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許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呆愣了幾秒，這才想起，上次他提議他們談談的時候，在最后說過，會聯系他的。

只當是托詞，而他卻是真正的放在了心上。

他這麼缺錢嗎？他現在的創業不太順利？

姜許沉默片刻，想了想，給出了答案，“以后的每周末，可以嗎？”

他：“……可以。”

“那你之后每周末都來這個地址。”姜許將自己的新住告訴了他。

還解釋道：“我在這住得有點膩了，就想換個新住。”

姜許有錢，又絕不會委屈自己，這確實是能干出來的事。

“這周末就先算了，你先養好上的傷。”

“嗯。”

……

第二天，姜許正式搬了家。

將一切都收拾干凈之后，舒舒服服地躺在臥室綿的大床上，拿著手機邀請三名室友來自己的新家暖房。

還邀請了喬泊。

這幾天他沒在姜家住，姜許也有陣子沒見到過他了。

喬泊先是對搬新家表示了祝賀，隨即發來消息：‘抱歉姜姜，我最近有點重要的事需要去理一下，暖房我可能來不了了。’

姜許：‘沒事，喬泊哥哥你先忙你的事。’

喬泊：‘嗯，等我忙完一定去你新家好好吃一頓飯。’

姜許發了個微笑的表：‘好。’

喬泊沒來，但文晴帶上了裴安，加起來也有五個人。

他們點了許多啤酒燒烤小吃之類的，用一大張錫紙墊在桌子上，然后將吃的全部鋪滿在上面。

幾人喝酒聊天，裴安找到空隙，旁敲側擊地問了姜許一句，“姜許，你恢復單了嗎？”

空氣突然安靜。

文晴最先反應過來，打了裴安一下，“你又說什麼呢？我警告你給我老實點別說話哈，咱們姜姜和陸學長好著呢！”

裴安略顯失坐下了，他用手在上做了個拉拉鏈的作，老老實實閉了。

幾個人玩到了大半夜，文晴和米霞霞都喝倒了，橫七豎八地躺在客廳的沙發上，不醒人事。

裴安也醉醺醺的，靠在文晴旁邊休息。

只有姜許和陶菁沒喝多，還算清醒。

去臺上吹風醒酒，順便散散味。

風有點涼，但不冷，吹在臉上剛剛好。

陶菁跟了出來，站在姜許旁邊。

目視前方，瞳孔似乎沒有焦距，“姜姜，你的躁郁癥最近是不是好些了？”

覺比剛開學那陣子多變的子比起來明顯穩定了許多。

姜許點了點頭，“嗯。”

最近的發病頻次確實明顯降低了，而且大多數時候發病程度也不嚴重，吃點藥自己再忍一忍完全可以安穩渡過。

“那就好。”陶菁笑了笑。

隔了會兒，又出聲，“姜姜。”

“怎麼了？”

陶菁目轉了回來，看著姜許時卻言又止，最后只道：“……沒什麼。我只是想說，希我們一直都可以這樣好好的。”

姜許想到五年后姜家突如其來的巨大變故，神微凝，“會的吧。”

——

元宵節的時候姜許又回姜家吃了一頓團圓飯。

盛的飯菜已經擺上桌，但偌大的桌子上只坐著姜許和姜宏儒兩個人。

外加一個站在旁邊的何祺福。

姜平本來說好會回來吃飯，但不知道又突然遇上什麼事被纏住了，沒法及時趕回來。

“去了學校之后，有時間也可以多回回姜宅，來看看我這個已經半截了土的老頭子。”似乎是不怎麼說這種話，姜宏儒的語氣有些生。

元宵過后姜許就開學了，又會一直住在自己別墅不回來。

本以為姜許肯定又會跟他杠上，姜宏儒都已經做好了生氣的準備，卻沒想到很聽話地應下了，“好。”

姜許說道：“爺爺，你也多注意。”

姜宏儒一時錯愕姜許的反應，而一旁的何祺福則笑瞇瞇的，蒼老的面容慈祥和藹。

心中慨，小小姐是真的長大了。

這頓飯吃得還算和諧。

吃完飯，姜許就打算自己打車回新別墅，姜宏儒卻將老宅的司機安排給了。

還是之前的那個李進。

老爺子站在門口拄著拐杖，邦邦說道，語氣卻比平時和善太多，“還是有個專門的司機出行方便。”

姜許微愣，“好，謝謝爺爺。”

看著黑車子逐漸遠去，很快在道路盡頭消失，姜宏儒略顯混濁的眼珠有些出神。

“家主，小小姐已經走了。”何祺福提醒道，“外面風大，咱們還是進去吧。”

姜宏儒沒，視線依舊聚焦在遠。

良久，他才收回視線，重新拄起拐杖一步一步地往里走。

元宵節后一天，姜許還沒開始上課，就按期到心理診所復診。

接待的還是之前那個前臺護士，領著到了里間。

“姜小姐，很高興再次看見你。”魏乘風拿著診療記錄報告，抬手托了一下鼻梁上的無框眼鏡。

他略帶歉意，“這次我可能有點忙，可以讓我的學生先詢問你近期發病時的一些基本況嗎？”

魏乘風的學生，蘇弄溪嗎？

姜許視線朝后側方一看，果然看到了悉的面孔。

出的皮上有些細長的傷口，應該是上次和陸執一起被抓時弄傷的，但傷口已經開始結痂，看著并不明顯。

魏乘風介紹著，“蘇弄溪，在我這待了久了，你們之前應該是見過的。”

蘇弄溪率先說道：“是的老師，我認識姜許。”

“那就太好了。”不過魏乘風還是遵循著姜許的意見，“姜許，你愿意嗎？如果不想讓來也沒關系，等我晚點來也是一樣的，只不過可能要等的時間會久一點。”

魏乘風都這麼說了，姜許就說道：“沒關系，蘇小姐就蘇小姐吧。”

見姜許也同意了，魏乘風就愉快地繼續去忙前面的病人了。

蘇弄溪將姜許帶到了一間診療室，狹小的空間，只有一張辦公桌和兩把椅子，以及墻上的溫馨壁紙和綠植裝飾。

“姜許，好久不見了。”

姜許并不想跟蘇弄溪寒暄，直接說道：“你開始問吧。”

蘇弄溪一愣，“好。”

先是問了幾個專業的問題，姜許都一一回答了。

最后蘇弄溪放下病例記錄報告，對上姜許的眼睛，突然直白問道：“姜許，你現在發病時，還會想要折磨陸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