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裴昱還是睡在了客房裏,這是他搬家到這邊之後第一次獨自一個人睡在客房,看著自家有點陌生的天花板,有那麽幾刻他是晃神的。
但是隻要一想到對麵住著的小人,那個躺在自己床上已經為他名正言順朋友的小姑娘,一顆心都快要被的泡泡填滿。
談對他來說從來都不是必需品,向來都是各取所需的,從來沒有一刻真正會到過這樣飽滿的緒。
真的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樣,原先以為不屑的緒此時都令他無比的歡快愉悅,比談任何項目都來得讓他舒心。
夜晚落幕,明天早上的太升起,不論發生什麽樣的事,都在自己邊,想想都開心。
人生三十多年,這一晚裴昱睡得最,他向來淺眠多夢,這回卻一覺天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裏裝著一個人,早上六點半他便早早醒來,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對麵的主臥,看還在不在。
門推開,偌大的床鋪中央,一團小的白凸.起藏在被子下麵,他走到床頭,居高臨下的看著蜷著,頭發披散開來的小孩。
睡得很安穩,微微張開吐著輕飄飄的氣息,眉心舒展開來,估計是昨晚折騰的太厲害,現在依舊睡得很。
才六點半,讓多睡一會兒。
裴昱沒忍心將人喊起來,也沒有耍流氓,第一次會到了那種對另外一個人無微不至的心疼。
生怕自己的某個作會將吵醒,擾了這來之不易的清夢。
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間之後,裴昱轉來到樓下,他上還穿著睡袍,走進廚房拉開冰箱門看了眼,裏麵有及時補充的新鮮食材,但是卻從來都沒有人過。
平時都是被人照顧,早飯也都是助理替他準備好,家裏的爐灶幾乎沒有開過,也隻有他燙傷耍賴的那段時間,席安安給他做了幾頓飯。
看著那擺放整齊的進口刀,裴昱突然也有點手,做飯……應該也沒那麽難吧?
這麽想著,他已經手從冰箱裏拿出了西紅柿,蛋,全麥麵包片和手工果醬。
都是很簡單的食材,擰開水龍頭清洗幹淨之後,他按照自己想象中的‘三明治’樣子起了手。
不就是煎個蛋,西紅柿,然後抹上果醬嗎,還能多難。
裴昱將麵包片放進吐司機裏,定時之後便開火準備煎蛋。
從來都沒有過手的人,自然是不知道煎蛋需要放油的,僅僅是把鍋子熱好之後便直接將蛋敲碎放了進去。
‘茲拉’一聲,幾縷白煙從平底鍋中間之升騰而起,他往後躲了躲,生怕沾染上太多油煙味。
不知道該用多大的火,非常獷的將火調到了最大,安靜的等待幾分鍾,他以為差不多可以翻麵了,卻發現蛋像是死死長粘在了鍋底上一樣,怎麽都鏟不下來。
“……”
裴昱一臉黑線,手裏也沒個數,稍微用了用力氣便直接將蛋給鏟了三段。
而翻過來的那一麵,已經不是黃白相間的,完全了黑棕,看著都特別沒問口,像是別人不吃的從垃圾桶裏撿回來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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