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開始狂跳，李觀南在他閉眼后，捂著心臟。

靠，他怎麼這麼會人？

幸好，門口被敲響。

去開門，端粥上來的不是阿姨，是蘇云霧。

“什麼況？”

低聲音問。

李觀南也降低音量：“高燒。”

“我要陪你在這兒嗎？”

“不需要，他一點力氣都沒有，剛才還差點兒暈倒了。”

“很好。”

李觀南：“？”

蘇云霧解釋：“我的意思是，我……算了，我就是那個意思，走了。”

但解釋不下去。

門口又關上，李觀南端著粥回來，輕輕喚了他一聲：“傅承越，先吃點粥才能吃藥。”

把粥放在茶幾上，又取下他額頭的巾。

“好。”

先出聲，再睜眼。

傅承越吃力地將子往前傾，拿著勺子一口一口地把粥吃掉。

“過個幾分鐘再吃藥，退燒的，我放在這兒了。”

“謝謝。”

生病的他沒了那晚的狠厲和茶茶的樣子，很正常。

李觀南不由得多看兩眼，才捧著碗準備離開。

“南南，可以陪陪我嗎？”

吃了粥，他恢復點力，眼里的紅似乎都了兩條，也沒那麼蒼白。

但是，不敢久留，還是搖頭。

“你待會吃了藥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

說完就要走，卻聽到后輕飄飄的一句：“和我媽媽說的一樣。”

詫異轉，見到他角的笑容，可眼底卻無笑意，整個人像是被籠上一層哀傷。

“傅承越。”

看得心口發。

他角的笑容凝結：“嗯，你出去吧。”

李觀南出門后，幫他把門關了，靠著墻壁站了很久，腦子里全是他那個笑容。

他到底經歷過什麼？

又站了一會兒，腦子逐漸清醒過來，下樓，把碗拿到廚房，再去前臺。

“寶，賀明煦邊有認識傅家的人是嗎？”

蘇云霧點頭：“嗯，但可能了解得也不深。”

“能幫我問問嗎？”

“當然。”

這時，民宿來客人的，清一水客人，沖趙思齊來的。

李觀南幫著辦理住手續，蘇云霧給賀明煦打電話。

電話響了五六聲之后接通。

“有事？”

他邊很靜，像是在自己的辦公室里。

蘇云霧長話短說：“你有朋友了解傅家嗎？”

賀舒冉了解得絕對不夠深，那天就問過了，現在的意思是，更深一點。

賀明煦放下手中的筆，往后靠：“有，晚點把消息告訴你。”

其實昨晚蘇云霧陪著李觀南的時候，他就已經人去查傅承越了，只不過太晚吩咐，消息沒那麼快傳回來，估計再過個把小時，應該就有回信。

蘇云霧聞言，激他的干脆，立刻道謝：“謝謝。”

“嗯，怎麼謝我？”

這是欠他的第二次了。

“你想怎麼謝？”

“等你回來了吧，回來再要謝禮。”

蘇云霧應得干脆：“好。”

卡里有點錢，不多，但是他也不像是會獅子大開口的人。

好吧，哪怕他趁機大開口，也認了，誰有求于人。

掛了電話，回來幫李觀南的忙，短短兩個小時后，所有訂了房的客人都住了，自此，觀云霧一間房都不剩。

“發達了。”李觀南暫時忘記了傅承越。

蘇云霧在此時收到賀明煦的消息，點開來給李觀南看。

傅承越，傅家二公子，二十三歲，沒進自家公司，自己開了一家科技公司，發展迅猛。但此人格乖張，小時候發燒，被母親帶到醫院后拋棄，幸虧老傅總及時派人去找，才把人找回來。可找回來后，格更是古怪，與家人都不親，只在國外待的那幾年認識幾個朋友，回國后也只有那幾個朋友。

“難怪……”李觀南想起他那句話。

“什麼？”蘇云霧在一旁問。

“沒什麼。”

李觀南把手機還給，自己往樓上跑。

這回毫不猶豫地按了門鈴。

第一次，沒人開，再按，第二次……第三次才有人開。

傅承越開了門，整個人靠在墻上，挑了下：“姐姐，怎麼又來了。”

“進去。”

他挑眉，但還是轉慢慢地往回走了。

“坐下。”

李觀南一步一個口令。

他輕笑一聲，坐下。

藥箱還在他房中，打開來看，找不到那支藥膏。

“找什麼？”他看著翻一通，覺得有些像小狗刨地，好笑的。

“藥膏啊，治你腳傷的。”

明明有一支的。

傅承越這回真是笑得不客氣了：“姐姐你記好差，昨晚不是把藥膏送給我了嗎？”

“……”

還真是。

魚腦袋。

“藥膏在哪兒？”

傅承越指了指床頭方向：“床頭柜上。”

李觀南走過去，拿到那支藥膏，仔細看，只有尾部扁了一些。

“你早上沒藥？”

他翹起角：“姐姐又來了，我早上暈那樣，哪有力氣。”

“……”

怎麼總是被他噎。

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把鞋了。”

“姐姐不是不愿意幫我藥嗎？”

“不”

腳抖了兩下，鞋子落地，他把腳踩在拖鞋上。

李觀南在手指上出藥膏，蹲下，可手指還沒到他的腳，手就被他抓住了。

“我自己來。”

“松開。”

直直地看向他。

手沒有腦子控制，按說的做了。

李觀南將藥抹在那片淤青，涂抹均勻。

“傅承越，那晚你是不是故意嚇我的？”

“姐姐說呢？……唔……”

腳背被按了一下，在淤青中心，最疼的地方。

“老實回答。”

“沒有故意，你看到的都是我。”

又被按了。

但這次他沒發出聲音，死死咬著牙，只是撐在沙發上的手，攥了。

“我要是不同意和你結婚，你會來的嗎？”

“會，你只能是我的。”

李觀南的手指，朝腫起的腳背猛地摁下去。

“傅承越，你憑什麼把我當件來看？”

忍到額上青筋出，他也沒喊痛。

“李觀南，我沒把你當件，我就是想要你。”

“要我的嗎？”

“都要。”

腦子里的某弦斷了，李觀南現在生出一種可怕的想法，要睡他。

“好。”

話音落，傅承越眼睜睜看著掉長羽絨服、鞋子，坐上來。

“現在要嗎？”直勾勾地盯著他。

黑沉沉的眼眸里藏著一簇火苗，看著眼前那張櫻，火苗藏不住了，燃起來。

“要。”

隨心，放縱。

傅承越沒讓吻自己的，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脖頸。

到他滾燙的手掌，意識清醒了一些：“你還在發燒。”

“不接吻，不會傳染你。”

“等下，我忘了那個東西。”

傅承越笑了聲，從口袋里掏出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