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一段時間,督促商臨吃了藥。
「回床上休息吧。」虞皖音說。
本來生病就應該多躺著。
誰知商臨躺下床後又拽著虞皖音的手不放,他啞聲道:「你現在就要回去了嗎?」
「不是,」虞皖音給他蓋好了被子,「我回去會跟你說的。」
商臨像是被哄睡著的。
臥室的燈關了,只亮著一盞昏黃的床頭燈。
虞皖音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刷什麼刷了很久,商臨睡得並不踏實,上蓋著被子,為了捂出汗,但他還在發冷的階段。
迷迷糊糊間聽見外面客廳有些靜,睜眼的話只能從虛掩的房門看到外面進來的一縷。
但眼皮太重,他又閉上眼睛了。
就這樣好幾次。
每次迷糊間有些意識似乎都是為了聽見外面的靜,以此來確認虞皖音還在不在。
商臨並不在意虞皖音在客廳做什麼,人還在就行。
但還是短暫去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
他的房子很乾淨,前天才讓人上門大掃除,應該不至於讓朋友來為他收拾房子。
昏睡讓時間流逝得很快,等再覺到有人在自己額頭時,商臨睜眼便看見了床邊的虞皖音。
他很順其自然地抓著的手在自己臉頰上,重新閉上眼睛。
虞皖音輕聲說:「商臨,不早了,我要回去……」
商臨於是又睜開了眼睛,啞聲問:「現在幾點了?」
「晚上十一點多了。」
確實不早了。
虞皖音和他說完就打算起,結果發現自己的手還被他抓在手裡。
?
商臨不僅沒鬆手,甚至還換了只手,指尖的指,十指相扣地拽著。
「能不能不走?」商臨蹭了一下的手背。
這個請求毫無疑問是冒昧的。
他們才確定關係僅僅一個周末,算上今天也就是三天時間。
虞皖音垂眸看著他,也不算生氣:「我不走,那我睡哪裡?」
進屋時為了找他的臥室開的另外兩間房都很空,沒有床,更別提床上用品之類的。
商臨也直勾勾也看著,似乎毫不為自己的請求而覺得難為。
也是,虞皖音沒離婚也沒跟他發展婚外的時候,這人都敢提讓丈夫不要再的要求。
何況,現在這是他朋友。
「睡我旁邊。」他甚至有點恬不知恥道。
虞皖音沒有跟一個燒得糊塗的病人計較,另一隻手的食指點了點他的鼻子,輕聲道:「還沒退燒呢,老實點。」
然後這隻手也被抓住了。
「我只是想你陪陪我,」商臨哼笑了聲,這會兒的聲音比平時要更有磁些,「不過如果我想不老實的話,你允許嗎?」
還很有紳士風度般,要跟提申請。
生病顯得他脆弱又人。
「不允許。」虞皖音沒有任何商量地拒絕了他。
商臨也不沮喪,輕聲說:「我真的很難,你留下來陪我一晚行不行?實在不行,我現在起來跟你回家。」
虞皖音被他更加用力拽倒在床上,在他上,一抬眼兩人就對視上了。
當然明白商臨口中的難是帶有水分的。
「別鬧了,我要回去洗澡。」虞皖音無法忍在這種天氣不洗澡就上床睡覺。
商臨:「我這裡也有浴室。」
「那我的換洗呢?」
商臨太會抓住虞皖音不算太抗拒的心理,他撐起,去床頭櫃索自己的手機:「我給你買。」
虞皖音按住他的作,又聽見他說:「萬一我半夜更加嚴重怎麼辦
,你不打算理我嗎?」
這句話讓虞皖音稍微停頓一下,商臨這燒確實有點奇怪,吃藥後到現在,溫有所下降,但還在38.6℃。
生病或許真的讓人的緒變得脆弱些,商臨真的很想留下來。
不帶什麼旖旎的念頭。
他就是單純地希在自己的視線範圍。
片刻,虞皖音說:「那你借我服。」
答應了。
商臨心滿意足:「你去帽間找,有新的,浴室櫃裡面有新的牙刷,漱口杯也有一個新的。」
那些服也是近期採購放進櫃的。
虞皖音隨帶的包包里有一次卸妝產品,平時基本用不上,今晚用上了。
