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卓:「商總今天早上就沒來,給我發消息過來給您送文件。」
許彥舟當即打電話過去關心自己的大金主。
辦公室的門沒關著,虞皖音剛走到就聽見許彥舟大驚小怪般:「商臨哥,你發燒了?嚴不嚴重啊?看醫生了嗎吃藥了嗎?」
虞皖音腳步一頓。
商臨發燒了?
昨晚明明還好好的。
將近零點也不願意走人,將在門後親了很久。
從昨晚觀察的狀態來說,商臨沒有任何變得虛弱或者要發燒的徵兆。
虞皖音回到自己辦公室後,給他發了條消息:【你生病了?】
第32章 留宿
消息發過去好半晌也沒等到回復。
虞皖音又忙著,之後手機上的信息沒顧得上,等再看到消息時,距離商臨給回復已經過去十幾分鐘。
【沒事,發燒而已】
商臨輕飄飄一句發燒而已,虞皖音給他打了個電話,打通後幾秒,那邊接通:「皖音。」
不知是因為發燒還是沒睡醒,商臨的聲音比平時低不。
虞皖音:「你現在怎麼樣?有測溫嗎?」
商臨確實躺在床上,渾有點無力,腦袋沉重。
他是今天早上醒來時發現不太對的,起初只是覺得沒睡醒,腦袋有點暈,但沒過多久,他就意識到自己的溫不太對。
至於發燒的原因,商臨自己也心知肚明。
他昨晚從友家裡離開,但思緒沒有。
在一起僅僅兩天,他昨晚有點過火,接吻後沒有鬆開,而是抱著,荷爾蒙上頭時,他將自己的臉埋在脖頸,又短暫埋在懷裡。
商臨被馨香包圍。
但很快臉被輕輕拍打了一下,因為他不自覺想要親吻那一片白皙的皮,虞皖音不讓。
回去後洗漱上床,關上燈後,腦子裡想的都是虞皖音的,想熱吻後息的聲音,到底是年輕氣盛。
商臨的腦子在那時候沒能裝什麼純潔的東西。
到最後狼狽地從床上起來去浴室淋冷水。
然後今天早上就遭報應了。
「還在燒,溫測了,也吃藥了。」商臨的聲音有點慵懶,想來是用不上力氣,整個人懶洋洋的,但問什麼匯報什麼。
事實上,這個住他甚至剛住沒多久,別說退燒藥了,就連溫度計也沒一個。
還是早上點的外賣。
「有吃東西嗎?」虞皖音問。
「吃了點。」
虞皖音其實清楚發燒時是個什麼狀況,大部分人都能自理。
不過還是問了句:「需要我下午去看看你嗎?我可以請半天假。」
商臨在那頭笑了:「請假不用,晚上沒應酬吧?到時候下班過後看看你男朋友行不行?」
「行,那你先好好休息。」
虞皖音掛了電話後不久,收到了商臨發來的定位,以及他住的層號,連哪一棟樓都描述得很清楚,生怕虞皖音到時候走錯。
另外,還有他家大門的碼。
說法是怕到時候在睡覺聽不到的電話,給碼方便虞皖音進門。
虞皖音忙著工作,中途也關心一下男友的,商臨發來了張溫槍的照片,上面顯示38.8℃,比上次測的時候還要高。
沒退燒,還在持續升溫。
下午四點左右,虞皖音去跟許彥舟確定他明天的行程,順便喊上了給他招的那位男書。
書現在也是在帶。
許彥舟很閒似的在關心他生病的金主,開了免提。
「商臨哥,你退燒了嗎?要不要我下班後過來給你送送關心?」
虞皖音聽見手機那頭傳來略沙啞又不耐煩的聲音:「滾。」
許彥舟:「好嘞!」
「……」
周一忙是真的,但到下午臨下班時,事也都差不多了。
虞皖音拒絕了同事聚餐的邀請,去了商臨現在居住的小區。
和住的地方隔著不算遠,當初虞皖音父母要給買房時,兩個樓盤都看了,最後選了現在住的這個。
還差點和商臨做了小區鄰居。
虞皖音上次迎新會送商臨回來時來過一次,只不過沒注意他住在哪一棟樓。
給商臨發了消息,沒回。
可能在睡覺,不好打電話過去吵醒他。
於是虞皖音按照商臨給出的信息,來到了他家門口。
輸碼,正確。
門被輕輕推開,裡面很安靜。
黑
曼風格的裝修讓這個房子顯得深邃神,黑和深灰為主調,很空,家不算多。
