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將朋友翻過去，開始給塗抹背部。

背部的皮，包括剛才前面的位置，零星散落著幾個吻痕，都是昨晚留下的。

昨晚大概到濃時，商臨像是不知疲倦般，纏著做了很久。

加上保持一個作久了，今天其實有些酸痛。

所以今晚不可以再來。

塗抹均勻後，商臨就得到了一個果香味的朋友，連帶著被窩都是這味道。

和一個人待久之後，上會容易沾染上些對方的味道。

商臨這幾天就被人在上聞到過士香水的味道，陸柏聿和姜稚蕓那兩個狗鼻子，像狗一樣聞完就開始頭頭在那兒分析是哪款士香水。

旁邊魏珩冷眼旁觀，甚至冷哼了一聲。

他是很嚴，但其他人更是火眼金睛。

陸柏聿甚至已經斷定商臨家裡藏著人了，至於這個人，他有一個糟糕的猜測。

他試探地盯著自己的表弟看了半天，甚至稱得上小心翼翼地提問：「不會是我知道的……」

商臨和他對視了一眼，半晌後，輕飄飄地嗯了聲。

「……」

造孽。

魏珩有點驚訝地看著陸柏聿：「柏聿哥，你也知道？」

唯一聽不懂的姜稚蕓：「也？」

姜大小姐意識到自己被孤立了。

接下來有好幾分鐘，陸柏聿被自己的小青梅鎖：「陸柏聿，你到底知道什麼呀，你跟我說！」

陸柏聿堅強地從潑辣的姑娘手中解救自己：「他們兩個你怎麼不問，非要為難我算什麼意思？我長得很好欺負嗎？」

都是一起長大的怎麼就逮著他來薅？

最後還是商臨出手解救：「行了，姜稚蕓別鬧了啊，過段時間正式介紹你們認識。」

其實關於商臨邊有人這件事，從月初就有些風聲，但不是從魏珩這裡傳出來的，那就只能是別人了。

反正當晚看見他摟著人的還有另一個人。

和商臨親近的那幾位朋友本來是不相信的，但他最近不僅上多了些甜膩的味道，左手無名指上還很風地戴了個鑲鑽的金戒指。

姜稚蕓發出了靈魂質問：「商臨哥，為什麼還要過段時間，你朋友現在見不了嗎？」

儘管知道這姑娘說的話可能不太經大腦，但商臨經過邊其他人的反應後，總覺得他的朋友對他的品行存在誤解，以至於現在有些被涵的錯覺。

「能見，但我暫時還不想讓你們將嚇跑，不行嗎？」

「怎麼著，我們能吃人嗎……」姜稚蕓小聲嘀咕了句。

「你說什麼？」

姜稚蕓立馬換了副臉：「商臨哥你聽錯了，我沒說什麼。」

——

十一月底這場雪斷斷續續下了幾天，天氣很冷。

但銀裝素裹的景又格外好看。

周四下午，虞皖音剛從會議室出來，就聽見前臺轉達的消息：「虞助，有位李先生在樓下等你，說給你發了消息的。」

虞皖音這才拿出手機看一眼，片刻後將手裡的東西放回辦公室，這才往電梯方向走過去。

李明霽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里，跟前放著杯式。

這個點人不多不。

在距離李明霽還有幾步距離時，他抬頭了，看見了正在迎面走來的虞皖音。

他的目落在臉上、上，很快發現了一些不同點。

頭髮比上次見面時短了點，臉上看著沒化妝，戴著副黑框眼鏡，穿著白的，看起來很乖巧的模樣。

像回到大學每天趕早八時。

李明霽也不知道那段記憶為什麼在腦海里這麼清晰。

「要喝點什麼？」李明霽輕聲問，「天氣冷，給你點杯熱拿鐵？」

「不用，」虞皖音語氣淡淡，「李總，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專門跑來我公司樓下，不能是為了挖我回去上班吧？」

李總。

這聲稱呼再次聽見也依舊覺得不適。

「皖音，用不著這麼跟我刻意保持距離，你不回我消息也不願意接聽我的電話，」李明霽說到這裡頓了一下，「但有些話我還是想跟你說一下。」

「許家不是什麼尋常人家，他們家是做連鎖酒店的，哪怕現在的產業大不如前，但也有多年的積累。」

虞皖音蹙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李明霽：「許家就兩個兒子，許彥舟是小的那個，他們家也算是有點底蘊，應該不會接一個二婚的兒媳，我覺得你沒必要在許彥舟上浪費時間。」

