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皖音的眸明顯閃過錯愕,被商臨的話震驚到,隨後才是惱怒。
「誰要跟你開視頻玩這個?」將手機一扔,商臨那邊便只剩下一片漆黑。
「你不用開,我開就行,讓我聽聽你的聲音就好,」他說著又溫聲細語地哄騙般道,「好不好?你想看什麼,我開視頻照做行不行?」
他的話又像是果一般,勾人。
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於是事的發展逐漸失控。
手機屏幕上,虞皖音這邊只剩下了頭像,商臨那邊還開著攝像頭,他不知道虞皖音會不會看,但他倒是很大方。
西裝外套、馬甲都不翼而飛,剩下松垮垮的領帶和解開紐扣的襯衫。
手機被放遠,正對著自己,下半也能境。
耳機里傳來另一邊算得上甜膩的聲音。
商臨剛剛沒有說,自從那次電話後,他其實幻想過這樣的場景,他們在手機兩端各自愉悅。
今夜春夢真。
虞皖音其實依舊覺得恥,但恥之外,另一種緒主導了這一切,商臨的聲音被開了免提傳來,他那邊的畫面讓人不敢多看。
還沉浸在快樂中,耳邊忽然聽見他帶著抑的沙啞聲:「好想被你坐lian……」
隔著網線,聲音和話語也了蠱的毒藥。
……
第39章 沉溺
雲港市最近
的宴席不,除了每年某些人特定的壽宴,還有不是家裡孩子訂婚結婚或者孫子孫滿月周歲的喜事。
禮節上看,該到場的還是要到場。
不是關係特別好的,一家有一個人代表去也就差不多了。
商臨出差一趟回來,回家吃了頓飯。
雖然早就已經搬出去住,但商臨偶爾還是會回來住兩天。
他算是個孝子,各方面沒有太讓父母心,從小就懂事。
像這種家庭,有不人都勸他父母多生兩個的,不過這麼多年過去,商臨依舊是獨生子。
按照其他人對商臨的期待,或者商臨對自己的期待,他應該會在未來五年,認識一位門當戶對且三觀基本契合的士,然後步婚姻殿堂。
「商臨,最近公司很忙嗎?」他的母親陸士發來問候。
「還可以,比上個月忙點。」商臨回答道。
另一邊已經半退休且沉迷養花釣魚的老父親沒有接話,生怕兒子嫌肩上的擔子太重喊他回去一起努力。
「是這樣的,你還記得那位移民國的周阿姨嗎?小時候就住我們家隔壁,家裡養了好幾隻漂亮小鳥的那位。」
商臨聞言,努力去回憶了一下年,想起了這位曾經的鄰居。
因為家裡養了彩小鳥,一度很小孩喜歡。
「有點印象,怎麼了?」
陸士說:「最近回國了,說是打算將部分產業移回國發展。」
商臨聽到這裡,還是沒懂他媽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有個兒,比你小兩歲,小時候喜歡跟在你屁後面喊哥哥的,長大了可漂亮,養得水靈靈的。」陸士看起來很喜歡別人家的兒,說起來時眼睛都亮了。
而商臨聽到這兒,終於有點明白這些鋪墊到底都是什麼意思。
陸柏聿之前已經提醒過他,商臨沒怎麼當回事,現在父母是終於跟他提了。
「媽,您什麼意思?」
陸士笑了笑:「這不是想著你們年紀相仿,人家這麼多年沒回來,多會有點不適應國,你們小時候關係還好,重新認識一下,個朋友嘛。」
「朋友還是相親?」
陸士:「差不多,你也老大不小了,我跟你爸又沒催著你現在就要結婚,但多認識一下孩子有什麼不好?」
商臨:「我認識的孩兒還不夠多嗎?」
這句反問是真心的,商臨的朋友不算,生意場上的,讀書時候的,還有一起長大的,雖然不至於說經常聯繫,但多有點。
旁邊的親爹終於說了句話:「那麼多孩兒怎麼不見你談上一段?我跟你媽在你現在這個年紀,你已經會走路了。」
「別人家裡是怕孩子出去朋友,你這兒我和你媽倒是不用擔心,但也不至於都不談吧?我跟你媽把你生得好看的啊。」
商鶴岳左看右看,還是覺得自己和老婆沒給兒子拖後。
