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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妹誤我》 第1卷 第111 章 大結局

徐婧儀那樣的人都可以剃度出家,卻不可以。

李潯蕪氣憤不過,去找方丈理論,巧言善辯的本領其實不亞于李澤修。

方丈無奈,只好用如今寺院沒有剪子等剃度作為借口,能拖一時就拖一時。

李潯蕪聽罷,卻連夜下山,自掏腰包買回了七把剪刀。

下山之時,商灼跟在后,皮子不停地勸說。

李潯蕪力不支,走走停停的功夫,掏出了兩團棉花塞住了自己的耳朵。

商灼見狀,三年之前,室里,李澤修廝殺過后,倚靠在墻壁上,對他第一次提起李潯蕪。

那時候,李澤修說自己的小皇妹是世上最漂亮,最乖巧,最招人憐的姑娘。

心地善良,弱,從來不會為難別人。

李澤修對商灼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里閃爍著從未有過的芒。

可是現在,商灼看著這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皇后娘娘,一向忠心耿耿的商灼,第一次覺得皇帝是在誆騙他,在對他撒謊。

他無奈,眼前著把皮子說破,也本說不李潯蕪。

皇后娘娘子剛烈倔強,自己又不可能真的下手去綁,一來是大不敬之罪,二來皇后娘娘若是有什麼閃失,最先倒霉的還是自己。

商灼左右為難之際,卻忽然想起了從前在李潯蕪邊侍奉的丹桂,他靈機一,連忙回了宮。

次日清晨,檀香繚繞的佛殿里,金漆剝落的觀音像垂目悲憫。

李潯蕪跪在褪團上,青垂落如墨瀑布,藏青袈裟下出半截素白中

攥著佛珠的指節發白,檀板叩擊青磚的聲響在空寂大殿回響。

老方丈看著那七把嶄新的剪刀,嘆了口氣,再也沒有別的借口,只能一邊派人去給今日剛抵達京城的皇帝送信,一邊慢悠悠地問李潯蕪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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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問施主,何為空?”

老方丈的袈裟被穿堂風掀起漣漪。

“空者,非枯非滅。”李潯蕪著佛前將熄的長明燈,“譬如春雪落梅枝,雪盡梅殘香猶在。”

老方丈聽見這個絕妙的回答,心神一,剛想要出口稱贊時,話音未落,殿外忽起

青銅香爐里積灰被疾風卷起,迷蒙煙霧中,玄龍紋袍角已掃過門檻。

李澤修鬢角出凝著晨,腰間玉帶圍在勁腰上,一風塵仆仆的氣息,顯然是剛剛換了一衫,就趕跑來了靜國寺。

他看著背對著自己跪得直直的李潯蕪,輕聲喚了一聲“蕪兒”。

李潯蕪形一僵,卻并沒有回頭看他。

“方丈,我已經回答完了你的問題,時辰已到,請您快快給我剃發吧。”

老方丈為難地看了一眼皇帝,沉片刻,后拿起了剪刀。

李澤修見狀,大步向前,抬手按住方丈落下的剪刀,刀刃割破掌心,珠滴在青磚隙里蜿蜒如紅蛇。

“皇后要剃度,怎麼不問問朕的佛同不同意?”

李潯蕪聞聲,氣息一僵,開口辯。

老方丈卻扔下剪刀,對著李澤修流的掌心“阿彌陀佛”了幾句,對李潯蕪說道:

“施主,佛前見,是為不吉,看來…天意如此,您真的不適合出家。”

說罷,便拄著佛杖迅速溜出了佛殿。

這位年過七旬的老方丈,平日里行止沉穩有度,還真是頭一次溜跑出了風。

(本章還有三千字,三千字后,全文完結。)

書接上文。

老方丈一走,偌大的佛殿,只剩下李澤修和李潯蕪兩個人。

鐘聲悠遠,檀香裊裊,玉座金的釋迦牟尼佛端坐在上,法相莊嚴,神態慈悲,凝視著底下的這一對癡男怨

或許是害怕再生牽掛,又或許是不想再起嗔癡,李潯蕪依舊不肯回首看李澤修一看,端跪于團之上,閉上眼眸,手中佛珠撥,默念起了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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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第七顆佛珠時,只聽后一聲悶響,李澤修的聲音裹著泣聲撲在的后頸,那繡著十二螭龍紋的玄袖掠過供案,佛前長明燈猛地一晃。

“蕪兒好狠的心……”

李澤修跪在李潯蕪的后,抱著,吻著的青,抱怨道。

李潯蕪低下頭,看著地上糾纏的影子,李澤修那頂十二旒冠冕的玉藻正隨著他劇烈息簌簌作響。

微微咬,低沉道:

“陛下剛剛回鑾,史臺的折子怕是已經堆積山,您不該來這里。”

