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赫靠坐在后排。

宋青霧跟他中間隔著點距離靠著另一邊的車窗。

宗聿在前面開著車。

車廂里很安靜，只有方赫上的酒味道。

宗聿把車窗打開，有風吹進來，吹散了些。

“青霧…… ”

方赫忽然醒了，開口宋青霧的名字。

宋青霧微微側，扶著他。

“……水…… ”

方赫開口。

他往宋青霧這邊傾斜著靠過來，頭倚靠著的肩膀。

宋青霧沒有推開他，只沉默了下，看向前面的駕駛座那邊，

“有水嗎？”

車廂里很暗，宗聿沒說話，側面棱角清晰鋒利而冷峻。

宋青霧又開口重復了一遍，

“宗聿，有水嗎？”

車子猛然剎車。

方赫被甩過去，往一旁的車窗那邊過去。

宋青霧被嚇一跳。

抬頭，視線跟后視鏡里的人對上。

宗聿眼眸冷厲而沉黑，看不出緒，但打開車載冰箱，扔過來一瓶蘇打水。

宋青霧手拿過水，有些費力的擰開瓶蓋。

“方赫。”

開口一旁的方赫。

方赫人還是醉著的，但勉強起，手扯了扯襯衫領結，接過水，仰頭灌下去。

水沿著他角邊往下，不都撒到車座上。

宋青霧出來紙巾，遞給他。

方赫還有點不太清醒，并沒有接。

宋青霧掉車座椅上的水，又拿過方赫喝了一半的蘇打水擰上，幫忙他了脖頸和下上的水。

“青霧…… ”

方赫的名字，手握住的手腕。

宋青霧察覺到后視鏡里的目，拿開方赫的手，

“方赫，你有點醉了。”

方赫又再度握住，把的手放在臉頰邊，往宋青霧這邊靠近幾分，似乎是低頭想要吻。

宋青霧猶豫了一瞬，沒有躲開。

方赫吻上了的側臉。

“青霧…… ”

他有點不太清醒，但還是出手，作溫地捧住的臉頰，要繼續吻。

“嘭——”

車再度猛地一急踩剎車。

方赫的手松開，整個人被一大力甩到車窗邊，好像又再度醉暈過去。

前面響起打火機的聲音。

宗聿解開安全帶，拉開車門下車。

宋青霧人靠著這一側的車門，聽見腳步聲從外面響起。

這一側的后排車門被猛地拉開。

宗聿站在車門邊，低頭看，臉上沒有表，

“下車。”

宋青霧手握著安全帶，抬頭跟他對視，緩慢地搖了下頭，警惕道，

“宗聿，你別發瘋。”

將近凌晨的路邊，周圍只偶爾有車輛經過。

宗聿的臉被后的月照得冷峻而清晰，顯出幾分漠然。

他沒說話，直接手去解的安全帶，要將拽下車。

宋青霧掙扎著去掰他的手。

兩個人靠的極近，不過抬頭的距離。

“宗聿！”

宋青霧低聲他的名字。

一旁的方赫靠著另一側的車窗，微微了，似乎要醒過來。

宗聿彎腰一條半在宋青霧上，手放在腰側，忽然作停下來，側頭去看車上的另一個人。

宋青霧按著他的手。

宗聿低頭，手握著的下，低頭吻住。

宋青霧愣住，幾乎是立刻抬手去推他。

宗聿按住的手腕在車座椅背上，張咬的瓣。

宋青霧吃痛的張開，他順勢抵進去，撬開的牙齒，開始攻城掠地。

車廂里安靜而閉。

宋青霧不敢發出聲音，只有平穩的呼吸聲響在一側。

宗聿扣著的手腕，有力的舌頭吮吸著口腔里的每一寸。

宋青霧大腦有些空白，幾乎是本能的，張開牙齒，用力的咬他。

鐵銹味在舌間漫開。

宗聿睜開眼睛，仍舊沒有結束這個吻，一邊盯著看一邊繼續肆無忌憚的吻。

“青霧…… ”

方赫迷迷糊糊發出聲音。

宋青霧一把用力推開他。

宗聿也順勢放開手，起站到車門邊。

宋青霧呼吸起伏，口劇烈地抖著，抬眼看車門邊的人。

方赫還沒有醒，似乎只是醉酒的囈語和呢喃。

宗聿邊有被咬破的，他手了下瓣，目仍舊錮一般地看著，只用型說了兩個字，

“下——車——”

他轉過，朝著路邊過去。

宋青霧看了眼一旁的方赫，猶豫了兩秒，解開安全帶，關上車門下車。

——

杭州的夜晚氣溫比北京要低。

宋青霧走到路邊。

宗聿坐在長椅上等，他手臂撐在膝蓋上，上的黑襯衫被撐出寬闊隆起的薄線條。

他低著頭在煙，的有些兇，只幾分鐘的時間，腳邊已經有不煙，不知道是到第幾了。

宋青霧停在他旁邊，沒有開口說話。

潤微涼的空氣里混雜著煙草的味道，和宗聿上的羅勒氣息。

宗聿抬頭看，視線打量過的臉，

“不說話我就回車上了。”

宋青霧不想跟他在這里浪費時間。

宗聿狠狠吸了一口煙，兩頰凹陷又鼓起，煙霧緩緩吐出，他把煙扔到地上，用皮鞋狠狠捻滅，

“跟他分了。”

他開口，聲音帶著煙浸染后的沙啞。

宋青霧沉默了下，低頭看他，

“你不是不在意嗎？”

宗聿坐在長椅上，抬起眼，目冷梢而厲，像薄刃，

“舍不得分？”

他語氣緩慢，黑襯衫下手臂冷白勁瘦，線條清晰，

“那今天這樣的況你想多來幾次也不是不行。”

宋青霧咬牙，

“無恥。”

宗聿神漠然，

“哪方面？”

宋青霧瞪著他，說不出話來。

宗聿往車里看了眼，手扣住的手腕，慢騰騰地牽住的手，

“是我你分手還是在車上親你？”

宋青霧想甩開他，但無法掙。

宗聿撐開的手掌，手指在掌心輕輕撥弄，

“不過說實話，你敢讓他在我車上親你，就該想到所有后果。”

最后一句話，帶著幾分狠戾地警告。

他也用力地握了一下宋青霧的手。

宋青霧有些吃痛的倒吸一口氣。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我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玩弄特權。”

宗聿又松開些，了的掌心，

“所以什麼時候跟他分？”

宋青霧不看他，目看著一旁綠化帶那邊的葉子。

“給你一周時間。”

宗聿說，

“自己理好。”

宋青霧沒有說話。

宗聿起，松開握著的手，手整理了下有些的發，

“去車上，坐副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