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沉畫愣住了,烏漆漆的眼睛茫然地看著他。
昨晚發生的事在腦海中一一浮現,發生炸案的財政部、盤問保衛、有狙擊手在高樓里……
郁霆輕輕拉開肩上的服,雪白的紗布沒有染,肩傷口沒再被撕裂,這才放松了些。
他給拉好領:“現在想起來了嗎?”
沉畫點了點頭,眼神一閃,問:“對了,岳先生還好嗎?他沒有傷吧?”
郁霆臉瞬間難看極了,目沉沉地盯著。
沉畫一怔,秒懂他又吃醋了。
“一醒來就問別的男人,你就這麼關心他?”
郁霆聲音冷極。
果然和猜的一模一樣,就知道他要這麼說。
沉畫有些無奈:“你知道我不喜歡他,能不能不要吃這種醋啊。”
郁霆:“……”
心里那火消散些了。
沉畫:“你說說啊,岳先生沒事吧?”
郁霆冷冷地丟了一句:“他很好,一點傷都沒有,一點皮都沒破,現在可以放心了?”
這怪氣的語氣……
沉畫有些無語,算了,不和這個醋王計較。
“昨晚你怎麼和他一起出去了?”郁霆冷聲問。
沉畫眨了眨眼:“哦,我下樓喝水,遇到他就聊了幾句,后來他剛好收到財政部出事的消息,我聽說宋副司長死了,就一起過去看看。
對了,你知道這件事了嗎?”
郁霆點了下頭。
“現在是什麼況?”
郁霆又搖頭。
沉畫愣了下:“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郁霆:“又不歸我理,我沒有了解況的必要。”
沉畫有些無奈,抿了抿,道:“我們都以為D國里對諾亞忠心的人已經很了,沒想到還有那麼忠心的,寧愿死也要完任務,真夠瘋狂。”
想到一件事:“朝我開槍的人抓到了嗎?”
“抓到了。”
“那就好。”沉畫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地道:“我覺得當時有點不對勁。”
“嗯?”
“那個人躲在后面的大樓,其實他還有第二次開槍的機會,可是他沒有手,我覺得他好像是……不想傷害我。”
沉畫道。
如果諾亞的人搞出這些事是為了制造,打死和打死岳景深都有效果。
沉畫第二次擋槍的時候,明顯覺到,兇手在可以開槍的況下猶豫了,這才給了岳景深的手下在他們四周建起人墻保護的機會。
郁霆瞇了下眼:“可能是諾亞下的命令,看在你母親的份上,讓他們不要傷害你。”
沉畫想了想,輕輕點了點頭。
清澈的眸子閃爍著,眼神定定地看著郁霆:“先是龍將軍,后來又是宋副司長,諾亞的手下鬧出這麼大的靜,顯然是他被得狗急跳墻了!
現在凡是倒戈向你們的高層都有生命危險,得派人好好保護他們!”
郁霆:“嗯,岳景深會安排的。”
沉畫:“總統就職儀式你們準備好了嗎?確定一定能抓到諾亞嗎?你說諾亞會自己來,還是帶我媽咪一起來?”
郁霆:“這些事你就別心了,好好休息養傷。”
沉畫眼神閃了閃:“我沒事,傷口有點疼,養幾天就好了。你昨晚沒休息好,要不你先回去睡覺吧,還有很多事要忙,你不用來醫院陪我了。”
郁霆目深深地注視著:“你真的只覺到傷口有點疼?”
沉畫眼神有些茫然:“對啊,不然還有什麼?”
只覺得肩膀很痛,其他覺還好。
見郁霆一言不發地看著,沉畫忽然意識到什麼,疑地眨了眨眼:“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早上孟固來過一次,拿著檢測報告來的,明確表示沉畫真的中毒了。
看毒分析報告,應該是神經類的毒素。
檢測報告不會錯,中毒的事是瞞不住的。
郁霆大手握住沉畫纖細的手指,英的眉微微皺起。
沉畫看著眼前男人突然神嚴肅,臉一變,倒吸了口氣,驚恐地睜大眼睛:“郁霆,我是不是得絕癥了?”
郁霆:“嗯?”
沉畫:“是不是檢查出來,我有什麼病?嚴重嗎?我還有救嗎?”
可不想死。
郁霆眼底有痛苦的緒蔓延,沒有絕癥,但也沒好到哪去。
“完了完了,你一直不說話,我是不是真的很嚴重啊?”沉畫哭喪著臉。
郁霆深吸了口氣,黑眸深深地注視著:“不要胡思想,你沒有得絕癥,但是你中毒了。”
“……”
“是真的,你中的子彈上面有毒藥。毒藥分已經檢測出來了,孟固正在研究解藥。”
郁霆說。
沉畫眨了眨眼:“我中毒了?可是我……沒有中毒的覺。”
郁霆:“現在沒有痛苦的覺是好事,難道你希你自己折磨?”
沉畫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
涂在子彈上的毒藥是致命的,即使現在沒有在沉畫里出現癥狀反應,這種平穩的況也不會一直持續。
郁霆看著沉畫:“別怕,我會想辦法救你!一定不會出事的!”
明明他自己還沒解毒。
沉畫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嗯,我相信你。”
蒼白的角綻放微笑,像一朵致易碎的花兒。
郁霆心里一痛,低頭輕輕吻了吻沉畫蒼白的:“乖。”
沉畫抬起手,纖細的手指放在男人皺的眉心。
郁霆微微一怔,沒有,任由的手指平他皺著的眉。
“郁霆,你別怕,這麼多風雨我們都闖過來了,只是中毒而已,我手底下能人多的,不會有事。”
郁霆抿了抿:“當然不會有事。”
他一整夜都沒睡好,可想而知在昏迷這段時間,他過得有多煎熬。
可是這個男人什麼都不說,他把緒都在心底。
沉畫眼神閃了閃:“郁霆,我想喝水。”
“等一下。”
郁霆起去倒了一杯溫水。
他回到床邊,把水喂給沉畫喝。
沉畫喝了些水,郁霆問:“想不想吃東西?”
沉畫點頭。
郁霆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手下,吩咐他們送些吃的過來。
掛了電話,沉畫輕輕拉了拉男人的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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