商臨低頭飯,好半晌平靜地放下碗筷,說了句:「誰說我沒朋友的?」
「?」
「?」
父母雙方紛紛冒出了問號:「誰家姑娘?」
商臨:「父母家的姑娘唄。」
知道兒子談後,父母八卦點很正常。
陸士最近參加的宴席實在有點多,這會兒來了句:「那我們家什麼時候也能辦喜酒啊?」
商臨:「您心陸柏聿去吧,他連朋友都沒有。」
說起陸柏聿,陸士的注意力果然被帶跑。
畢竟按歲數來看,年長兩歲的陸柏聿更值得被關注。
「你說你哥這人長得也不差,格還大方的,工作也好,怎麼就談不上呢?」陸士疑。
商臨:「……」
他媽對大外甥還是有濾鏡的。
陸柏聿這人,朋友可以,談那是一堆問題。
是婚後分床睡這點,已經被好幾位嘉賓懷疑是gay來騙婚的。
日常回家表達完孝心後,商臨也沒在家待著礙眼,想去找友約會時,說沒空。
要陪老闆出席商會。
「……」
虞皖音離婚後選擇同一行業的不可避免的局面還是出現了。
和前夫將參加同一個商會。
以不同公司代表人的份,站在不同立場。
不過許彥舟還是有勝負的,就目前來說睿創跟騰飛絕對不是同一梯度的公司,但他愣是將自己抬到那個位置去。
專門喊了造型師來做造型。
虞皖音是他的伴,順便也給安排上了。
就連晚禮服都是他指定的,一件銀的波粼粼的抹長,來自某個很明星青睞的高奢品牌。
子的長度到腳踝,加上虞皖音穿的高跟鞋,視覺上的比例堪比模特。
許彥舟很滿意,他說:「虞助,不是我說你,這種場合,不知道多人等著看好戲,你得鮮亮麗的,我這個當老闆的才有面子嘛。」
虞皖音:「……許總,您是不是有點浮誇了?」
「要的就是浮誇,」許彥舟的才華看起來不太適合當老闆,適合去當導演,「會議後就是晚宴,你穿這正好,我打聽過了,你前夫今晚肯定在,他帶著新人,你帶著新老闆,放心,我給你撐場子。」
「許總,是您帶我。」這可不能說。
許彥舟不在乎這點細節,他不知道想了什麼,忽然來了句:「你說有沒有可能,你那些前同事看到你在我這發展得不錯,然後跳槽過來呢?」
虞皖音決定收回剛才對許彥舟的誤解,他還是適合當老闆的。
同行的生意都能搶,同行的員工更是要張開懷抱去歡迎。
「許總,咱再努力發展兩年,順利的話應該可以。」
睿創的基礎可比當初騰飛好多了,說句不謙虛的話,他們這背靠資本,有個不缺錢的爹在,爭爭氣就爬上去了。
虞皖音穿著那高奢禮服出門,上披著件黑的西裝外套,剛出門時還是被寒意凍得一哆嗦。
「……」
等進了會場後,才終於暖和下來。
現場放眼看過去,男男都有,而能夠參加這種活的大多數是企業高管、技負責人以及中小企業的老闆。
除此之外,也有學界的一些人,高校教授、專家以及青年研究者。
那些看起來很稚的臉龐,大概率是被導師喊過來見見世面的。
活場所還是大的,最開始是很學的會議,主辦方以及被邀請來的業界大牛發言。
每個人的位置都是安排好的。
虞皖音和許彥舟的位置在中間,聽見旁邊的老闆嘆了口氣:「是我不夠爭氣,不然就應該坐前面去了。」
「……」
很好,的老闆學會自我反思。
從他們的位置往前看,也就是從高看過去,前面的人大多能盡收眼底,確實有些很出名的業界人士。
比較尷尬的是,許彥舟那位師哥,莊燁,位置比他們還要靠前。
現場也並不都是行業里的人,這個商會的質並不嚴肅,有不人帶了家屬或者朋友進來。
虞皖音聽了會兒,前面臺上正要換人上去做演講,旁邊的許彥舟忽然低頭往這邊靠。
「許總?」
許彥舟抬手擋著臉,鬼鬼祟祟道:「這個吳教授是我大學導師,本來說好我考研繼續當他學生的。」
很明顯,他放人家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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