶真的眸倏然一亮。

宁王萧怀瑾的乔迁宴，萧凌川必会到场。

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只要在宴会上将他拖住，的人，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景王府，将那份画了玉牌的图纸出来。

打定主意，起去找萧修湛商量此事，还未进门，便见两个下人拖着一破败的体出来。

那曾是后院里颇为得宠的一位妾室，此刻却像一滩烂泥，浑遍布青紫，额头还在汩汩渗。

那妾室尚存一丝气息，见到姜瑶真，眼中迸发出求生的亮。

姜瑶真却连眉都没皱一下，只嫌恶地挥了挥手帕，仿佛在驱赶什么污秽：

“伤这样，不必上药了，直接拖去乱葬岗扔了，省得脏了府里的地。”

那妾室眼里的，瞬间熄灭了。

一旁的婢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

姜瑶真眼神一厉，声音淬着冰：“哭什么？这么舍不得，不如你陪一起去？”

哭声戛然而止。

很快，那奄奄一息的妾室便和下人们一起消失在走廊尽头。

房间里，浓重的腥味与奢靡的龙涎香混杂在一起，形一种诡异而令人作呕的气息。

萧修湛赤着上，靠在床头，因发泄而扭曲的脸庞上，带着一丝病态的满足。

见到姜瑶真，他眼中的戾气稍褪，化为一片惨淡的自嘲：“真儿，本王是不是……已变一个怪了？”

“王爷说的什么傻话。”姜瑶真缓步上前，若无骨地依偎在他旁，为他披上外袍，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您是天之骄子，却被 人所害，断送前程。王爷心里的苦，若不找个地方宣泄出来，会把人疯的。这些不过是英雄末路的悲鸣，妾都懂。”

这番话，准地中了萧修湛此刻最脆弱的神。

他动地握住姜瑶真的手，眼底泛起深：“这世上，终究只有你最懂本王……真儿，库房里的钱是不是快见底了？”

姜瑶真顺势叹了口气：“府里都要花钱，先帝只赐了府邸，未给钱帛，妾室家奴又是一大笔开销……”

“那便把那些无用的人都卖去春香！”萧修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随即又化为款款深，“正好，本王此生，有真儿一人便足矣。”

姜瑶真脸上那恰到好的温笑意，陡然出现了裂痕。

如今他发疯还有这些妾室给他折磨，若都将这些妾室发卖，往后不是只折磨一个？

“王爷，那些姬妾值不了几个钱，再说了，若这事传出去，瑞王府的脸面何存？”话锋一转，“妾倒是有个法子，能从别得到尽可能多的钱财，但需王爷的侍卫配合。”

“哦？真儿有什么法子？”萧修湛追问道。

“王爷可知，南月盛产什么？”姜瑶真故作神地问。

萧修湛略一思忖：“毒药？”

“不是毒，也不是香料，是宝石！”姜瑶真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南月那里的宝石矿产比大邺多好几倍，商贾们之间的易有时候甚至不用金子，而是宝石！若妾说，有办法得到南月不计其数的宝石，王爷可愿帮忙？”

萧修湛一听，眼睛都亮了：“你我夫妻一体，真儿想要什么，本王自然竭力满足！”

姜瑶真笑了：“首先，我们得伪装南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