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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妹誤我》 第1卷 檀心劫 一 (蕭檀心第一人稱)

我是南侯府的長房嫡蕭檀心。

我出生的時候,大寧皇帝不務朝政,大寧皇室日漸衰微。

而南侯府不僅富可敵國,我的父親蕭敬,更是整個大寧最有聲勢威的王侯。

如此尊崇的父親,一生卻只娶了我母親一人,他們的膝下,也只有我這麼一個兒。

清晨,我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銅鏡中映出的那張臉,如凝脂,眉若遠山,似點朱。

丫鬟青柳正小心翼翼地為我上那支李燁前日送來的金嵌玉步搖。

"小姐,這支步搖真配您。"青柳贊嘆道,"世子爺眼真好。"

我輕輕晃了晃頭,步搖上的玉墜便發出清脆的聲響。

"二哥向來知道我喜歡什麼。"

角不自覺地上揚,想起昨日李燁來府上時,神兮兮地從袖中取出這個錦盒的模樣。

"檀心,去歲生辰,我沒能送你什麼像樣的禮,這個算是補上的。"

他當時這樣說,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期待我夸獎的孩子。

我故意板著臉,嗔怪道:"都過去一年了才想起來補,二哥好沒誠意。"

他立刻慌了神,連連解釋邊關戰事如何耽擱了他的行程。

看他那副著急的樣子,我終于繃不住笑了出來。

他這才松了口氣,我的發頂,就像小時候常做的那樣。

"小姐,時辰到了,夫人催您去前廳呢。"

青柳的聲音將我從回憶中拉回。

今日是我十四歲生辰,南侯府大擺宴席。

每年的生辰,父親都會為我隆重辦。

我站起上并不存在的褶皺。

這件海棠紅的廣袖留仙是母親特意命京城最好的裁趕制的,做工與材質都是上乘。

從小到大,說的夸張一點,就連皇室的公主郡主都不見得比得上我的吃穿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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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上用比發還細的金線穿著瑪瑙珠,繡著大朵大朵的牡丹,走時花瓣仿佛會隨風搖曳。

前廳已經賓客滿座。

我緩步走時,滿堂的目都聚集過來。父親坐在主位,威嚴中帶著慈;母親則向我招手,示意我過去。

"檀心今日真真是彩照人。"

母親拉著我的手,眼中滿是驕傲。

我抿一笑,目卻不自覺地搜尋著那個悉的影。

果然,在靠近主桌的位置,李燁正含笑著我。

他今日穿了一靛藍錦袍,襯得姿更加拔。見我看向他,他舉杯示意,眼中是我悉的溫

宴席進行到一半,我借口更離席。

夏日的廳堂太過悶熱,我需要口氣。穿過回廊時,假山后兩個丫鬟的竊竊私語飄耳中。

"...聽說世子爺又納了個通房,是醉仙樓的頭牌呢。"

"噓,小聲點!別讓大小姐聽見。這已經是第三個了吧?"

"可不是嘛,自從世子及冠后,房里就沒斷過人。不過聽說都是些玩罷了,正妻的位置自然是留給咱們小姐的..."

我的腳步猛地頓住,耳邊嗡嗡作響,仿佛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冰水。

什麼?通房?第三個?二哥他...竟然...

指甲深深掐掌心,我卻覺不到疼。

那個會因為我一句"想吃糖人"就騎馬跑遍半個京城去買,會在我生病時整夜守在床前的二哥,居然背著我納了通房?

還不止一個?

我轉往回走,卻一頭撞進了一個堅實的膛。

"檀心?"李燁扶住我的肩膀,"你怎麼了?臉這麼難看。"

我抬頭看他,那張悉的臉此刻卻讓我到陌生。我想質問他,想大聲斥責他的背叛,可嚨卻像被什麼堵住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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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不舒服?"他手想探我的額頭,我猛地后退一步,避開了他的

"我聽說你納了通房。"我終于開口,聲音冷得連我自己都驚訝,"三個。"

李燁的表凝固了一瞬,隨即又恢復了平靜。"原來是為這個。"他輕笑一聲,仿佛我在無理取鬧,"檀心,那不過是一些玩罷了,何必放在心上?"

"玩?"我重復著這個詞,口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住,"們是人,活生生的人!"

"檀心,"他嘆了口氣,像在哄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貴族男子有幾個通房再正常不過。你放心,正妻只會是你,我答應過會一生一世對你好。"

"一生一世對我好?"我冷笑,"就是背著我找別的人?"

他皺眉:"別鬧小孩子脾氣。這些都是常事,侯爺和侯夫人沒有告訴你嗎?"

這句話像一把刀刺進我的心。

是的,我父母甚篤,父親從未納妾,家中連個通房都沒有。

我以為世上所有夫妻都該如此,至...至我以為李燁會如此待我。

"我的父親母親很恩,他們之間,從來不曾有其他人。"

我咬著牙說,"我以為你明白我想要什麼。"

李燁的表終于嚴肅起來,他清了清嗓子,冰冷道:

"檀心,現實不是話本子。男子三妻四妾天經地義,我能保證你正妻的地位不搖,這已經是極大的尊重了。"

我看著他,突然覺得眼前這個人如此陌生。

那個從小就承諾會一輩子只對我好的年去哪了?

還是說...他從來就不是我想象中的樣子?

"我需要自己想一想。"

我轉離開,不給他挽留的機會。

回到宴席上,我強撐著笑臉應付賓客,心卻像被撕了兩半。一邊是十四年青梅竹馬的誼,一邊是剛剛發現的殘酷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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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燁坐在不遠,目時不時投向我,眼中混雜著擔憂和些許的不耐煩。

宴席結束后,我把自己關在房里,任憑母親怎麼敲門也不開。窗外,夏日的蟬鳴聲刺耳得令人心煩。

"小姐..."青柳小心翼翼地端來一碗冰鎮蓮子羹,"您一天沒吃東西了。"

我搖搖頭,目落在床頭那個致的木盒上,那里面,裝滿了李燁這些年來送我的小禮:草編的蚱蜢、泥塑的小人、寫著詩的紙箋...每一樣都承載著回憶。

我拿起最上面那張紙箋,是去年上元節他寫的:"愿我如星卿如月,夜夜流相皎潔。"

當時覺得多的誓言啊,現在看來,也不過是一紙空談。

眼淚終于不控制地落下。

我不是不知道貴族男子多有納妾的習俗,可我一直以為李燁會不一樣。

他曾說過只喜歡我一人,會一輩子對我好...原來在他眼中,這些承諾與那些通房丫頭并不沖突。

夜深人靜時,我推開窗戶,看著天邊那明月。從小到大,每當我難過時,李燁總會想方設法逗我開心。

而現在,帶給我最大心結的人,恰恰是他。

干眼淚,做了一個決定。明日我要去找他,把話說清楚。如果他堅持認為納妾是理所當然的,那麼...也許我們的婚約需要重新考慮了。

這個念頭讓我心如刀絞,但比起與人共侍一夫,孤獨終老似乎也沒那麼可怕。母親常說我有的倔脾氣,現在我才真正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灑在床前,我盯著地上那方亮,一夜無眠。

未完待續。

主番外穿著更新。

明天開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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