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車一旦開進去,誰不知道是蔣家的車?
如果被人看到從蔣家的車上下來,那些人背地里還不知道怎麼議論呢。
以蔣家的份,只會被當下賤的人,包養的婦,不要臉的床伴。
林愿絕不會把自己放在如此被的位置上。
笑容溫和無害:“小舅舅,我最近胖了,秦導老提讓我減呢,我想下來走走,就當運了。”
這理由十分荒誕,但林愿就是扯的臉不紅心不跳。
蔣沉舟淡挑眉梢,似笑非笑地睨一眼,真靠邊停了車。
“下去。”男人音質緩慢而矜冷。
林愿眸一窒,慨蔣沉舟翻臉比翻書還快,慢悠悠的下了車。
剛站穩,還想和他打個招呼說聲再見,紅旗國禮已經消失在夜里。
林愿:“……”
心眼真小。
林愿拍拍方才和將軍玩鬧時擺沾上的灰,不甚在意的轉往路口走。
天還未完全暗下去,大路車,林愿一路小跑,趕在開工前抵達片場。
張初等候多時,領著往化妝間走:“上班打卡都沒你這麼能卡點。”
林愿笑笑:“沒遲到就行。”
化妝師還是上次的徐研,見人過來,立即迎了上去。
“林愿,這里!”特意留了位置給林愿,在坐下之前把椅子放好,拿出化妝工就往臉上上妝。
林愿臉的跟剛剝了殼的荔枝似的,這種很容易上。
妝效畫起來也快。
夏時微在演技上幾次三番被林愿比下去,心中積怨已久,從另一側起,經過徐研邊時,故意腳下一,撞歪了徐研手中的修眉刀。
徐研指尖一熱,有緩流的溫熱。
紅從人致的眉骨滴落,刀片上染著跡。
“林愿!”瞬間愣住,急忙用紙巾按住林愿眉骨,防止涌出。
“啊,抱歉。”夏時微看上去非常愧疚,急忙詢問林愿傷勢:“林愿,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剛剛腳了,對不起啊……”
張初正在打電話,聽到靜回頭看去,便見到林愿眉骨被劃破了一道小口子,正在往外滲。
好在夏時微撞上來時,徐研正好修完眉刀片準備往回收,力道卸了幾分,不然只怕現在就不僅僅只是劃破點皮這麼簡單了!
“怎麼回事?!”張初語氣不是很好,冷厲的眉眼倏地向夏時微。
夏時微冷不丁被這樣一道視線盯住,心下慌了一瞬,但很快恢復鎮定,咬死自己不是故意的:“是我的問題,我沒看路,不小心撞上了,林愿的醫療費用我來承擔。”
醫療費用來承擔?
張初冷著臉:“藝人的臉有多麼重要你不清楚嗎?你承擔什麼?誰差你那幾個三瓜兩棗?路這麼寬你不走,偏不小心撞我們這兒來是嗎?”
一連幾個犀利的問句把夏時微偽裝出來的愧疚擊潰的分毫不剩。
助理見況不對,擋在了夏時微面前,譜子擺的比害者還大:“時微都說了不是故意的了,你們還想怎麼樣?不就是破了一道小口子嗎,至于這麼咄咄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時微對林愿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呢!”
張初冷笑:“一道小口子?那你們不如也讓我們劃一刀子?”
“你!”
兩邊助理在吵架,徐研心有余悸。
擔心林愿這麼漂亮的一張臉破相,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我去找劇組醫生來理一下,你等我。”
林愿攔住,嗓音平淡:“不用,一會就止了,等會用明創可一下,再拿遮瑕膏遮住就看不出來了。”
徐研:“能行嗎?萬一留疤怎麼辦?”
林愿笑:“不會,我有經驗。”
徐研松了口氣,找來形創可小心翼翼的給上止。
林愿看向張初,聲道:“算了,我相信夏老師不是故意的,咱們別跟計較了。”
張初皺了皺眉,顯然不認可林愿的說法。
上回夏時微把關在道室里,這次又故意讓傷,幾次三番的找事,這已經是可以報警故意傷人的程度了。
本想和林愿說明利害,卻在對上林愿那雙眼睛后沉默下來。
隨即點了點頭,像是妥協:“抱歉,我剛剛太激了。”
夏時微沒想到對方這麼懦弱好欺負,怪不得上次把關起來都不了了之,原來是不敢聲張。
看來方舒帶出來的藝人也不過如此。
“那既然都是誤會,我就先去片場了。”夏時微冷淡的說了聲,索裝也懶得裝了。
林愿依舊禮貌微笑:“好的,夏老師。”
徐研咬道:“夏時微明明就是故意的。”
張初低眸看向徐研,沒有多說:“既然說不是有意的,我們沒證據也沒辦法拿怎麼樣,算了吧。”
林愿淡淡道:“繼續上妝吧,一會要來不及了。”
徐研這才重新開始給林愿化妝。
今晚夜戲分拍,同時要拍三個景,為了讓大家能早點下班,秦淮年和李盛各負責一組監視。
裴川敏銳的察覺出林愿額頭上的異常,開拍前問:“眉骨怎麼回事?”
林愿如今看到裴川,心已經沒什麼起伏,從前那些怨恨不甘和嫉妒早就煙消云散。
連自己都不知道是哪一刻開始看開的。
面對他從前難得一見的關心,已經無于衷:“不小心刮傷了。”
裴川皺了皺眉,想要查探的手被秦淮年一聲“開始”稍稍抬起又停在原。
林愿漠然轉,進角很快。
拋開和裴川的私人恩怨,兩人在拍戲上面還算默契。
很會有NG的況。
今晚也是如此。
他們這組結束的快,秦淮年轉而去盯李盛那組。
林愿下戲服就去找張初。
見四下無人,低聲音問:“東西弄來沒?”
“弄來了。”張初聲音一如既往的機械。
林愿瞇起眼:“不給點教訓看看還真當我是病貓了。”
張初抿:“你確定這樣能行?”
林愿挑眉:“你在質疑我?”
張初沉默,替夏時微哀悼了下。
只能怪自己惹了最不該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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