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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妹誤我》 第1卷 第175 章 瘋狂的修子

李澤修面發白,取出箱籠里的那個錦盒,打開一看,里面果然是李潯蕪生辰時,自己送給的那只鐲。

(詳見第78章,第80章,第84章)

鐲上的赤珠,盈潤丹紅,昔年進供上來的員曾說,這是東海海神為向心之人證明意,剜心取染就而的。

彼時還為太子的李澤修,只覺得這是無稽之談,不過是一個顯示寶至尊至貴的噱頭。

可如今,他凝視著那顆永不褪的赤珠,只覺得自己的心口也被一把利刃剖開,著的口子,正在源源不斷地往外滴著鮮

李澤修攥那只鐲,鐲口機關的尖銳刺掌心,鮮順著指滴落,他卻渾然不覺。

天已昏暗,思芳殿,燭火搖曳,映出他孤寂的背影,仿佛一座被棄的孤城。

他苦笑一聲,嘆息道:

“為證,當先取心頭之,傳言果然非虛……只不過,朕縱然是取盡心頭,怕是也換不回你一……”

李澤修喃喃自語的模樣,已近乎瘋魔之態。

張寬見他不對勁,連忙上前扶著他坐下,又想要為李澤修包扎手心,李澤修卻死活也不肯松開那鐲。

張寬無奈,心疼道:

“陛下…陛下,您千萬要珍重自啊。”

李澤修卻恍若未聞,他眼神發直,緩緩看向箱籠里的那兩件寢,松開了鐲,取出那兩件寢,捧在手上,冷笑道:

“人都走了,還給朕留這衫作甚!”

說罷,便想要手去撕裂那衫,可剛有作,視線卻突然落到了那寢領口的繡紋上。

李澤修閉上眼眸,腦海里充斥著李潯蕪低著腦袋,坐在床榻上一針一線繡花的模樣。

他痛苦地低吼了一聲,捧著那寢,把頭慢慢埋了進去,肩膀輕微地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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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寬見狀,連忙朝眾人揮了揮手,自己也悄悄退了出去。

兩個半時辰后,子夜時分,李澤修站在思芳殿的窗前,看著窗外無的月亮,他手掌心的跡已經自己干涸,可那刺痛卻遠不及心中的焦灼。

他猛地轉,厲聲喝道:“張寬!”

張寬一直值守在外,聞聲后,他立刻連滾帶爬地跪到李澤修的面前,額頭地面,聲音抖:“陛下……”

“傳朕旨意,殿前司即刻出,封鎖京城九門,暗中搜查皇后下落。”

李澤修的聲音冷得像冰,卻掩不住其中的急切,“記住,是暗中搜查,不得驚擾百姓,更不得傷及皇后分毫。若掉一頭發,朕要你們所有人陪葬!”

張寬連連叩首,冷汗順著額角落:“奴才遵旨,奴才這就去辦!”

他幾乎是爬著退出殿外,轉便飛奔而去,生怕慢了一步惹來殺之禍。

殿前司的探如同夜行的鬼魅,悄無聲息地潛京城的每一個角落。

他們搜查駐店客棧、茶館酒肆、百姓民宅,甚至連城郊的破廟都不放過,卻始終找不到李潯蕪的蹤跡。

幾日后,李澤修坐在霜華殿中,案上的奏折堆積如山,他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挲著那只已經被自己攥的變形的鐲,腦海中不斷浮現李潯蕪的模樣——低頭淺笑時的溫倚窗讀書時的專注,自己皇兄時的甜糯,還有在他懷中安睡時的寧靜。

每一個畫面都像一把刀,狠狠剜在他的心上。

李澤修強行抑制住自己的念頭,不敢去想李潯蕪出宮后會吃的苦頭,他站起,走到霜華殿的殿。

里面的陳設依舊,還保留著帝后大婚時的樣子。

李澤修去鞋履,躺在床榻上,把頭埋在李潯蕪枕過的枕頭上,回憶著他們二人大婚之夜癡纏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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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時,他獨自坐在鏡臺前,銅鏡里映出他憔悴的面容。

李澤修著那縷紅纏繞的結發,低聲呢喃道:

“蕪兒,你真是好狠的心,你到底在哪里……”

聲音被窗外的夜風吹散,無人應答。

李澤修又拿起那封訣別信,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他看著上面幾乎能夠背誦下來的字字句句,低聲冷笑,聲音中帶著幾分瘋狂:

“先騙朕大婚,再借機下藥,再同太后里應外合,蕪兒,你真是好智謀,好手段!你以為這樣就能逃開朕?朕就算翻遍這天下,也要將你找回來!”

