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怎麼樣了?”姜姝寧心急如焚,俯下子關切地問。
蕭凌川面蒼白,艱難地開口:“快讓七弟去請孫神醫來……我好像……中毒了……”
話未說完,他便闔上眼眸,陷了昏迷之中。
姜姝寧還沒來得及細想,蕭琪鈺已經騎著馬追了過來。
他翻下馬,神焦急地問:“嫂嫂,你和四哥沒事吧?”
“七皇子,四皇子殿下讓你即刻去請孫神醫前來救治,他說他中毒了!”姜姝寧語無倫次道。
“中毒?”蕭琪鈺一臉愕然,“方才四哥和你不是摔倒在地嗎?怎麼會突然中毒?”
“我也不清楚……是四皇子臨昏迷前,讓我務必轉告于你的。”姜姝寧也六神無主,滿臉彷徨。
蕭琪鈺不敢怠慢,連忙查看蕭凌川的況,見其黑紫,確是中毒之兆。
他臉一沉,慌忙將蕭凌川扶起。
此時幾名大長公主府的仆人恰好趕來,幫著他將蕭凌川抬上馬背。
蕭凌川被安置在一獨立的看棚之中,大長公主命人請來府中的醫師,為他診治。
府醫仔細檢查過后,神凝重地向大長公主稟報道:“四皇子殿下的手臂到了嚴重的撞擊,已經骨折,不過這并非大礙,只需敷藥靜養一段時間,便可痊愈。然而,真正棘手的是四皇子殿下所中的劇毒,以微臣的醫,實在是無能為力啊!”“劇毒?哪來的毒?”大長公主臉驟變。
“微臣方才在四皇子頸部發現兩個細小的,看起來像是蛇或者蟲咬出來的牙印!微臣推測,方才四皇子殿下與姜姑娘一同落地時,不慎被潛伏在地上的毒蛇或毒蟲咬傷,從而導致中毒!”
“什麼?”大長公主大驚失。
若真是如此,那就意味著的馬球場中存在著帶有劇毒的蛇蟲,這事若是傳出去,還有誰敢再來的馬球場?
“此事事關重大,萬萬不可外傳!你立刻給四皇子殿下服用解毒的藥,能拖延一時便是一時。我已經派人前去宮中,急求請醫前來診治了!”大長公主心煩意,渾抖。
若是四皇子殿下真的在的馬球場上中毒亡,定然難以逃罪責。
看棚外,姜姝寧焦灼不安。
終于看到大長公主從看棚里出來,連忙上前行禮:“臣拜見大長公主殿下。敢問殿下,四皇子殿下如今如何了?”
大長公主上下打量了一番,發現除了發髻凌,上的衫沾染了一些塵土之外,上竟沒有任何外傷的痕跡。
不由暗暗吃驚,這四侄子還真是看重這位姜姑娘,竟將護得如此周全。
“川兒他……不慎傷到了胳膊,我已經讓府醫給他接骨了,想必很快就會康復,不會有什麼大礙的。姜姑娘,你一定是到了驚嚇,也乏了,快些回去休息吧!”
大長公主語氣淡淡地說道,試圖將打發走。
方才蕭凌川出事之后,便已經命人將其他的賓客都護送回府了,唯獨這姜姑娘執意不肯離去,非要留在這里。
大長公主有些擔心知道蕭凌川中毒的事,想盡快打發離開。
姜姝寧眉頭蹙。
無大礙?怎麼可能無大礙?
他都中毒了!
還想追問,此時蕭琪鈺帶著一位白發老者匆匆來到了看棚前。
大長公主蹙眉:“這位是……”
蕭琪鈺道:“姑母,這是我專程請來的大夫,醫高明,最擅長解毒!”
聽到這話,大長公主臉一變,沉聲道:“快將大夫送進去!”
