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臨下樓時看到了停在大廈前的黑奔馳s400L,車窗開著,駕駛座上的臉很有識別度。
幾乎是一掃過去就能看見的程度。
商臨看見車裡只有一個人,他打開副駕駛座的門上車。
「只有我和你嗎?」他上車後問道。
虞皖音轉頭過來看他:「對的商總,我沒有邀請其他人。」
看起來並沒有能將商臨吃了的本事。
商臨也就沒有在意對方要將自己帶去哪裡。
車在一個商臨沒有來過的飯店前停下,裝修看起來不錯,飯點客人並不。
店面不算大,沒有單獨的包廂,只有半遮的位置。
「抱歉商總,常去的/餐廳,我擔心會見人,所以帶你來這裡了,」虞皖音給商臨倒了杯茶,「這家店以前我來過一次,味道還不錯的。」
商臨:「怕被別人看見,為什麼還單獨請我吃飯?」
虞皖音:「……」
了,似乎在思索措辭,半晌後才道:「我想謝謝你。」
以商臨的家世,他什麼也不缺,虞皖音最直白的表達,就是這聲謝謝。
無論是在商臨生日那晚,還是在被丈夫拋下時送回家,當時車上有別人,他按起隔板,擋住了別人知曉哭泣的事實。
不難看出,商臨的教養。
虞皖音這聲謝謝,也是真心的。
但說完後,對面的男人卻輕笑了聲:「你好像每次都在和我說謝謝。」
是這樣的。
哪怕虞皖音知曉他那些舉不過舉手之勞,但確確實實幫了。
「李
總怎麼讓你來負責這個項目了,就算許遠晨要出差,也不至於讓你來。」
許遠晨,騰飛科技原本的項目負責人。
商臨的話很含蓄了,這個項目按道理說怎麼也不該安排給自己離開公司兩年之久的妻子。
李明霽的目的值得推敲。
虞皖音自然沒法直白地和他說起自己丈夫的意圖,聽懂了商臨話里的另一層意思。
「商總,你不必擔心我的工作能力。」這是虞皖音對自己的自信。
當初在職李明霽的公司前,也收到過不大公司的offer。
在事業上,李明霽不算耽誤,畢竟從投資角度看,這幾年,對李明霽的投資是功的。
商臨斂眸:「那我拭目以待。」
這頓飯吃了一個小時左右,商臨並不挑食,起碼據虞皖音所知,他在飲食上沒有太需要注意的。
既然是私下的邀約,商臨很順口就問了句:「虞總打算怎麼理這段婚姻?」
商臨改口得很快,已經不再喊李太太。
虞皖音抬眸看著對面的男人,覺得關係乙方老總婚姻狀況也是應該的。
「商總有什麼見解嗎?」這句話,其實是變相的試探。
虞皖音想知道商臨的想法。
如果他站在李明霽的立場,其實本不需要理會。
「我不手別人夫妻之間的事,」商臨說,「但從法律的角度看,我建議你查清楚對方的個人資產和有沒有轉移資產的舉。」
虞皖音已經著手在準備這些材料。
「好的,我明白了。」
這一句回復,像是他的下屬一樣。
商臨不知道到底明白了什麼。
但他們兩個人的,也只是僅此而已。
商臨並不直接負責和騰飛科技的合作,只不過作為他今年才涉及的領域,多上了點心。
從挑選合作對象到現在開展合作的每一個階段,商臨都會參與。
但他也只是決策者,主要工作還是下面的人去做的。
天公不作,午飯後下起了雨。
虞皖音的車停在路邊,走過去不遠,但下著雨,就麻煩了。
看著雨幕,又看看不管怎麼看都很鮮亮麗的商臨,有點犯難。
車裡倒是有傘。
商臨張口,想說句不用著急走。
但沒來得及,虞皖音已經攔下服務員問店裡有沒有傘。
「有的士,這把傘送給二位。」服務員很快從不遠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把明傘。
虞皖音看見裡面塞滿了各種明傘,像批發來的。
大概很久沒下雨了,服務員在送出傘時還有點激。
「……」
虞皖音道謝後看向商臨,「商總,我們走嗎?」
等走到雨幕下時,虞皖音才後知後覺,應該問服務員多要一把傘的。
