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是干啞的,蘇云霧說完,下意識咽了口口水。
賀明煦聞聲起來,撈過旁邊的小毯子圍在腰間,就這麼走過去接了杯溫水回來。
“起來喝點水。”
服還沒穿,坐起來的時候一直扯著被子,遮住自己。
賀明煦垂眸看著,結一滾,了,將水杯遞過去。
一整杯溫水,就這麼一會兒喝完,緩解了嚨的干疼,蘇云霧把水杯遞過去,輕聲道:“還想喝。”
又倒了半杯水,這次喝完徹底舒服了。
“夠了?”賀明煦黑眸微。
“夠了。”
細細的聲音響起,接著又躺下。
剛才喝水,肩膀暴在被子外,白的上,點點紅印,他弄出來的。
掃過去一眼都能讓他眼熱,等躺下,把手和肩膀藏回被子底下,只剩一張緋紅的臉在外頭,那雙盛水眼眸一直看著他。
他心頭更熱,接了一杯水,一口飲盡,快速回到床上,將腰間的毯子扯掉,鉆進被子。
繼續。
平緩氣息之后,他又問:“還要喝水嗎?”
“喝。”
“……”
他又起,去接水。
蘇云霧看著他寬厚背影,臉頰又熱起來。
水做的。
剛才他也說了一次。
越想越心跳得越快,在他拿著水回來的時候,直勾勾地盯著他看:“不好嗎?”
“嗯?”
賀明煦在把杯子遞給后,才反應過來那句話的意思,不彎了,上的耳朵:“好,我很喜歡。”
杯子放在床旁邊的小桌子上,又是一陣溫存。
不過他怕累著,就只是摟著親,說說話,到晚飯時間便起來。
“想吃我做的菜嗎?”他邊穿服邊問。
蘇云霧還躺著,看著他的好材在幾秒后被黑針織衫遮住,暗暗嘆氣,沒得看了。
“想吃。”
“那我去做,不過在我下去之前,是不是先幫你把服穿起來?”
剛才在被窩里,兩人一直都是坦誠相見,但很神奇,聊天的時候哪怕會親一下,他也沒有再起火,現在說要幫穿服,也是真的想幫穿,沒有別的意思。
聞言,蘇云霧把子又往被窩里,聲音小而堅定:“不要,我自己來。”
他現在眼神還很清明,但待會兒穿著穿著又不知道會怎麼樣了,現在很,也很饞他做的菜,所以不讓他才是萬全之策。
被誤會了,賀明煦只笑笑,過來了下的腦袋,溫聲道:“那我先下去,你休息好了再下來。”
“嗯。”
房門被打開,又再關上。
蘇云霧睜著眼睛看天花板,正發呆時,手機震了一下。
從被子里出手,到床頭柜上的手機,拿過來。
又見南山:【他來找過我嗎?】
多年培養的默契讓蘇云霧一下就明白這個他指的是誰。
【來了,問我你在哪兒。】
又見南山:【狀態怎樣?】
霧:【不怎麼樣。】
又見南山:【上有傷嗎?】
霧:【看不出來,怎麼,怕他挨打?】
又見南山:【嗯,雖然我生氣的,但不是沖他。】
霧:【心疼?】
又見南山:【嗯,我后天回來。】
霧:【玩夠了?】
又見南山:【是我爸媽玩夠了,要回家賺錢。】
霧:【當代掙錢標兵,佩服。】
又見南山:【回頭見。】
霧:【等你。】
手機沒靜了,蘇云霧把它放到床頭柜上,起來穿服。
一低頭,前全是曖昧痕跡,臉一熱,加快穿服的速度,穿好后下樓,進廚房看他做什麼好吃的。
“晚上吃什麼?”背著手進來,站在他旁,眼睛盯著他手里的。
“干鍋羊喜歡嗎?”
賀明煦正在理羊,偏頭看了看。
“喜歡,你還做這個呢?”
“嗯,在國外的時候一個同學教的,不過回國后很久沒做了,我只能盡力。”
阿姨不在廚房里,蘇云霧看向門口,也沒人,快速踮腳在他臉頰親了一口:“盡力就好,我都喜歡。”
賀明煦被突然親這一下,心都在漾,挑著低聲問:“是喜歡我剛才的盡力,還是做菜的盡力?”
“嘶。”
被拍了一下。
“閉。”兇他。
兇完就走了。
賀明煦只能笑笑,繼續理羊。
晚上在民宿吃飯的人不多,加上下午才住的客人,一共才六人,所以飯菜量不大,做得很快。
吃飯的時候,蘇云霧還沒開始筷,坐在靠窗那桌的客人就驚嘆起來:“老板,你們民宿的廚師好厲害,羊好吃、蝦好吃、青菜也好吃,這麼好的味道我在外面可沒吃到過。”
聞言,蘇云霧先朝賀明煦低聲說了句:“夸你呢。”
然后才回話:“謝謝夸獎,不過今天做菜的不是我們民宿的廚師,要想吃到他做的菜,得看運氣。”
話音落,客人又道:“那我們今天運氣算是很好的了,得多吃幾塊。”
“敞開吃,廚房里還有。”
晚飯過后,宣澤回家,蘇云霧在前臺理民宿的事,賀明煦自己坐在單人沙發上低頭看手機。
大廳里放的是依然是純音樂,舒緩的,能夠平疲憊的。
時間就這麼靜靜流逝,接近十一點,賀明煦才熄滅屏幕,按了按酸脹的肩膀。
前臺里的人兒還在忙,全神貫注,時不時敲擊鍵盤,時不時按計算。
他很有時間看工作的樣子,現在一看,那認真的表又到他的心上。
只是額角的碎發調皮,時不時被吹進來的風起來,在臉頰上。
這樣很吧,抬手攏好那些飛舞的頭發,又繼續工作。
可是開著門的大廳,風很大,才攏好的頭發又開始飛。
反反復復,攏好又被吹,后來見眉頭一皺,從筆筒里出一支鉛筆,將頭發盤個髻。
這下好了,神都愉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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