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老太太，兩人就回到乾元宮。

姜云冉了手，覺得有些冷。

“冷嗎？”景華琰手握住的手，放在手心里暖著，“你的病癥還未好嗎？”

姜云冉搖搖頭，笑著回握景華琰，道：“好了許多，錢醫正妙手回春，這一次的月事就沒有那麼疼了。”

景華琰頷首，兩人安靜坐了一會兒，景華琰才說：“當年是姑婆堅持要立我為太子的。”

此事不用宣之于口，姜云冉也能猜測些許。

朝大長公主可是握有重兵的宗室，聲名在外，威風赫赫，的意見能影響皇帝。

姜云冉道：“公主倒是對陛下極好。”

景華琰卻淡淡笑了一聲。

他眉宇淺淡，并未因自己即將說的話而浮現郁。

“不，你知為何選擇我？”

景華琰的手心炙熱，語氣卻涼薄：“因為這滿宮的皇嗣，只有我是孤家寡人。”

這一次，姜云冉的確有些驚愕。

沒想到理由竟然這麼簡單，又這麼無。

景華琰見目瞪口呆，竟還笑了一下，聽起來有些愉快。

“母后早亡，我與太后也不算親厚，父皇常年不管后宮事，父子之間也只有表面分。”

“母后代表的沈氏一族早就不復存在，如今的定國公是皇貴太妃一系，與我雖然也有母族分，卻到底只占了個名頭。”

“一番看下來，只有我能全心全意為百姓，為天下，為蒼生。”

不會有個人私，也不會為了親牽扯而有所偏頗。

當年的朝大長公主冷靜得可怕。

“陛下……因何得知？”

姜云冉呼了口氣，這才問出口。

景華琰又笑了一聲。

他顯得很放松：“這是姑婆親口與我說的，仔細分析了利弊之后，同我說可以同太后一起推舉我為太子。”

實際上，景華琰生來就是嫡長子，年優秀，風姿卓絕，他的份代表至高無上的正統。

先帝若想改立，要麼景華琰夭折，要麼就有重大錯。

可這些都沒有。

無論先帝曾經如何打算，最后都在諸多因素之下，選擇了景華琰這個最不容易被詬病的正統。

立儲之后，朝廷一陣平和，沒有人為此多費口舌。

份超然，就是這樣簡單。

景華琰看向姜云冉：“你之前說過，我運氣好，的確也是如此。”

嫡長子的份帶給他最大的危機，卻也給了他更多的便利，最起碼，朝臣無論心里如何想，都不會反對嫡長子繼承大統。

姜云冉有些好奇。

“陛下也以為自己是孤家寡人嗎？”

他用這樣輕松的口味說著過去的事，就意味著他并不介意。

或許對于景華琰這樣的皇帝來說，孤家寡人反而落得一輕松。

景華琰那雙深邃的星眸慢慢落在姜云冉面上。

四目相對，景華琰挑了一下眉：“你猜？”

姜云冉：“……”

姜云冉回了手，抿了一下：“不猜。”

“哈哈哈。”

景華琰倏然大笑一聲，那聲音之響，讓殿外的梁三泰險些一個趔趄。

“妃這兩個字，深得朕心。”

“朕獎勵給你什麼好呢？”

姜云冉眨了一下眼睛，這麼高興嗎？

不過他既然提了，姜云冉就借坡下驢，直截了當道：“臣妾要什麼都行嗎？”

景華琰語氣帶著蠱：“自然，妃盡管說。”

姜云冉深思片刻，道：“我想要田莊和商鋪，也想要幾個能儀鸞衛的名額。”

這個要求，倒是景華琰未曾想過的。

他臉上的表凝滯一瞬，隨即便道：“好。”

“不過，你要名額做什麼？”

姜云冉端起茶盞，對他巧笑倩兮：“多謝陛下。”

“名額，自然給我自一起長大的伙伴，”姜云冉道，“我們自貧寒，未能有科舉的機會，也無法被家族推舉進儀鸞衛，便只能求陛下恩典。”

“這個名額，只是讓他們能有機會進儀鸞衛訓練，最后即便被篩選下來，我們都不會有怨言。”