雨不算小,這把傘撐兩個人也勉強,因此,他們不得不挨著。
商臨撐著傘,很紳士地往虞皖音的方向傾斜了一下。
雨中夾雜著風,虞皖音的髮被吹起,拂到他臉上、上。
還有上的香水味,也跟著鑽商臨鼻腔。
第13章 覬覦
哪怕有傘,但這樣的雨量,兩個人上還是免不了被雨水打的命運。
商臨的況看起來更嚴重些。
漉漉的雨傘被放在後面,虞皖音低頭拿紙巾拭了一下手和服,抬頭一看發現商臨靠近的肩膀一側,的面積更大。
愣了下:「商總,你需要一下服嗎?」
虞皖音本來是下意識要替他的,手拿著出來的紙巾都抬起來了,又猛地頓住。
這不合適。
商臨很自然接過了手上的紙巾,聊勝於無地拭了一下。
「沒事,我辦公室有備用的服。」
剛才撐傘走進雨幕時,商臨的這一側在外面,顯然他紳士地撐著一把傾斜的雨傘時,就已經預想到現在這種況了。
商臨的不僅家裡有,辦公室有,就連常開的那兩輛車上都有。
就是為了應對一些突發狀況。
今天這種淋雨的況都算的,商臨的憂患意識是年後,經常被潑酒潑出來的。
他是一位有錢多金甚至還長得好看的富幾代,別說圖他錢的,這些年來,只想圖他的姑娘都不算。
商臨一開始也不知道們是怎麼覺得「不小心」潑酒來引起他注意會是個好辦法,直到他之前看見朋友嚷嚷著找到了真。
而對方分他們的開始,就是一位年輕漂亮的姑娘在酒會上「不小心」被桌絆倒,將就潑到他上,並且堅持要賠償。
「……」
從那以後,商臨出門會多備兩套服。
有備無患。
虞皖音將商臨送回到公司樓下,因為下雨,將車開去了地下停車場。
地下停車場這個點一個人也沒有,空曠又安靜。
虞皖音沒下車,和商臨道別後便驅車離開。
沒有回家,而是回公司。
這兩年也不知道李明霽算不算做戲,之前給虞皖音安排的辦公室其實沒用多久,但後面的位置都被人取代了,這個辦公室還是留著。
留著是一回事,打理又是一回事。
公司里大部分人都相信他們的老闆很老闆娘,但虞皖音回來後才發現,那個說是給留著的辦公室在這兩年堆放了不雜。
哪怕是早上臨時喊人去收拾,也依舊有些笨重的品一時間無法挪走。
以至於這個辦公室有點不倫不類,辦公室不辦公室,雜間不雜間的。
虞皖音並不介意。
再次復盤了一下騰飛和商氏的合作容,想了想,打電話和財務那邊的同事約了晚飯。
這導致虞皖音回家的時間晚了。
意料之外的是,李明霽今天回得比早。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李明霽過來給肩,「第一天回去上班,覺怎麼樣?」
虞皖音的辦公室和李明霽的並不在一個樓層,就算在同一棟樓里,一天不見面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能有什麼覺,有點像高中的時候請了三天假再回去上課的覺。」虞皖音說。
李明霽:「嗯?」
「就是跟不上了。」
李明霽後知後覺到的幽默,輕聲笑了:「你怎麼會跟不上,以前上學的時候就你最卷。」
虞皖音是一個很勤的人,重點是還聰明。
以至於在讀書時期有好些崇拜者。
大多數人的青春里,都有幾個在績榜上名列前茅的存在,虞皖音和李明霽都屬於那類人。
屬於同學眼中被仰的人。
「聽許遠晨說,你們今天去商氏那邊開會了?」李明霽問。
「嗯,過去認人。」
「有見什麼有趣的事嗎?」李明霽又問。
虞皖音仰頭睜眼看後的李明霽,這個角度在別人看來或許有點災難,但虞皖音的骨相和五都很完,李明霽有些愣神。
直到聽見說:「上班能有什麼有趣的事?那李總,你給我分分唄。」
李明霽不知道多久沒跟分過生活的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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