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樣相擁著,依舊沒有分開,卻難得平和下來。
景華琰的手在前面挲,慢慢去臉上的淚和汗。
“你想要的,朕自己都不知在何。”
景華琰的聲音沙啞,有著酣暢淋漓之后的暢快,又帶著幾分笑意。
他甚至并不覺得姜云冉冒犯。
只是逗弄貍奴那般,哄著,寵著,讓陪著自己繼續沉淪深海。
“若是哪一日尋到了,就給你。”
“好不好?”
姜云冉慢慢睜開眼睛,沒有回答,只是張開口,狠狠咬了一下景華琰的手指。
“今日可不能了。”
姜云冉說:“早些安置吧,明日陛下還有大朝。”
“自登基以來,朕日日勤勉,說是宵旰食也不為過,”景華琰慵懶地道,“若明日忽然遲到,不知會引起什麼樣的口舌。”
“想一想,竟還很有趣,不知那些老大人是不是要哭天搶地。”
這男人真是壞了。
姜云冉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說:“放開妾,可好?”
景華琰今日其實覺得滿足了,尤其是哭著求他的時候,讓他覺得脊背都麻了。
那種酣暢淋漓的快樂,不足為外人道也。
“朕多寵你,”景華琰最終還是放開了,“你說什麼都聽你的。”
姜云冉:“……”
姜云冉覺得渾都黏黏膩膩的。
太難了。
微微翻了個,把錦被拉過來蓋住,躺平著恢復力。
然后才在幽暗的影里去看他。
“陛下,您再如此,要被起居記上一筆。”
“說你貪,荒廢朝政。”
景華琰側躺在邊,撐著頭,等跟個小松鼠似得忙完了,才說:“你是啊?”
姜云冉氣笑了。
腰酸背痛,雙更是使不上力氣,這會兒剛一下,就覺得……
姜云冉面一紅,不由捶了一下景華琰。
“弄得臟兮兮的,還不好洗。”
景華琰嘆了口氣:“那怎麼辦。”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妃太難伺候了。”
怎麼反而是他伺候了?
姜云冉默默從邊上到自己的里,拽回了錦被中。
簡單了,越臉越紅,最后都要把頭埋進被子里。
景華琰這才低聲笑了笑,他翻下床,連人帶被褥一起把抱了起來。
“陛下!”姜云冉被他嚇了一跳。
“朕給你道歉,”景華琰在臉上親了一口,“朕來給你洗。”
說著,就帶著直接去了暖房。
今日折騰的時間太長了,以至于景華琰終于放過了,在暖房沒有繼續折騰。
姜云冉好不容易洗干凈,整個人泡在溫熱的水中,慢慢放松下來。
昏昏睡。
“方才的話題還沒說完,”景華琰無恥打斷了姜云冉的淺眠,“妃可有何對策?”
姜云冉:“……”
周皮也比他像個人。
姜云冉無奈地睜開眼睛,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
“陛下,您知道周皮嗎?”
景華琰愣了一下,隨即大笑一聲。
他的笑聲在暖房回,里里外外都能聽清。
外面忙碌的宮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約而同加快了作。
心里想:還得是姜才人。
“朕是為你好,”景華琰道,“聊一聊正事,就不會再熬夜了,畢竟,妃說自己累了,我也是恤你。”
還不是因為他不知節制?怎麼又怪起來?
真是無恥之徒。
“妾以為,冬日時節北方常有雪災,若想提前防災,便要加固百姓屋舍,提前囤糧食棉花,好讓百姓度過危難。”
雖然聲音嘶啞,但姜云冉還是認真說著。
“因為烏城還在打仗,國庫顯見不,不如給宗親朝臣一個機會,愿意做善事的,就直接上宗人府捐助。”
景華琰眼眸里閃過一抹笑意。
“他們會愿意嗎?”
姜云冉想了想:“我以為,會的。”
“陛下親自拿下周氏,其實就是以儆效尤,一罰一賞,就是告訴其他眾人,對于過往之事,陛下并不介懷,只要曾經有功,就不至于砍頭流放。”
“甚至,周氏是因為事發后未曾主上稟罪責,這才抄家罰沒,他們若是主上貪墨財產,又如何會落到這個下場?”