虞皖音還是被前夫的話驚訝到了。

仿佛時間越往前走，眼前的李明霽就越來越陌生，在很多年前，他的思想里似乎並沒有這個概念。

「所以你今天過來，只是為了告訴我，我配不上一個出豪門的男人？」虞皖音反問道。

「皖音，我只是想提醒你，希你不要再到傷害。」李明霽道。

虞皖音很平靜地看著對面的男人，李明霽臉上的為考慮似乎不作假。

問了一個問題：「你作為離異的男人，何沁苒看起來也很願意和你結婚，都可以接一個二婚的男人，你為什麼認為別人不會接一個二婚的人呢？」

「是你覺得作為人單純好騙，還是你作為男人自己接不了二婚的人，所以才這麼自然地代別人？」

虞皖音的問題尖銳直白，讓李明霽一時間回答不上來：「皖音，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虞皖音也沒打算再聽他說下去，看著對面的前夫，輕聲道：「你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和我離婚，迎娶富家千金，起碼已經完一半了不是嗎？如果我是你，我不會幹這種私下來找前妻的蠢事。」

人得清楚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並且朝著那個方向努力。

李明霽之前一直做得很好，現在卻有點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了。

虞皖音說完那句話後便起上樓了，這一趟下來有點浪費時間。

後的位置上，年輕的男人靜坐了許久，才終於有了作。

這天晚上，虞皖音在家時接到了男友的電話。

商臨今晚有個應酬，和說了要很晚才結束，所以今晚不來這。

接到電話時大概是晚上九點。

「怎麼了？」

商臨的聲音從手機那邊傳來：「虞皖音，我喝醉了，在樓下前面的長椅這裡，要下來接我嗎？」

虞皖音：「應酬結束了？」

「結束了，想了想，還是想在你家睡覺。」他說。

冬天晚上，小區即便路燈明亮，行人也是稀的，太冷了。

虞皖音裹了件長款的羽絨服外套才下樓的。

外套看著並不臃腫，只是將帽子也給戴上了，拉鏈拉到最上面。

於是在商臨的視線範圍，他看著一團黑影向自己走來，一小步一小步地挪，配合天空中飄的雪，落在的頭頂，就那麼一點點白，顯得更可了。

虞皖音一步步走到長椅前面，長手長腳的男人安靜地坐著，像等待家長來認領的孩子。

「商臨？」

男人抬頭，發上也有白的雪花，他的鼻尖被凍得紅紅的，手也是。

虞皖音手去拉他的手，被凍得一愣。

「怎麼這麼冰，你還坐著幹什麼，起來跟我回家。」

商臨仰頭看著笑，看著確實是喝多了。

「你看，我給你堆了個小雪人。」

虞皖音這才注意到，在商臨另一側的腳邊，堆了個小雪人。

很圓很白，胖胖的。沒有五，最上面還被他了兩隻雪耳朵，看起來像個小熊或者小貓。

可。

但真的不算大，雙手一捧就能捧起來的大小。

虞皖音握著他的手，放到邊給他哈熱氣，又想著乾脆著自己的臉好了，在上前一瞬，商臨將自己的手了回來。

「你不喜歡我給你堆的小雪人嗎？」他問，沒等虞皖音回答便又自顧自道，「那我給你堆個大雪人好不好？」

虞皖音真的被他氣笑，拉住人：「我喜歡，喜歡得不得了，明天早上再來看它，現在跟我回家。」

這麼說了，商臨很聽話地起：「行，跟你回家。」

虞皖音牽著商臨的手，想了想，抓著他的手自己羽絨服的口袋裡。

傳來的冷意一時半會兒消散不了，不過商臨倒是開口說：「你的手好暖，我冰到你了嗎？」

虞皖音：「沒有。」

剛進電梯，商臨就出手，從後抱住虞皖音，將整個人環住，低頭下擱在友的肩膀上，只是擱著，沒將重量上去。

「怎麼了？」

「沒事，抱一抱，又沒別人在。」

虞皖音看了眼頭頂：「有監控。」

「監控也管不了別人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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