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兵荒馬的忙碌中,日子總是過得飛快。
轉眼間已到臘月,還有不到半個月就又是一年春節了。
這個時節的京都,早已隴上了一層皚皚白雪,只是外面天寒地凍,可京都的上流圈里確是越發的熱鬧。
因為這個時候,無論是在外求學的公子名媛們,還是在外發展拓展業務的本地豪門都會紛紛回京,各種際應酬接連不斷,聚會是一場接著一場,就連平日里不出門的周顯越,據說也接連一個星期都沒在家吃頓飯了。
這日周六,蘇屹杉特地出時間來與郁寒錚空去周家陪老太太吃飯。
才進屋,就聽到周明峰在那兒訓斥周太子。
“是不是覺得自己翅膀了,一連三天夜不歸家,越發出息了啊。”
周明峰聲音渾厚,蘇屹杉在門口的時候就聽到了。
走近后,掃視了眼,才發現趙可媛與葉崇洲也到了,而大小姐正坐在一旁淡定吃著一塊低糖紅茶蛋糕,那模樣似是看戲呢。
“好了,孩子們難得回來,你就說幾句,誒,杉杉來了……”
趙月臻正勸著,看著他們來了,立馬高興了不。
蘇屹杉與他們打招呼,坐到了趙可媛邊。
“難得回來,他這次回來時間也不短,就是整天不見人影。”周明峰火氣依舊難消。
尤其是看著周顯越如今這模樣……
蘇屹杉觀頂著一頭窩頭的周太子,那樣子明顯是宿醉一晚,還沒睡醒樣。
“好了爸,你說兩句吧,人家現在是大紅人,就是不想出門都難,你看看,咱家現在最忙的這兩個啊,就是這年紀最小的兩個,比你那人氣都旺呢,你也就別眼紅了。”
“……”
趙可媛這話一出,蘇屹杉就朝瞪了眼。
怎麼還往這兒拱火呢。
這話這家里小一輩里趙可媛敢如此跟周明峰說話了。
周明峰被那話噎得都不知道說什麼的好,憋了半天才沒好氣的道:“屹杉忙,也沒見夜夜不回家吧!”
“那不一樣嘛,人家有人管,有家室的嘛。”
“……?”蘇屹杉一臉無語。
而郁寒錚那家伙臉皮就厚多了,依舊一臉淡定。
這話把從樓上下來的席景茹也給逗笑了,瞪了眼周明峰維護著周顯越道:“說幾句就行了,一大早就聽到那訓話的聲音了,阿越一年到頭也難得回來,也就今年圣誕節回來的久一點,就這麼不招你待見呢。”
席景茹那話一出,周明峰自然不好再發作了。
而一旁吃著三明治喝著熱牛的周顯越手機倒是響了,他拿起手機端著杯子去一旁落地窗邊接電話。
周明峰忍不住低聲道:“瞧把他給忙的。”
“爸,你不會真是眼紅阿越現在賺大發了吧?”
周明峰:“我眼紅他?”
席景茹笑:“我看多半是呢。”
蘇屹杉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是還沒笑幾秒,周太子就過去,說是去樓上書房開個會。
這下趙可媛急了,丟下勺子就對著周顯越兇到:“你是掉錢眼子里嘛,屹杉好不容易空閑片刻,你還榨。”
“可不是!”
周明峰一看有人跟他統一戰線教訓周顯越,立馬就附和起來。
別看他是一家之長,但有老太太在,有趙可媛、郁寒錚在,他想要教訓下周顯越那可是難得很,說的狠一點,一個個都會護著那臭小子。
所以,他早上訓斥了他那麼久,人家卻是一派的氣定神閑,怕是一句都沒聽進去。
他不是不知道他如今忙著游戲公司,也不是不知道他事業今年做的不錯,可越是這樣,越得敲打敲打他,免得他做出點績就得意忘形了。
“很快。”周顯越不容分說,一個眼神,蘇屹杉已經趕跟了過去。
趙可媛氣的不行,朝一旁的郁寒錚看去,“你還坐得住的呢,我看屹杉對阿越可是…… ”
“喝口茶。”葉崇洲端了茶杯抵到邊,讓邊歇會。
趙可媛自然一眼就識破這家伙在說話多,對著他也不客氣,“怎麼你倆還同仇敵愾的啊,這麼維護他呢。”
又不是不知道,這兩家伙有業務上的往來,經常在一起鬼混,這家伙如今怕是都要打郁寒錚小團部了呢!
“我維護他干嘛,人家那麼厲害,還用得著我維護,這不是怕你吃虧麼。”葉崇洲笑了笑道,不甚在意的道。
“哼,誰怕他!”趙可媛憤憤然。
“反正你每次惹他,哪次不是你吃虧呢,畢竟人家也算是你老板不是。”
聽著他們斗,一旁的席景茹笑的毫不掩飾,看到家里熱鬧,這心也格外的好。
“,你看看,所有人都知道郁寒錚最會欺負人!都是你偏心他,他才那麼肆無忌憚的!”
趙可媛哼哼挪到席景茹邊撒道。
席景茹一臉慈的道:“那次偏心他了,每次不都是讓他給你道歉麼。”
“他才沒給我道幾次歉呢,我上去看看他們好了嗎!”趙可媛惹不起郁寒錚,但敢惹周顯越,準備上樓去找周太子的麻煩。
席景茹見狀倒也沒出聲阻攔,周顯越雖然搞不定趙可媛,但是蘇屹杉治,那可是跟郁寒錚一個樣,有一手。
只是趙可媛與蘇屹杉都不在樓下了,席景茹卻是對坐在那兒的兩個男人依次開口道:“崇洲和可可的婚事,就定在明年開春,你們看怎麼樣?”
先說的是可媛的婚事。
“這個主要是看可可,明年開春會不會太匆忙了。”
聽著這話,席景茹掃了他一眼,雖然沒什麼明顯的表示,心里倒還是滿意的,不急,說明他心里對待可媛是慎重、重視的。
“那回頭再問問可可,看看的意思,至于阿錚你,你看看下周是不是得空親自去一趟江城,把屹杉的爺爺與接過來呢。”
郁寒錚聽著那話子了,自顧倒了杯茶,緩緩道:“這個一會兒杉杉下來,跟商量下。”
其實上周他就提過,只不過太忙,一直也沒來及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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