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被替換，也不再是流落在外，而是真正的生離死別。

真的到了這個時候的話，一切就都晚了。

林千羽怎麼會不明白后果，但凡他能更早聽到晴院的靜，但凡栩栩沒有給之晴喂那樣會使人痛不生的劇毒，他都是會選擇站在栩栩這這邊，甚至還不用栩栩手，他必定會給栩栩一個滿意的答復。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栩栩是的確險了，而之晴此刻正在面臨生死。

眼下，盡管他明確知曉是之晴錯了，可卻為了之晴的命，只能選擇說一些明知道有問題的話語。

他說：“無，栩栩還活著。”

這樣的幾個字，從口中溢出時林千羽便覺不妥，但話既然已經說出口了，他也只得繼續下去。

林千羽抿了下，不再指林無了。

他看向林栩栩，聲音微啞道：“栩栩，你先將解藥給之晴，待之晴子好了后，次兄必定會將帶到你面前謝罪！”

十幾年的相，林千羽還是想要為之晴尋一條活路。

“沒有意義。”林栩栩輕輕搖頭，拒絕了。

一手撐著臉的一側，一手緩緩抬起攤開，“次兄，這顆便是解藥，并且是短時間，唯一能解毒的解藥。”

“栩栩…”林千羽以為林栩栩聽勸了，他沉重的心放松了一些。

然而，等他手要去拿栩栩手中的藥丸時，只見栩栩原本攤開的手一握，的手輕微的一，將手翻轉，手背呈上。

手再次張開，末從掌心灑落在地。

林千羽微微一怔，看著隨風飄散的末，似是有些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涼風讓穿著單薄、并且著傷的林千羽覺得有些冷，他攏了攏自己的裳，看了看空中，又看看了林栩栩的空無一的手。

這下，他確定了，解藥，沒了。

“為什麼…一定要這樣。”林千羽聲音微喃。

“嗯，我沒有解藥了，次兄如果想要救林之晴的話，就快些去為尋大夫吧，也許在這京城中，有人能救。”林栩栩神平淡，明顯不是玩笑。

解藥的確只有這一顆，并且被親手毀了。

林千羽的握著拳，他沒有再質問林栩栩了，而是真如所說的，連忙去尋城中較為知名的大夫。

林無著林千羽急促卻又一瘸一拐的背影，輕偏了下頭，“次兄的，是什麼時候傷的。”

方才因為就幾步的距離，他倒是沒注意到林千羽傷了。

林栩栩聽見林無的自言自語，輕輕眨眼。

突然想起在無憂堂的時候，因為他的阻攔自己反手將他拍飛了，想來他傷的應當是那時所致。

雖然猜到了林千羽為何傷，但也沒有心存疚了。

畢竟當時，是他自己要阻攔的。

看著沒準備離開，反而還自顧自給自己倒茶的林無，林栩栩淡然的看著他，“夜深了，三兄還不走嗎？”

“喝杯茶，再聊會。”林無將茶杯端起，細品了片刻。

不知道還有什麼好好聊的林栩栩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有些困倦的說道：“三兄是當今圣上重用之才，如若前往宮中為林之晴尋得醫，應當不是難事。”

宮中的醫，應當醫極為高明的。

也許，能有辦法解開林之晴上的毒呢。

林栩栩有些漫不經心的想著，而林無則是安靜地喝著茶，待他將茶杯放回車上的時候，才淡聲道：“如若不是有必定的把握，你應當不會就這樣回到聽竹苑。”

他其實與栩栩沒有過多的相，但卻莫名的知曉了的子。

大致是從書信中看了不栩栩的生活習慣，大概也是聽次兄說多了栩栩較為偏激的子，沒有，次兄是用偏激形容著栩栩的子。

可是在林無看來，也許有更適合的話語。

比如說，有仇必報，這樣的子，在林無看來是不錯的，畢竟他是不喜歡什麼‘以德報怨’

“也許吧。”林栩栩不甚在意的回著。

林無沒有想套林栩栩話的心思，就如他方才所說，如果真的有本事那便讓人什麼都查不出來，如果真查出來是所為，那麼他也會遵從盛國律法，將帶走。

無意再在之晴上繼續談，林無說著另外件事。

“栩栩，剛回京城的時候，我發現府有一隊不明人士守在將軍府的周圍，可是你安排的人？”

“的確是有一隊人是我安排的。”林栩栩輕輕頷首。

只說了自己是安排了人，至于是不是林無看見的，就不確定了。

“這樣…”林無若有所思了一會。

發現將軍府附近有這樣的一批人，他是手查過的，然而還未有時間深探，那批人便以極快的速度撤離了。

若非從從他們所蹲守的位置與行看出并無惡意，林無也不會這般輕易將他們放離，當然，說是放任他們離開，實際上他是有派人跟往的。

只可惜，跟追的位置只到了海城，到了海城后人跟丟了，他的人也只能回來復命了。

林無思考完，他看著到都是坑坑洼洼的院子，輕唔了一聲道：“栩栩，三兄明日命人為修繕聽竹苑，這幾日，你便住林楓苑吧。”

“不必麻煩了。”林栩栩搖了搖頭。

“嗯？”

“暫居之所，若要修繕等再過兩日吧。”

“…”

林無沉默了。

他平日里話雖然不多，也極與人通，但林栩栩這簡單的一句話，一下子就讓他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你要離開了？”林無輕聲問道。

“嗯。”林栩栩應著，沒有否定。

“呼。”

林無輕輕地舒了口氣，嚴謹的坐姿也有片刻的隨心，但也僅是一瞬間，他又坐直了子。

“是我們對不起你。”

簡單的七個字讓林栩栩眼眸輕眨，難得以認真的目看著林無。

大概是無法理解的次數太多了，也大概是早就習慣了榮華與林千羽的態度，所以林無這句突如其來的話，多讓有些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