說罷,佛珠往腕上纏三圈,想要掰開李澤修抱在自己上的手。

李澤修卻死活也不肯撒開,反而抱得更加了一些,他輕嘆一口氣,說道:

“好,朕回宮批折子,你跟朕一同回去。”

李潯蕪微微蹙眉,抬手了一眼佛像,搖頭道:

“不,我不回去,我已決心剃度出家,從此青燈古佛,盡此余生。”

李澤修聽罷,氣息越發急促,滾燙的呼吸滲進李潯蕪的發間,略微抖了一下。

李澤修卻忽然笑了起來,他彎腰低頭吻了吻李潯蕪的側臉,說道:

“好,你要出家,朕陪你一起。”

語氣認真平和,毫不像是在玩笑嘲弄。

李潯蕪聞聽此話,才肯回看向他。

一別兩個月,李澤修略微清瘦了一些,氣神卻與日俱增,那雙銳利的目中,含著熾熱的芒,顯得愈發威嚴攝人、意氣風發。

此刻,這位年輕的帝王卻溫了一下李潯蕪的頭發,含笑道:

“你出家,朕也出家,你剃度,朕也剃。從此之后你念經時,朕就坐在你旁看你,你打坐時,朕還坐在你旁看你……”

“你打水時,朕為你挑水,你漿洗衫時,朕為你搗,蕪兒,這輩子你就算是真的出家做了姑子,朕也會做和尚來陪你,你休想舍棄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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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澤修話音剛落,李潯蕪便蹙了眉心,雙手用力將他推開,憤然道:

“神佛面前,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李澤修被推歪了子,聽到此話后,他跪直子面向佛像,起誓道:

“神佛在上,我李澤修此生絕不再與文挽心分離,若違此誓,必遭橫死,首異,永世不得超生!”

李潯蕪一聽,紅了眼睛,上前一把捂住他的,怒斥道:

“你發這樣的惡誓作甚?你究竟是在咒自己還是在咒我?”

李澤修趁勢,一把摟住的細腰,把圈在自己的懷里,解釋道:

“朕是在用自己起誓,與你無關。”

李潯蕪窩在他寬闊的懷里,子,努力的抑制自己,不讓自己流淚。

這樣小小的一團,讓李澤修回憶起了兒時窩在自己膝上昏睡的景。

那個時候,剛被自己接霜華殿,整夜整夜的夢魘,不是在喚“母親”,就是在喊“父親”。

李澤修坐在的床頭,給講各種各樣的奇聞異事,給哼唱各種各樣的歌謠。

那時候,他看著李潯蕪睡著以后依舊抓著自己袖的模樣,心里面突然萌生了要和小皇妹共度一生的想法。

和雨夜共眠,同耳邊話,同相守相伴,同共度一生。

此刻,李澤修手抹去了李潯蕪眼角那滴將落未落的淚水,低道:

“蕪兒,從此以后…你去哪里朕就去哪里,朕跟定你了。”

李潯蕪聽罷,眸微睜,愣了一瞬,隨后將頭慢慢埋進了他的懷里。

李澤修一把的后腦,笑道:

“鎮國公的靈柩朕已親迎回京,擇選良辰吉日,將他同你母親葬在一。”

說罷,他又收斂了笑意,低沉道:

“崇賢的首級,朕已經取下為你父親祭靈。李燁的牌位,朕也挪出宗廟,當年之事,朕已經命史據真據實書寫,千百年后,名罵名,人們自有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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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潯蕪從他懷里抬起頭,眨了眨眼睛,輕聲道:

“佛門清靜之地,不要說這個……”

李澤修捧著的臉,道了一聲“遵命”。

而后,他又慢慢湊近李潯蕪的面容,用自己的額頭抵上的額頭,高的鼻梁磨蹭著翹的鼻尖,吐息道:

“蕪兒,你說實話…這些時日,你難道就真的沒有一點擔心朕,思念朕嗎?”

李潯蕪抿了抿,并不正面回答,只淡淡道:

“佛門重地,陛下應當注意舉止言談。”

這副既正經又古怪的模樣,逗引得李澤修輕笑一聲,慢慢拉開了距離,抱怨道:

“才兩個月不見,蕪兒古板的如同酸儒。”

李潯蕪的視線,卻落在他脖頸下一道從襟里面蜿蜒出來的傷疤。

那傷疤淡紅,顯然是最近的,新鮮的傷疤。

李潯蕪眸一深,指著那道傷疤問道:

“這是怎麼傷的……”

李澤修那傷疤,若無其事道:

“沒有什麼,不過是最后一場戰役中一時大意,中了北狄蠻子的彎刀。”

說罷,他李潯蕪的臉頰,安道:

“不妨事的,無傷命,是朕貪功冒進,總想著快一點打完那該死的仗,好回來見你……”

話還未說完,李潯蕪便一把抱住了他。

李澤修輕笑一聲,的發頂,調笑道:

“蕪兒方才不還說什麼……佛門重地,要注意言談舉止的嗎?怎麼這會自己倒是忘了?”