這個名額，是為茉莉和石頭等要的。

不是人人都擅長讀書，每人天分不同，趙庭芳天分在醫，茉莉和石頭的天分便在偽裝和探查。

他們天生適合儀鸞衛。

行至今日，姜云冉手里握有丹衛，便不用自己的朋友再去冒險。

想要給所有人謀求一個明未來。

上說只要一個機會，但相信以茉莉和石頭的能力，一定可以留在儀鸞衛。

以后就有了正經的。

而不適合走途的同伴們，則可種田經商，每個人都能有屬于他們的去。

景華琰看著一本正經的姜云冉，臉上笑容不變。

他今日心莫名好，人也寬容，大抵是因為司務局這一樁心病祛除，讓他整個人都輕松起來。

“朕若答應你的要求，就是兩個請求了。”

景華琰笑得很暢快。

“第二個請求，姜娘娘就得給朕謝禮了。”

姜云冉站起，來到景華琰的面前。

居高臨下看著穩坐龍椅的皇帝，出手輕輕男人棱角分明*的側。

“親一下？”

姜云冉問，慢慢俯下去。

景華琰卻忽然出手，點了一下的。

竟攔住了這個吻。

“這麼簡單？”

景華琰的手下移，按在了的細腰上。

一個用力，姜云冉就坐在了景華琰的上。

下意識出手，攬住了景華琰的脖頸，以防自己摔下去。

“丹若殿也送來一個琉璃鏡，”景華琰在耳垂上咬了一口，聲音低沉，“云冉，要試試清楚不清楚嗎？”

————

所有的方式里，姜云冉最不喜歡琉璃鏡。

尤其是景華琰這人老巨猾，不僅非要在鏡子之前，還必須要把宮燈點亮。

明晃晃的宮燈之下，姜云冉總能看到自己失控的表。

太惱人了。

可皇帝陛下卻偏偏很喜歡。

之前事過一次之后，男人就食髓知味，時不時就要建議一番。

被拒絕也不惱怒，只是床笫之間越發賣力，不折騰到姜云冉困頓求饒，是決不罷休的。

姜云冉總覺得男人對這件事有癮。

但又無從比較，畢竟以前逸香閣的媽媽們也總說，年輕男人火力都旺。

至于旺到什麼程度，誰也說不清。

于是就在兩人的反復拉扯之間，男人終于等到了今日這個機會。

聽著他心滿意足的笑聲，姜云冉恨恨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倏然，一陣劇烈的作，讓姜云冉下意識發出聲音。

“別。”

熱氣在耳邊彌漫開來，男人居然臉不紅，氣不，他雙臂結實有力，牢牢托舉著子白皙的修長。

他本不為所。

“多好。”

“云冉不喜歡嗎？”

作越發劇烈，顛簸得姜云冉渾抖，戰栗不止。

愉悅從脊柱往上攀爬，直奔腦門。

姜云冉覺到自己出了許多汗，汗水嘀嗒，不知道是否染了地面上花紋艷麗的羊絨地毯。

閉著眼睛，都不敢想明日宮人們的眼神。

“不……”

的聲音破碎，整個人都不能控制，只能隨著劇烈的海浪飄搖，幾近崩潰。

呼吸聲在耳邊此起彼伏，姜云冉已經分不清究竟是誰的。

在黑暗中航行，腦中一片白，茫然不知前路，倏然間，腦海中發出嘭的聲響，煙花炸開，五彩繽紛。

強烈的快意充滿心房，喜悅彌漫，充斥四肢百骸。

“呼，呼。”

有一瞬間的失神。

此刻下意識睜開眼眸，刺眼眸的除了亮，還有鏡中的自己。

臉頰泛紅，眼含春波，熱汗從額頭滾落，沾染了鬢角的碎發。

全上下，空無一。

唯一的點綴，只有掛在手臂上的抹，以及上斑斑點點的紅痕。

景華琰的手骨節分明，又過分白皙，皮上總留下艷麗痕跡。

姜云冉看著鏡中牡丹滴的景，瓣不自覺翕，喃喃自語：“怎麼會……”

怎麼會，這麼……

多？

的依舊在戰栗著，啪嗒啪嗒，滴落在地毯上的牡丹花上，艷滴。

景華琰輕輕把攏在懷中，他呼吸慢慢平復，整個人往后一靠，就帶著坐在了寬大的貴妃榻上。

就著不分的姿勢，他帶著姜云冉轉過，側坐在自己的上。

大手在后背輕輕，慢慢攀上脖頸，輕輕。

溫熱的在瓣上挲，齒融，帶來新的戰栗，也莫名平了所有的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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