蕭琪鈺便帶著老者進了看棚。
大長公主還想繼續趕姜姝寧離開,蕭琪鈺忽然從看棚里走了出來。
“姜姑娘,還請您不要離開,待會四哥醒來,第一個想見的人一定是你!”
姜姝寧知道,他這話是專程說給大長公主聽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刻意“姜姑娘”。
“是,七皇子,臣定守在看棚外等四皇子殿下醒來!”
大長公主這才不得不打消離開的念頭。
這四侄子在的馬球場出了事,待會若他醒來,還得好生安,以免他把事鬧大。
在心中暗暗祈禱,但愿四侄子醒來時別太追究此事。
另一邊,小公爺一臉驚恐:“怎麼辦,原本只想讓姜姝寧當眾落馬淪為眾人的笑柄,沒想到四表哥會忽然撲上去救他。若四表哥有個三長兩短,陛下怪罪下來,我們國公府就麻煩了!”
姜瑤真白了他一眼,不以為然:“怕什麼?如今那匹馬已經不知所蹤,誰知道你在馬上了手腳?再說了,四皇子傷,那也是他逞英雄非要救姐姐所致,能怪誰?”
一想到蕭凌川傷,心中便一陣快意。
活該,誰讓他用毒藥控制和姨娘,姨娘為他做事?
這般手段狠之人,就該讓他多吃點苦頭!
小公爺依舊惴惴不安。
就在這時,幾個世家貴走了過來,看到姜瑤真,臉上出了不屑的神。
“你們姜家姑娘真是一個個都鉚足了勁嫁進皇家。你如今是準三皇子妃了,你姐姐想必不日將是四皇子妃了,真是恭喜你們啊!”
“就是說啊,你們姜家兩姐妹從太后的賞宴開始就極盡表現,又是跳舞又是做糕點的,整個京城就數你們倆最張揚!如今總算得償所愿了,姜家兩個兒都要和皇子定親,可喜可賀呀!”
姜瑤真微微一笑,像是沒聽懂們話里的怪氣,笑著道:“謝謝姐姐們。不過,我姐姐也未必會和四皇子定親,畢竟,五皇子殿下也鐘于。兩個皇子都如此優秀,實在很難抉擇。”
“什麼?一個四皇子還不夠,還要勾搭五皇子?姜家嫡長也太貪心了!”
貴們嫉妒得面容扭曲,氣鼓鼓地離開。
看著們離去的背影,姜瑤真勾一笑。
又不費吹灰之力便幫姐姐樹了敵。
蕭凌川傷,姜姝寧被貴們妒恨,今天還真是個好日子啊!
姜姝寧站在看棚外,不知不覺便等到了黃昏。
五皇子蕭懷瑾遠遠地便看見了。
他快步走上前,下上的外袍,小心地披在的肩上。
“姜姑娘,夜晚的馬球場空曠寒涼,仔細著涼。”
“謝謝你,五皇子殿下。”姜姝寧攏了攏肩上的袍,上面還帶著他的溫,心中略微安定了些。
“四哥他……沒事吧?”
姜姝寧搖了搖頭:“方才七皇子帶了個大夫來,直到現在都沒出來。況怕是有些棘手。”
“放心吧,只是皮外傷。四哥略懂些武,子骨比尋常人強,他定會沒事的。”蕭懷瑾安道。
“但愿如此。”
沒有將蕭凌川中毒的事告訴他,方才看得出大長公主似乎并不想將此事聲張。
蕭懷瑾思忖片刻,提議道:“姜姑娘,我送你回府吧?”
“謝殿下好意,四皇子殿下還未醒來,臣還不能走。”姜姝寧垂眸,“他畢竟是因救臣才的傷。”
聽到這句話,蕭懷瑾心中頓時涌起一難以言喻的酸。
他懊悔自己在姜姝寧的馬發瘋時,沒有第一時間沖上去救,白白讓蕭凌川搶占了先機。
否則,如今在看棚外等的人,便是他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心的復雜緒:“既然如此,那我陪你一起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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