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業神讓人。

虞皖音最後還是從商臨上下來了，去收拾出去玩的行李，商臨閒得無聊，乾脆將客廳里自己能看見的擺放不整齊的品都收拾整齊。

差不多時間，他定的餐送上門來。

來送餐的是三位穿著統一服裝的廚師。

商臨去開門時，臉上的牙印還剩下個淡淡的痕跡，能看得出來。

不過他自己毫不在意般。

他不在意，有人在意。

等人走了，虞皖音還盯著他的臉看。

「過來吃飯啊，看我能飽啊？」商臨有點不明所以。

虞皖音抬手了一下他臉上牙印的位置，說：「你剛才應該戴個口罩的，牙印還沒消。」

商臨似乎樂了：「虞皖音，你咬的你還氣上了？再說人家看見怎麼了，這屋裡一男一，之間咬兩口不是很正常嗎？誰會大驚小怪？」

虞皖音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這麼坦的。

「快坐下吃吧，收拾這麼久你不啊？」

那確實了。

這頓飯雖然是外送來的，但打開時還熱騰騰，味道也屬上乘，虞皖音胃口不錯，吃了不。

晚飯後，虞皖音站在臺吹風。

商臨接了個電話。

和這兩天他隨隨到不同，商臨接電話後，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他乾脆利落一句：「沒空，不去。」