李潯蕪聽罷,臉一紅,抬起頭怨懟的看著李澤修。

李澤修連忙向回摟里安道:

“好了好了,朕不說了,蕪兒莫惱。”

下一刻,李潯蕪卻從供案上扯下一塊大大的紅紗,展開后,一把蓋在了他們二人的頭上。

于是,在這裊裊檀香中,釋迦牟尼佛的眼皮子底下,一對癡人,蒙在旖旎朦朧的紅紗底下輕輕一吻。

————

丹桂被商灼從宮里帶出來時,懷里還抱著剛剛睡醒吃飽的小倔。

自從李潯蕪離宮后,一向貪吃貪睡的小倔竟然好長一段時間不怎麼吃東西,整日趴在李潯蕪的床榻上面哀哀的喚。

直到近幾日才好了一點。

商灼一邊策馬疾馳,一邊對著被顛地七葷八素的丹桂囑托道:

“丹桂姑娘,你是自服侍皇后娘娘的人,此番若是能將娘娘勸回來,陛下定然會重重嘉獎!”

丹桂聞聲后,抱手中的小倔,翻了一個好大的白眼,嘀咕道:

“什麼嘉不嘉獎的,誰稀罕,只要我們公主能安穩幸福,其他的我什麼也不要……”

二人離得如此之近,商灼自然是聽見了這句話。

他嘆了口氣,說道:

“丹桂姑娘,皇后娘娘心里面是怎麼想的屬下不知道,可是陛下心里,是只有皇后娘娘一人的。”

“這一點,天地可鑒。”

丹桂聽后,不再多言,陷了沉思。

懷中的小倔卻抬頭“喵嗚”了聲,似乎在表示贊同。

于是,二人共乘一騎,一路策馬奔馳,終于來到了靜國寺的山腳下。

爬那一百零八層臺階時,商灼突然扭頭問后的丹桂:

“丹桂姑娘,一會見了皇后娘娘,你打算怎麼勸?”

丹桂睜大眼睛,認真道:

“當然是好言相勸了。”

商灼聞言,搖了搖頭,說道:

“丹桂姑娘,你不能只好言相勸,你要多多加一些,最好要聲淚俱下,哭的凄慘一些。”

丹桂聽后,愣了一下,咕噥道:

“雖說我家公主吃不吃,可是也沒有必要那麼矯做作吧……”

商灼見狀,又鄭重其事道:

“丹桂姑娘,敗在此一舉,為了大寧江山社稷,為了黎民百姓,為了陛下和娘娘的幸福生活……您可要……”

“行了行了,你住口!”

丹桂飛速打斷道。

抱著小倔一鼓作氣爬上了好幾層臺階,看著不知所措的商灼,開口道:

“我哭,我哭還不行嗎!”

靜國寺外,丹桂抱著小倔不斷醞釀著哭意,憋了好幾口氣,想著從小到大李潯蕪的那些欺辱,吃的那些委屈,對自己的姐妹誼,心里一酸,果然眼底含上了淚水。

商灼見狀,驚奇地看了一眼,眼神里滿是贊賞。

兩個人正要進去時,卻看見有人正從佛殿里走出來。

此時,晨霧初霽,暖之下,李澤修背著李潯蕪輕巧地走了出來。

商灼和丹桂見狀,俱是瞠目結舌,丹桂懷中的小倔見狀,卻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眼神里滿是欣

丹桂眼睛里的淚水又退了回去,看著埋首在李澤修背上的李潯蕪,喃喃了一聲“公主”。

商灼卻拉了一下,跪地道:

“屬下恭迎陛下和娘娘回宮。”

李潯蕪看見他們二人后,趴在李澤修的耳旁急切道:

“好丟人,你快放我下來!”

李澤修卻大聲笑了笑,笑聲爽朗,回在清晨的山谷之中。

“就是怕丟了人,朕才要背著你下山呢!”

李潯蕪聽罷,臉一紅,抿了抿,低聲道:

“我答應你,以后…再也不跑了……”

李澤修卻欣然道:

“朕可信不過你,保險起見,朕要守你一輩子,背你一輩子!”

嘉和元年十一月初七,帝后大婚,昭告天下。

嘉和三年四月初八,皇后懷嗣,同年十二月初十,誕下雙生子。帝大喜,封長子李宣權為太子,長李安樨為定宸長公主。

此后數年,帝后二人鶼鰈深,白首永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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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是各式各樣的番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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