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離開來福酒樓,沒想到迎面便撞見姜蓮。
看到蕭凌川便低頭行禮:“民見過殿下!”
蕭凌川連眼角余都未分給,仿若未見。
姜姝寧問:“三妹,你有事?”
姜蓮點了點頭,神略帶幾分:“大姐姐,我有話對您說。”
姜姝寧轉頭對蕭凌川道:“殿下,我們就在此告別吧。我與堂妹有話要說。”
蕭凌川微微頷首,淡然應道:“去吧。”
說完,他便徑直轉離去。
姜蓮目送著蕭凌川的影漸遠,臉上浮起一抹毫不掩飾的傾慕,喃喃道:“殿下真是容貌出挑,我從未見過長得這般好看的男子。大姐姐被這樣的男子慕,真是讓人羨慕啊。”
姜姝寧眉頭微蹙:“三妹,你有話直說!”
姜蓮轉頭看向,語氣誠懇:“大姐姐那麼多皇子喜歡,想必很難抉擇吧?蓮兒愿意為大姐姐分擔。只要大姐姐在殿下面前求個,讓蓮兒去他邊服侍,往后蓮兒得寵,定不會忘了大姐姐的恩!”
這話一出口,姜姝寧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涌,像是吞了只蒼蠅般惡心。
竟想服侍蕭凌川?
難道這就是費盡心思裝扮自己模樣的真正原因?
“蓮兒,你可知道,方才那位殿下便是當今四皇子。”姜姝寧沉聲道,“二嬸不是一直認定四皇子殿下便是買兇殺害二哥的罪魁禍首嗎?你當真想留在他邊服侍?”
姜蓮垂眸:“蓮兒知道。若蓮兒能得四皇子殿下青睞,父親母親一定會理解的。況且,正如大姐姐所說,沒有證據證明哥哥之死就是出自四皇子殿下之手,父親母親不過是哀傷過度,方才遷怒于他的。”
聽到這番話,姜姝寧氣不打一來。
既然他們都覺得蕭凌川并非害死姜天賜的兇手,那為何二叔二嬸還總揪著和蕭凌川的關系不放,試圖將姜天賜的死歸咎到上來?
難道是因為好欺負的緣故?
想到這,語氣愈發冰冷:“三妹,此事我莫能助。若你當真想在四皇子邊服侍,便自己去跟他說!”
把一個長相和裝扮都跟自己極其相似的子送到蕭凌川邊,這麼惡心的事如何做得出來?
想想都覺得膈應!
“大姐姐,求求你!”姜蓮抓住的袖,聲淚俱下地哀求道,“父親近來沉迷于賭博,已欠下巨額債務,若我再無出路,只怕他會將我賣去抵債啊!大姐姐,看在咱們都是姜家脈的份上,幫幫我吧!”
姜姝寧眉頭蹙:“京城乃天子腳下,哪來的賭 場?”
“明面上自然沒有,可那些見不得的地下賭 場,比比皆是!那里的人兇神惡煞,若不及時還錢,父親只怕會被他們活活打死啊!”姜蓮哭得梨花帶雨,“大姐姐,求求你,讓我去四皇子邊服侍吧!我不想被賣到春香樓那等火坑里去啊!”
“你這簡直是病急投醫!”姜姝寧恨鐵不鋼,“你怎麼知道,去四皇子邊服侍,就不是跳另一個火坑?”
“不會的!四皇子殿下看你的眼神,與看旁人的截然不同。他對你如此傾心慕,定然會善待我的!我不介意當大姐姐的替,只要能留在四皇子邊,我什麼都愿意!”
說到最后,的語氣近乎瘋狂,有種不顧一切的偏執。
姜姝寧竭力克制住心中的怒火,才忍住沒有抬手扇一個耳。
二叔二嬸,究竟是如何教養出姜蓮這般愚蠢又不知廉恥的兒的?
冷聲道:“我不會送你去四皇子邊,但你提到的地下賭 場之事,我可以找人協助調查。京城嚴開設賭 場,一旦被查獲,定會被朝廷取締。到時候,二叔的債務自然一筆勾銷。只要債務清了,你也就安全無虞了!”
丟下這句話,轉離開。
姜蓮氣得直跺腳。
怎麼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大姐姐還是不肯幫呢?