「今晚早睡，不熬夜。」

虞皖音回過頭來看他：「有人約你出門嗎？你可以去的。」

哪怕是或者在婚姻，虞皖音幾乎從不限制伴的行蹤，的陪伴需求不算高，大部分時間一個人也可以。

商臨剛掛了電話，回頭聽見這麼善解人意的話，臉上的表都有片刻的停滯。

然後他就笑了，有點像是被氣笑。

「怎麼，要趕我走？」

虞皖音：「沒有，但你有事的話……」

話沒說完，商臨手住了的臉頰，兩邊的在他掌心嘟起來，顯得眼睛大大的，眨眼時眼睫撲閃撲閃。

可。

這個形容詞一下子出現在商臨腦海。

但大部分人一般不會用可去形容，比起可，虞皖音的外在形象也許更適合別的形容詞。

「我沒事，我就想在這兒，可以嗎？」商臨問。

虞皖音的臉頰還在他手上，眼睛又眨了兩下，伴隨著輕微的點頭作。

商臨終於捨得鬆開手。

這個臺往外看的風景還算不錯，小區裡面的綠化和各種設施都相對完善。

虞皖音以前為了能欣賞夕，在臺上做了一個鞦韆。

現在秋高氣爽時，拍了拍旁邊的位置：「過來坐嗎？」

這個鞦韆是雙人座。

商臨頓了一下，回屋拿了件外套搭在虞皖音上。

「晚上涼，搭件外套。」

商臨在旁邊坐下，虞皖音很順其自然地將腦袋靠在他肩膀上。

就著晚風，鞦韆輕輕晃著，兩個人說點小話，也算是一種浪漫。

商臨是這麼覺得的。

虞皖音聊著天又困了，商臨說：「早點洗澡休息？」

眼睛，嗯了聲，但很快又想到別的事：「那你呢，現在回去嗎？」

商臨好半晌沒說話，直到虞皖音仰頭看他，對上他的目。

「今晚不回去行不行？」商臨輕聲跟商量，「像之前我發燒你去照顧我那晚一樣，8天假期，最後一晚分給我可以嗎？」

虞皖音：「你又沒換洗……」

「車上有，」商臨打斷道，「車上有換洗和洗漱用品。」

「……」

他好像有備而來。

虞皖音同意得比想像中還要輕易。

等商臨從停車場拿了東西上來，發現虞皖音在鋪客房的床。

「……」

失算了，商臨忘記了別人家和他那可不一樣，不是只有一張床的。

虞皖音鋪好床就去洗澡了。

商臨看著客臥鋪上的碎花四件套，很快就接了。

晚上十點左右，虞皖音已經躺下。

而另一邊，商臨也洗完澡出來。

五分鐘前，他的朋友在浴室門口敲門，跟他說了晚安。

現在，主臥的房門已經關上。

虞皖音幾天的疲憊都集中一起，躺下很快就要睡著。

門外響起敲門聲，睜眼，聽見外面有人問：「我能進來嗎？」

「進來吧。」

於是門開了，外面的線投進來。

商臨穿著睡走進來，他剛才說樓下車裡準備的是日常服裝，都日常到睡了。

虞皖音沒說什麼。

「要睡了嗎？」商臨問。

嗯了聲，眼睛又閉上了。

然後上一，商臨在耳邊說：「晚安吻你還沒給我。」

虞皖音：「那現在親了。」

但人還在床邊遲遲不走，虞皖音睜眼看，發現商臨蹲在床邊，昏暗的線下，那雙眼睛著，忽然覺得這有點像蹲守床邊的大狗狗。

見睜眼，商臨將自己的下擱在攤開的手心上。

更像了。

他也不說想要什麼，就這麼看著。

大概是太困了，又或者是凡事有一就有二，虞皖音他的下，輕聲道：「去關燈，再上床。」

「好。」

於是外面很快也陷一片黑暗，虞皖音床上的另一邊塌陷，後長臂擁上來，就這麼親地抱著。

虞皖音沒管，是真的困。

只是昏睡中，的睡姿也沒有很好。

第二天一早，虞皖音醒來時，發現自己和商臨面對面相擁而眠，的像以往夾著自己的長條抱枕一樣，搭在商臨上。

親得不能再親。

而的一隻手不知什麼時候，搭在商臨膛上，並沒有隔著布料。

的手是探進去的。

還有更令彈不得的存在。

虞皖音花了幾秒鐘時間去理清和商臨現在的姿勢，然後緩慢地，想要將自己的手拿回來。

快要功時，忽然被人隔著布料抓住。

頭頂響起一聲沙啞的輕笑：「什麼意思，大早上就？」

虞皖音：「……」

要說不清楚了。

但沒等說清楚，商臨又說：「要就大大方方，還沒你睡著的時候誠實呢。」

昨晚睡得早，商臨在黑暗中盯著看了很久，盯到睡著後無意識翻鑽他懷裡，他被這香的懷抱折磨很久才有點睡意，然後的手不經意他擺，商臨的呼吸於是跟著重了。

那會兒商臨甚至懷疑虞皖音是故意裝睡在玩他，但很可惜，不是。

只是將他當了一個抱枕。

一個會發熱的抱枕。

虞皖音慢吞吞退出商臨懷裡，翻個去手機看時間，還早，甚至還能睡個回籠覺。

商臨又從後面上來，虞皖音掙扎了一下，轉將他推遠

。

「為什麼不給抱？」

虞皖音：「……」

言又止。

片刻，問：「你腦袋裡是不是黃黃的？」

說得很委婉了。

但這個說法還是將商臨逗笑，他低頭把自己埋在懷裡，聲音傳來：「那你說得對。」

商臨承認得坦坦。

他腦子是沒裝什麼正經的。

又不是第一天想。

虞皖音沒話說。

又是一會兒，兩個人的鬧鐘陸續響了，各自起床。

商臨其實不著急上班，他是老闆，國慶假期的調休都沒調完，但小長假後第一天上班，公司多會有點事找他。

兩人出門前，商臨還想親一下朋友，但因為將口紅親花，被埋怨了。

上班也不讓他開車送，虞皖音要自己開車去公司。

這一天很忙，忙到虞皖音在上班之後就沒再回復商臨的消息，是沒有時間去看。

到了傍晚，商臨親自來到睿創科技，找到了正在加班的友。

還忙著，見他來了，便讓他在一邊坐會兒。

「還要很久嗎？」商臨問，他沒坐，走到虞皖音後，看著的電腦屏幕。

這些容雖然算是公司的機，但商臨畢竟是老闆之一，他看就看了。

「快了。」虞皖音說。

但目依舊沒落在旁邊的男人上。

商臨：「……」

他走遠點，拿出手機對著正忙著工作的虞皖音，電腦屏幕的打在臉上，旁邊就是落地窗。

這個構圖很好看。

專注工作的那種魅力散發著，商臨晃神間，手機已經不知道按了幾下快門鍵。

終於，虞皖音關了電腦，起要喊上商臨離開。

商臨走了過來，但不是要和一起走，而是將人堵在辦公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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