“勛爵,脈,早年開國時的功勞和分,依舊有用。”
“陛下只要下旨,他們不會不從,甚至會謝陛下給他們這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如此一來,一場風波在無形中消弭。
看似共贏,其實最大的贏家還是景華琰。
“之后陛下再拿貢茶一事裁撤司務局,就不會有那麼多反對之聲,因為陛下已經接納了他們的‘上貢’,看似寬宥了他們的罪責。”
“明哲保這個道理,沒有人不懂。”
這才是景華琰要先周氏的原因。
或許,在最開始,他把周宜妃推到高位,也是如此計謀。
說到這里,姜云冉頓了頓,偏過頭,在氤氳的水汽里回。
“陛下,妾說得可對?”
景華琰低笑一聲,隨即,卻長舒口氣。
“對極了。”
“為了獎勵你,朕過兩日帶你出去玩,可好?”
姜云冉眼睛一亮:“去哪里?”
見這般孩子氣的模樣,景華琰角笑意更濃。
“就去宮外品貢茶,畢竟,外面的茶都比宮里的新鮮。”
皇帝陛下怪氣:“朕還沒嘗過呢。”
第82章 早晨剛折騰過,現在還來問?【三更】
十一月末,邊關大捷。
徐如晦不愧是青年帥才,他無畏懼邊關風雪,率軍直出漢關,一路直達韃靼王庭。
這一手突襲迅如閃電,打得韃靼措手不及,本來不及防便兵敗如山倒。
圍困三日后,韃靼鷹汗被親信所殺,斬首示眾,次日,韃靼投降,宣稱效忠大楚。
軍報傳來,滿朝皆沸。
元徽五年這個年關,整個玉京都洋溢著喜悅,戰事大捷,天朝神威,中興盛世尤可也。
是日大朝,就有朝臣上書,不如一鼓作氣,命徐如晦直奔九黎,趁機除去大楚的心腹大患——西狄。
帝留中不發。
下朝之后,景華琰大步流星,一路直奔金饌堂。
梁三泰苦著臉,小碎步跟在后面,大氣都不敢。
福祿壽槅門推開,一暖意撲面而來,輕輕嗅著,能嗅到其中的飯食香味。
一道輕的嗓音響起:“陛下近來有些上火,記得讓茶膳坊備了小吊梨湯,下午讓陛下解敗火。”
不知為何,景華琰原本怒火中燒的心被平復下來。
就連臉上顯而易見的怒意,也消失殆盡,只剩下平和。
梁三泰狠狠松了口氣,心中又想給姜菩薩燒香。
景華琰不知梁三泰心里那點小九九,他大踏步進金饌堂,珠簾搖曳,一道清麗影端坐在窗前的太師椅上。
上還是昨日那妝花大袖衫,袖層層疊疊,在膝上猶如盛開的牡丹,綺麗別致。
頭上的一支喜鵲登枝步搖輕輕搖曳,珠流轉,同墨的眼眸相得益彰。
妝容與往日有所不同,更顯得莊重濃艷,應是雪燕所畫,倒是有一種別樣的麗。
讓人的目流連忘返。
今晨景華琰有大朝,臨行前吩咐雪燕,待姜云冉醒來,讓留待金饌堂用早膳。
果然,早朝回來看到,一肚子的火氣都消弭了。
景華琰想夸一句自己英明神武。
“今日醒得倒是早。”
景華琰聲音低沉,卻有清晰笑意。
姜云冉忙轉過頭來,站起上前來到景華琰前:“陛下萬安。”
還沒俯下,一雙大手就扶起了。
“了吧,梁三泰,啟膳。”
兩人在膳桌邊落座,景華琰見姜云冉坐下時蹙了蹙眉,不由關心:“怎麼?”
早晨剛折騰過,現在還來問?
姜云冉抿了一下,淺淺瞥了他一眼。
眼波流轉,萬種風。
那一眼真是千言萬語。
景華琰終于出今日第一個笑容。
他出手,當著宮人們的面,在腰上輕輕按了一下。
“是朕不好。”
姜云冉的臉頰迅速被火燒云覆蓋,了一下,拍掉了景華琰的手。
“陛下,用早膳吧。”
早膳盛。
景華琰原本以為自己會沒胃口,孰料有陪伴在邊,竟也覺得面前早膳香味俱全,一時間胃口大開。
等兩人用膳過半,姜云冉才看向景華琰:“近來邊關大捷,陛下不應高興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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