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寧對這個聲音分外的敏,下意識起,一把將一邊的純貴妃也一并拉了起來。
純貴妃正端起茶壺幫榕寧斟茶,這可是錢家從江南收來的好茶。
今年的第一茬新茶,不曾想被榕寧這麼一拖,茶水瞬間灑了出來。
一個踉蹌忙順著榕寧拽的力道向一邊一躲。
就在這一剎那,桌子下面一條暗紅毒蛇朝著榕寧的方向咬了過來。
純貴妃和榕寧頓時大驚失。
這種蛇一看就是劇毒,朝著榕寧撲過來的方向特別的迅速,這要是被咬上一口,榕寧肚子里的孩子怕是再保不住了。
榕寧也頭皮發麻驚呆了,純貴妃想也沒想撲了過去,擋在榕寧面前一腳踩在了那蛇的七寸之上。
卻不想慌之間踩偏了去,那蛇到了純貴妃的攻擊,再不追著榕寧而去,轉過頭一下子咬在了純貴妃的上。
“姐姐!”榕寧驚慌失措將陳貴妃拽了過來。
連忙呼救,外面服侍的丫鬟婆子急匆匆走進了亭子里。
之前純貴妃想要和榕寧單獨賞景談談心,便將邊伺候的人都遣到了不遠。
此番綠蕊和蘭蕊等人紛紛沖進了亭子,被眼前的一幕嚇個半死。綠蕊膽子要大一些,抄起了小幾朝著那毒蛇狠狠一下一下砸了下去。
那毒蛇本來想要四咬,卻不想遇到了這麼個猛的,生生被砸暈了去。
小子也沖了進來,拿起了撥弄炭火的燒火子,狠狠刺進了毒蛇的腦袋。
那毒蛇掙扎了幾下,便倒了下去。
榕寧嚇得一,跌倒在了地板上。
“娘娘!娘娘!”綠蕊和蘭蕊上前扶住榕寧。
榕寧那一瞬間腦子一片空白,一把推開了邊的人,沖到純貴妃的邊:“快!快救貴妃娘娘,被毒蛇咬了,左。”
玉嬤嬤一聲驚呼,也顧不得什麼面不面,忙掀起了純貴妃的角,卻見左上兩個被毒蛇咬出來的窟窿,滲出的都是黑的。
玉嬤嬤顧不得別的,俯便用將那毒吸了出來。
“玉嬤嬤!”榕寧驚呼了一聲。
玉嬤嬤哪里顧得上其他,生生地吸了個八九不離十,眼見著那都染了毒腫得厲害。
榕寧忙道:“快,用解毒的藥湯給玉嬤嬤漱口。”
“小子,去請周太醫請進宮,直接去昭宮。”
事陡然而起,整個亭子烏煙瘴氣。
這事顯然是掩蓋不了了,必然會傳遍整個后宮,大冬天的居然有毒蛇出現在亭子里?
榕寧一顆心沉了下來,臉沉的厲害。
此時心慌得很,這可是的如兒姐姐,一直將小心翼翼庇護在側,如今又替擋下一難的姐姐。
便是親姐姐也做不到這種地步,榕寧頓時哭了出來。
經歷了這麼多的波折磨難都沒有哭,唯獨純貴妃了傷,榕寧哭得不能自抑。
蘭蕊忙勸道:“主子,一會兒周太醫就進宮了。主子若是傷心難過,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肚子里的孩子該如何是好?”
“況且玉嬤嬤已經將那毒吸出來,貴妃娘娘應該不礙事的。”
榕寧此時是第一次了陣腳,也有自己的肋,此時肋被刺中,痛得厲害。
一些人七手八腳將已經暈過去的純貴妃,還有玉嬤嬤一并送回到了昭宮。
周太醫還沒有來得及進宮,消息已經傳到了養心殿。
皇帝親自帶著趙太醫等人急匆匆走進了昭宮。
蕭澤臉沉至極,進門都是一腳踹開的門。
他大步走進了殿,半跪在了榻前,死死抓住純貴妃的手,眉頭皺了川字。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被蛇咬了?”
蕭澤臉沉的,像是要吃人似的。
合宮上下的人都看得出來皇帝是真的慌了。
從未見他出如此慌的神,榕寧心頭頗詫異。
忙跪在了蕭澤的面前:“今日臣妾與姐姐在梅林中賞雪,不曾想有人提前將毒蛇藏在案幾下。”
“那毒蛇陡然發難,朝著臣妾攻擊過來,是姐姐替臣妾擋下了,臣妾有罪……”
“此時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和你無關,”蕭澤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轉看向了后跟來的太醫們。
“一定要全力救助純貴妃,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們太醫院的人都給陪葬去吧。”
趙太醫等人頓時額頭滲出細的汗珠,忙跪到了純貴妃的面前。
此番純貴妃被咬過的左早已經腫脹不堪,趙太醫看了一眼,頓時倒了一口氣。
“怎麼了?”蕭澤眉頭蹙。
趙太醫聲音發抖:“回皇上的話,這怕是要廢了。”
“你說什麼?再給朕說一次?”蕭澤頓時暴怒,一把扯住了趙太醫的領口,幾乎將他提了起來。
“朕告訴你,純貴妃的這條若是保不住,你的腦袋也保不住!”
趙太醫忙俯再仔細看去,不得不巍巍拿出了藥箱,從里面取出了鋒利的小刀。
他輕輕將純貴妃上的傷口割開,毒進一步流了出來。
此時不用說趙太醫了,便是邊的蕭澤也看得清楚明白。
純貴妃的這條怕是難救了,的右因為他之前誤會的緣故已經瘸了,若是左再出了什麼問題,以后純貴妃連路都不能走了。
趙太醫滿頭的冷汗,其實能保住純貴妃的一條命就已經是萬幸。
也多虧了玉嬤嬤機靈,當下便將那毒吸的差不多。
可那蛇毒實在是太厲害,是從南疆運過來的劇毒蛇。
尋常人被輕輕咬上一口那也保不住命的。
好在那毒并沒有滲進純貴妃的心脈,只是要保住這可就難了。
趙太醫連同幾位太醫,瞧了許久怎麼也想不出保下純貴妃娘娘的法子。
他突然跪在了蕭澤的面前:“回皇上的話,臣無能,臣真的是保不住這條。”
“不若請周太醫進宮試試,周太醫一向既會用藥也會用毒,說不定還能救下純貴妃娘娘的。”
蕭澤頓時眉頭皺了起來。
周太醫之前不是染了天花嗎?此番若讓他再進宮,那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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