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要彌補，待你尋到天魔地界，告知于我。”

天魔二字一出，屋一片寂靜。

蕭玉宸神一片冰冷，看向林栩栩的那雙眼中也滿是殺意，若非今日他能醒來多虧的出手相助，那麼在林栩栩親口承認自己知曉天魔的那一刻開始，便在他心底是一個死人了。

“林二，你可知你在說什麼？”蕭玉宸的聲音微涼。

“彌補、報答，兩件事相抵，換一個天魔地界。”林栩栩沒有再與他拉扯，直截了當的說道。

林栩栩的直接讓蕭玉宸再次沉默。

過了好久，直到腹部的疼痛讓他呼吸加重，他雙微，換了個姿勢道：“你為什麼想要知道天魔的所在？”

“我的目的，與你相同。”林栩栩看著他，平淡又堅定道。

“相同？”蕭玉宸薄輕勾，似是有些嘲弄的一笑。

“在尋到天魔前，我連我自己想做什麼都不知道，你，如何與我相同？”

林栩栩垂眸，與坐著的蕭玉宸四目相對。

他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可林栩栩一直知道想要做什麼。

朱輕啟，一字字道：“我想要的，便是這世間再無斗場，蕭三，我并非沒有能力自己尋到天魔之，只是在這一路上與你敵對并不劃算，你是個聰明人，應當知曉多一個朋友要比多一個敵人要強上許多。”

尋到天魔的線索已進行三分之一，目前的進展全在蕭玉宸的手中。

如果要自己尋，那麼便要將蕭玉宸手中的東西奪來，那麼…當手的那一刻開始，他們便只能是敵人了。

“要這世間再無斗場…”蕭玉宸喃喃的重復著的話。

“林二，你可知你這話，如同妄言？”

一件本就不可能做到的事，不是妄言是什麼。

“是不是妄言，得做了才知道。”林栩栩沒有移開目，依舊是看著他。

蕭玉宸又是一陣沉默。

隨著他的沉默，屋陷了更久的寂靜，而一旁的紅七，先是看了眼蕭玉宸，隨即投向林栩栩的目，滿是詫異。

不懂…不懂一向只相信自己的小姐為何會選擇同蕭玉宸合作。

而偏偏這個合作的機會，蕭玉宸不知好歹的猶豫再三！

就在紅七眉頭越皺越的時，蕭玉宸終于開口了，“那麼，告訴我你的來。”蕭玉宸的聲音極輕。

聽見蕭玉宸這話，紅七實在沒忍住的在心底冷哼一聲，小姐愿意與其合作已是他的榮幸，他竟然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詢問起了小姐的過往！

“明南。”

紅七猛地看向林栩栩，滿眼震驚。

林栩栩沒有理會紅七的震驚，繼續道：“我來自明南，斗場。”

蕭玉宸瞳孔微，死死的盯著。

見他這般模樣，林栩栩以為他還要知道的更詳細一些，因此林栩栩蹙了下眉，“更早之前的事已經忘的差不多了，與我們之間的合作應當也是沒有什麼關聯的才是。”

“不是。”蕭玉宸搖頭。

他垂下了眼，疲倦的了鼻梁。

等他再次抬眼的時候，對林栩栩出了手，“把手給我。”

僅四個字，林栩栩便懂了他的用意，雖是不喜他人的，但林栩栩還是將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蕭玉宸握著的手腕，另一只將的袖子往上掀了一些，沒有見到該有的印記，蕭玉宸眉頭一皺，再次看向的目帶著一疑。

林栩栩將手了回去，寬大的袖子落下時，也輕聲開口：“你應當知曉，洗去一印記并非難事。”

對他人而言，可能很難。

但蕭玉宸既然已經知道邊有擅長合之的人，那麼有善于洗去印記的本事應當也不會意外。

“是，并非難事。”蕭玉宸頷首，挲了下指腹。

“可是，便是洗去了，那亦有難看的痕跡，可你并沒有。”

“你可知，換之？”林栩栩問道。

“知。”蕭玉宸再次頷首。

但凡斗場的人，他們手腕都有刻有象征份的印記，那對于陷斗場中的人，亦是一種恥辱。

依照林栩栩的子，會將其洗去蕭玉宸并不意外。

這個話題到這里也算結束了，子雖是虛弱，但是暫且還撐得住，所以蕭玉宸道：“我們既已合作，那麼希你能將自己知曉關于斗場的消息一一告知，而你想知曉的，我也定會為你尋來。”

“這倒是一個虧本買賣。”林栩栩輕輕扯。

讓告訴他已經知道的，而他所說的，卻是還未得知的。

好在林栩栩也懶得在這上面過于計較，明南那一的斗場早在幾年前便被盡數鏟除了，至于桑楠想要重振明南斗場…

林栩栩再次扯，不過是癡人說夢。

簡單的將明南那般的況說了下，然后又道：“我原本以為新帝登基，依照他對斗場的打，那麼于天子腳下的京城是絕無再有斗場的可能了，可是也如你所見，無落寶行，雖是一個小型的斗場，但的確是以斗方式吸引客人矚目，為了將珍寶賣出高價。”

說到這里，林栩栩停頓了下。

“怎麼了？”蕭玉宸見突然蹙眉停下，不由開口問道。

林栩栩一時未答，只是看著蕭玉宸，面上的神若有所思。

“？”

“先前無落寶行以森都相的，難道的是你？”當初那個新建造的斗場，雖然看起來 東西齊全，可里面空的，還有那些埋伏在外的殺手，皆告知不過是一場陷阱。

他們想要引的人沒到，倒是被誤打誤撞上了。

當初，蕭玉宸參加了無落寶行的地下拍賣，并且也以高價買得了帶有森都斗場的請柬，當時的本不在意對方想要引的人是誰，所以沒有細想，如今想到，那個新建的斗場，便是為了蕭玉宸。

“引…”蕭玉宸雙眼一瞇，同時也很快的反應了過來。

“當初，火燒森都斗場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