商臨聽見浴室那邊的水聲響起。
他這個房子目前也只有主臥的浴室有洗漱用品,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浴室里的水聲更像是助眠音。
商臨難免有些心猿意馬。
但這點心猿意馬在浴室門開後,都了小巫見大巫。
虞皖音洗澡時不小心沾了頭髮,所以吹乾頭髮才出來。
上穿著件寬鬆的黑襯衫,很的料子,穿在上也很舒服。
商臨的襯衫在上自然是寬大很多的,足夠給當一條短。
領口沒有繫到最上面,敞開著,漂亮緻的鎖骨在空氣中展。
這樣的度,其實平日裡穿也能見著,商臨不是沒見過,但現在上穿的是他的服。
男人對於伴穿自己這件事上的反應各有不同,其中不人會認為這很吸引他們。
商臨這時候才知道自己在這批人裡面。
虞皖音看他醒著,輕聲問了句:「我吵得你睡不著嗎?」
「不是。」商臨回答道。
於是虞皖音繼續忙自己的,將換洗下來的放進了洗機,調的快洗。
之後又在外面搗鼓了一通。
商臨本不知道在幹什麼,他只想等一起回來睡覺。
十五分鐘後,服扔進烘乾機,虞皖音才回房,看著還睜眼的商臨,很順其自然去他的腦門,還是燙,但似乎好了點。
「睡覺了。」虞皖音說著,抬手將那盞小夜燈也給關了。
房間瞬間變得漆黑一片,虞皖音在黑暗中索著過商臨,躺到床的另一邊去。
商臨清晰覺到,有人隔著被子按著自己的,從他上了過去。
這張被子厚的,起碼對於九月份的天氣來說,算是很厚了。
但他的覺依舊這麼清晰。
虞皖音躺在床上時,忽然覺得還有什麼事沒做。
於是側著撐起,湊到旁邊商臨那,拿手去索他的,隨後低頭輕輕了下他的,低聲道:「晚安。」
商臨聞到上沐浴的味道,明明是一樣的,不知為什麼用在上就是很香。
虞皖音的長髮垂落在他脖子上,低頭親他時,裡一檸檬味牙膏的味道,和他現在一樣。
於是商臨再也忍不住,他手在黑暗中扣住虞皖音的後頸,讓保持著這個作跟自己深吻。
黑暗的臥室里,床上,黏黏膩膩的吻和涌的慾念在纏。
商臨翻了個,被子從他上落,他著虞皖音繼續親著,虞皖音抗拒了一下,但很快被迫拉這個滾燙的吻中。
直到倆人一起倒在床上,枕著同一個枕頭,側面對著彼此,空氣中依舊響著黏黏糊糊的接吻聲。
商臨下意識去摟著去向自己的。
左手著友的背,他們膛著。
背部隔著布料依舊平的手和膛明顯比平時要的讓他愣住,腦袋像是急速升溫過載一樣。
他問:「沒穿?」
虞皖音大概明白他的意思,嗯了聲:「洗了。」
想了想,還反問了句:「你不知道人一般睡覺不穿嗎?」
這種基礎生理知識,商臨應該知道的。
他多知道點,但一時間還是有點宕機。
商臨的手下意識往下,但了一點後又猛然頓住:「……下面呢?」
「穿了你的,櫃不是多新的嗎?」虞皖音說。
腰圍上勉強合適,也有點莫名的空的覺,畢竟確實了點東西
穿了他的。
商臨深吸一口氣,兩人纏的氣息里滿是曖昧和慾。
「我想抱著你睡。」商臨說。
但虞皖音拒絕了。
往後退了些距離,起碼退出了他的懷抱和被子能蓋到的範圍,又手將他的被子整理好。
「不要,太熱了。」
商臨有點咬牙切齒:「開冷氣不就行了嗎?」
「不行,你高燒還沒退,不能開。」虞皖音繼續拒絕。
「……」
虞皖音最後再親親他的臉,溫聲細語道:「睡覺吧。」
商臨沒有辦法,只能照做。
腦袋一沾枕頭,不久後,呼吸就變得均勻起來了。
商臨只是心有點重,不代表他真的多神。
長夜漫漫。
商臨半夜出了一汗,迷迷糊糊間,有人在給他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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