看著住人的痕跡也不重。
地板整潔得泛起一層澤,近乎沒有一粒灰塵般。
商臨的鞋架上別說有沒有士拖鞋,他自己的鞋也沒多一雙。
整個家著一種剛裝修完住的覺。
虞皖音想了想,還是了鞋,腳踩著地板。
對商臨的住完全陌生,也不知道哪個才是他的臥室。
逛了一圈,打開第三個房間時,看到了床上蓋著被子的男人。
臥室拉著窗簾,暗得幾乎手不見五指。
門外進來的線讓虞皖音看清商臨此時上裹得嚴嚴實實,走過去,作很輕。
彎腰看了片刻,確定商臨現在睡得正沉。
手去他額頭,明顯高於正常的溫度讓虞皖音微微蹙眉。
都一個白天了還沒退燒。
床頭柜上有商臨的手機、一個水杯、吃過的退燒藥和一個溫槍。
虞皖音拿起溫槍測了一下商臨的額頭。
跳出了一個39℃。
「……」
輕輕拍拍商臨的臉,輕聲喊他:「商臨,醒醒。」
商臨迷迷糊糊醒來,腦袋昏沉著,眼睛也沒能完全睜開。
「皖音?你下班了?」
虞皖音:「嗯,起來我帶你去醫院,你再燒下去就該燒壞腦子了。」
商臨手拽了一下,沒用什麼力氣,虞皖音順勢坐在床上。
然後床上的男人撐著,挪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枕在的上。
虞皖音今天穿的是連,長度在膝蓋左右的位置,坐下時擺往上移些距離,於是當商臨枕上的時,靠近膝蓋的位置是沒有布料的,商臨的臉頰就在這。
他臉上的溫度也燙人。
「我不想去醫院。」商臨說。
他枕著友的,一隻手還很自然而然地搭在上面。
虞皖音垂眸看著上的人,有點後知後覺意識到,商臨好像在撒。
雖然他語氣上,只是慵懶了些。
「你發高燒了,一直沒退,去醫院看看好不好?」虞皖音低聲和他商量。
商臨說到底還是個大爺,生病了將為數不多的氣展在友跟前,他讓虞皖音將自己的手機拿來。
自己提起神來點開了通訊錄的某個電話,撥通,通話僅持續十幾秒。
商臨似乎切回微信頁面給人家發了定位。
他喊了自己的家庭醫生上門。
虞皖音於是沒再說要送他去醫院的話。
不過半晌後,忽然問:「有家庭醫生為什麼不早點喊他上門?不難嗎?」
商臨好半晌沒有回答,虞皖音以為他又睡著了的時候,他開口了:「我本來覺得吃藥就能好了。」
他高估了自己的,又低估了這冷水澡帶來的高燒。
虞皖音在床邊陪著他好一會兒,商臨的神確實不是很足,虞皖音拿被子給他裹得嚴嚴實實的。
外面的溫度不算低,但商臨的覺到冷。
等家庭醫生到了,才出去給人開門。
這位家庭醫生姓周,年紀上看著在四十左右,虞皖音不知道他和商臨的悉程度,但對方看見開門的是後,神中有些驚訝。
他拿著個藥箱,在虞皖音的指引下來到商臨床前,一頓檢查後開了新藥,商臨腦門上也被上了退燒。
這個過程並沒有持續很久,周醫生還和商臨寒暄了會兒:「小商,這是你朋友啊?」
「是的。」
「很漂亮的姑娘,看來你母親不用再心了,」周醫生有點樂呵,「過年的時候還念叨著你不談呢。」
商臨也跟著笑了笑,他母親這個人偶爾會有點天馬行空的想法,在陸柏聿這個大外甥高中就早的對比下,很難不懷疑兒子上是不是有疾,或者心理上對人有影之類的。
都是小說看多了害的。
周醫生離開後,虞皖音點了晚餐,介於商臨生病,晚餐格外清淡,他也沒多胃口,吃得也不多。
虞皖音本來是想用廚房給商臨做點的,但走進廚房一開,不僅食材沒有,就連鍋碗瓢盆都沒看見影子。
冰箱甚至都沒有通電。
虞皖音短暫地思考了一下,很快放棄了自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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