人往高走,不過想過上錦玉食的生活,難道這也有錯嗎?
姜姝寧回到相府,姜瑤真已經服下從蕭凌川那里得來的解藥,容恢復了往日的艷。
特地來找姜姝寧,裝出一副無奈的模樣:“姐姐,蓮兒真是的,自從知道四皇子殿下對你有意后,便費盡心思地模仿你的妝容打扮,妄想博得殿下的青睞。唉,當真是不自量力,姐姐哪里是能模仿得來的?”
姜姝寧冷冷地看著:“如此刻意模仿我,難道不是你的授意?”
“姐姐緣何出此言?我怎會做出這種事?”姜姜瑤真一臉無辜。
“別裝了。今日出現在來福酒樓,分明是去找你的。若不是你,又怎會認識四皇子?還跑來求我,苦苦哀求讓我安排服侍在四皇子邊。瑤真,我真不明白,你為何總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姜姝寧語氣驟冷,眸如冰,“況且,四皇子殿下真正傾慕之人到底是誰,你心知肚明!你故意將三妹打扮得與我如出一轍,還慫恿去接近四皇子殿下,這麼做,你當真不覺得惡心嗎?還是說,這是你和四皇子之間的特殊 趣?”
姜瑤真眉心一跳,試探地開口:“姐姐以為……四皇子殿下傾慕之人是我?”
“難道不是嗎?”姜姝寧反問。
“當然……是啊!”姜瑤真裝出無奈的樣子,“可惜我已經與三皇子殿下定了親,四皇子殿下縱然再傾心于我,也終究是無緣了。所以我才想撮合他和姐姐。姐姐,我并無惡意!”
在心中放肆地大笑,蕭凌川啊蕭凌川,你如此慕姜姝寧有何用?
在心中,你慕的人竟是我!
活該,誰讓你給我下毒,這輩子你都別想得到姜姝寧的心!
姜姝寧聽出了話里的沾沾自喜,白了一眼:“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不需要。還請你以后別再擅作主張,撮合我和你的傾慕者,怪膈應的!”
姜瑤真不要的男人就給,又不是專門收破爛的!
前世,就是收了姜瑤真不要的破爛,才吃盡了苦頭的。
蕭凌川那樣的破爛,還是留著禍害別人吧!
蕭凌川剛回到宮里,便毫無征兆地打了兩個噴嚏。
一旁的凌風關切地問:“殿下,可是路上著涼了?”
蕭凌川神沉,眉宇間籠罩著一層揮之不去的霾:“并非著涼。我總覺得,有人在背后說我壞話!”
顧穗兒本是小家碧玉,因緣巧合腹中懷下尊貴血脈,來到了燕京城,走進了睿定侯府,及至踏入了皇宮內院。 守在那個男人身邊,她別無所求,惟記著他親手教她寫下的那八個字:琴瑟在御,歲月靜好。 細水長流甜
迎親的隊伍遭劫,新郎官失了影蹤。 作爲男方長兄,裴衍還是將喜轎中的秦妧帶回了侯府。 爲了秦妧的清譽,裴衍代替弟弟,與她拜了堂。 秦妧邁不過心裏的坎,但也知裴衍是爲了她好。 婚後,兩人相敬如賓,並未圓房。 爲了給侯府延續子嗣,秦妧猶豫再三,想將自己的陪嫁丫鬟抬爲妾,卻被裴衍拒絕。 “裴某此生,可無子嗣。” 堂堂內閣次輔,簪纓世家的嫡長子,怎可斷了後。 敵不住來自公婆的施壓,秦妧小聲道:“若兄長不介意,今晚回房吧。” 裴衍抬眸,凝了秦妧許久,“好。” 在秦妧看來,裴衍蘊藉沉穩,克己復禮,是位清雋儒雅之士。 卻是出乎了意料。 敵不過那熾烈而偏執的目光,秦妧怯怯喚道:“兄長......” 裴衍扣緊她的十指,輕吻她的手背,“叫夫君。” 不久後,秦妧有了喜脈。 正當府中準備大擺宴席時,失蹤的弟弟忽然出現。 秦妧愣在原地。 裴衍握住妻子的手,看向一臉憤怒的弟弟,沒有一絲詫異,“還不過來拜見長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