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林千羽心中一空。

高達見狀，眉心一皺，“千羽，你和栩栩之間發生了什麼嗎”

別看高達平日里好像沒心沒肺，好似什麼都不在意的模樣，但是他的心思還是極為細膩的，剛靠近的時候他便覺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

但是因為他們之間的相好像一向都是如此，所以他便沒有多想。

如今看來…好像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不是我和栩栩之間…”林千羽輕聲喃喃。

說他和栩栩之間也行，但更多的是，栩栩和將軍府。

對待高達，林千羽也沒有過多的瞞，他將自從栩栩回來后發生的事簡單的和高達說了聲，說到之晴被栩栩毒殺的時候，林千羽還是有些忍不住帶著一責怪的意思。

他不懂，為何一定要做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命沒了，那麼一切都沒了！

“嘶！”高達聽完倒吸了口涼氣。

林千羽看著他，正要問他是否自己太過分的時候，只見高達狠狠地給他的肩膀來了一下，和方才拍的兩下不同，這下高達是用了些力道的，若不是林千羽及時穩住了腳步，怕不是整個人都要飛出去了。

“好哇，先前我還奇怪栩栩妹妹怎麼忍心對你下那麼重的手，原來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你們竟是這樣欺負著栩栩妹妹！”

高達說的，是先前在無憂堂時，林栩栩對林千羽那毫不留的一掌。

“我們…欺負？”林千羽微微一愣。

思及栩栩高強的武功，還有那淡漠的子，林千羽自嘲的一笑，“栩栩那般強勢，我們可欺負不了。”

“你在說什麼胡話！”高達不高興了。

栩栩妹妹的確本事不錯，但終歸不過是個只有十六的姑娘家，并且這些年流落在外不知道吃了多的苦，如今好不容易尋回他們自是要將萬千寵都給予栩栩妹妹。

“你那個之晴妹妹心本來就沒多麼良善，我原先還以為頂多是有些跋扈，沒有想到竟然還對了想要殺人的心思，栩栩…栩栩妹妹的確不同尋常的姑娘，毒殺林之晴之舉雖然是有些狠了，但那也是林之晴自作自吧？”

一個十六歲的姑娘家真的殺人，高達還是有些意外的。

但是若真的同千羽所說的那般，他覺得栩栩妹妹做的沒有什麼問題，對方都已經威脅到了自己的命，為何還要放任折騰。

“可是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不能好好說？”林千羽蹙眉。

他覺得凡事都有解決的方式，為何非要鬧到這種無法挽回的地步，最后的結果，若不是父親著，還有栩栩上流著將軍府的，祖母和母親如何能真的放過栩栩。

“不，林之晴是你們的家人，不是栩栩妹妹的。”高達認真的反駁了他的話。

“什麼？”林千羽微微一怔，似是有些沒明白過來。

“你還不懂嗎？”高達看著一向聰慧的好友如今這般愚昧，忍不住輕輕的搖頭。

“對于你們來說，林之晴是被你們寵了十六年長大的家人，可是對于栩栩妹妹來說，不僅是霸占了十六年份的人，亦是當初將換走的那個人的兒，栩栩妹妹對沒有怨恨已經很不錯了，你們竟然還期栩栩妹妹能夠將當做家人。”

說到這里，高達似是覺得有些好笑。

“千羽，你們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那是寧云姨的作為，之晴什麼都不知道，為何要遷怒于呢？”長輩的作為，真的要讓孩子承擔嗎？

聽見林千羽這話，高達神越發認真，他將手搭在林千羽的肩上，似是想要按住林千羽自我欺騙的模樣。

“千羽，林之晴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林千羽緩慢的看向高達，雙眼有些空。

是啊，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若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那麼為何自要偽裝手臂上的胎記，若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寧云姨死的時候，之晴邊的陳嬤嬤要專門去尋了栩栩，還有后續安排過來的殺手，他們來自斗場…而栩栩，是從斗場中活下來的！

想到這里，林千羽瞳孔一。

高達見他這般模樣，便知曉他應當是想通了。

他將手放林千羽的肩上收了回來，嘆了口氣道：“你看，你明明什麼都知道，其實不只是你，應該是你們都什麼都知道，可是用著這樣自欺欺人的方式來欺負著栩栩妹妹。”

高達說到這里，一抿，繼而再開口，他的聲音中帶著一難以察覺的心疼。

“千羽，你們既然費盡心思將栩栩妹妹尋回來，若是沒有準備將其捧在掌心，你們…將尋回來的意義為何，難道，僅是因為栩栩妹妹上流著你們將軍府的嗎？”

僅是緣，所以才想尋回。

“不。”林千羽抬頭，否定的極快。

“并非只是因為流著將軍府的。”

他是這樣說的，可真的要他說出為何的時候他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當初，是父親私下尋了三年，面對栩栩的回來他平靜的接，只當不過是多了一個妹妹而已，他會以對待之晴相同的方式對待栩栩，更多的，其實他沒有想到。

他一直以為，他們的時間還很多，總會慢慢的好起來的。

可是變化太快了。

之晴死了，栩栩也不愿意回來了。

他…

林千羽軀往后倒，有些疲倦的靠在墻上，他道：“我以為只要做到公平就可以了。”

他以為的公平，兩個妹妹都不接。

之晴不愿自己的疼被分走，而栩栩想要的家人不是他們這樣的，所以最終換來的是這樣的結果。

“不公平。”高達再次搖頭。

“千羽啊，你以為的公平只是你以為的，可是在栩栩妹妹經歷刺殺后你們有做什麼嗎？你是尋了栩栩妹妹，可是在你們知曉林之晴的作為后你們并未對其質問，反而極為保護，你們沒有給予栩栩沒滅一個公道，最后栩栩妹妹自己討得還要承你們的責怪。”

“千羽，你說，你們是不是在欺負栩栩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