翌日清晨,殿前司的探商灼帶回一條線索——有人在城西的葬崗見過一名子,形貌年齡,與皇后極為相似。

李澤修聞言,猛地站起,臉像死人一樣難看。

他閉著眼晃了晃子,扶著桌案,再次睜開眼睛時,眼中閃過一狠厲:“給朕備馬!朕要親自去一趟。”

張寬嚇得連忙勸阻:“陛下,葬崗氣太重,您萬金之軀,怎能涉險……”

話未說完,便被李澤修冰冷的眼神嚇得噤聲。

商灼抬頭看了一眼李澤修癲狂的模樣,對著張寬擺了擺手。

李澤修罷了朝,換上便裝,翻上馬,帶著一隊金吾衛,一道出了皇城。

天氣沉,微微下起細雨,馬蹄踏過青石板路,濺起一片潤的泥土,李澤修依舊面無表地策馬揚鞭。

半個時辰后,終于到達了城外的葬崗。

葬崗的枯樹在風中搖曳,仿佛在向人招手。

李澤修站在荒冢之間,目掃過每一寸土地,忽然在一座最新的墳前停下。

他看了一眼那個空白的墓碑,蹲下子,上面松的新土。

而后,二話不說,開始刨人家的墳。

商灼一直不地看著他,并不上前勸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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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個手撐油紙傘,著青衫的男子從不遠走來,腳稍有遲鈍地站在李澤修的后,淡淡地看著那個正瘋癲的男子。

李澤修覺到了自己后有人,手刨泥土的作依舊不停,開口咒罵道:

“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快來幫朕挖!”

除商灼外,其余幾個金吾衛連忙上前,趴在地上一起挖了起來。

此時,那個青衫男子開口道:

“別挖了,里面本沒有人。”

李澤修聽見此話,作一滯,他緩緩抬頭,面上潤一片,也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

他盯著那座空白的墓碑,抖著沾滿泥土的雙手,抖道:

“你胡說什麼?你怎麼證明沒有人……”

那男子繼續道:

“因為這墳塋,是我親自立上的。”

李澤修聽罷,轉過頭,正對上了陸卿時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

本章未完待續。

書接上文。

葬崗的風裹挾著腐朽的氣息,卷起枯葉與紙錢,在空中打著旋兒。

李澤修站起,眼神死死地盯著陸卿時,似乎是要將對方的臉上灼燒出一個來。

“陛下,別找了。”

陸卿時撐著紙傘,站在他的面前,聲音清冷如霜,還帶著幾分譏誚。

“那墓是空的,阿蕪本不在這里。”

李澤修瞳孔驟,立刻沖上前去,揮起拳頭朝著陸卿時的臉上打了一拳,瘋狂道:

“混賬,你怎麼會在這里!你不是早就滾去江州了嗎!”

陸卿時挨了這一拳,向后趔趄了兩步,勉強沒有摔倒,手中的紙傘卻被打落在了地上。

還未緩過勁來,又被李澤修一把揪住了襟,此時驚雷乍響,傾盆大雨順勢而下。

漫天風雨中,李澤修的神猶如鬼魅一般可怖。

那森然的聲音幾乎是從牙出來的:

在哪里?到底在哪里?你告訴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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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卿時任由他揪著,神依舊淡然,他看了一眼李澤修被雨水的臉龐,微微一笑,輕聲道:

“陛下。阿蕪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縱然是知道,您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說。阿蕪為了這一日,籌劃了許久。如今,終于得到了自由。您若真在意,就該放手。”

話罷,又被李澤修迎面打了一拳。

李澤修的臉無比沉,眼中燃起滔天怒火:

“陸卿時,你可知欺君之罪當誅九族?”

陸卿時聞聲,并不畏懼,只嘲諷道:

“陛下,當初,您就是用這個來迫臣和阿蕪的吧?權力真是一個好東西,可以讓無數人對您低頭。只可惜…您再怎麼權勢滔天,再怎麼機關算盡,也照樣沒有留住……”

李澤修聽了,目眥裂,他一把松開自己的手,怒吼道:

“你才認識多長時間?你又懂什麼!在這個世上,沒有人比朕更加!”

陸卿時聞言一愣,整理了一下領,淡淡道:

“是嗎?陛下,阿蕪已經走了,您就算找到,也留不住的心。若是您真的,倒不如就此放手,的自由。”

李澤修聽了這話,手指微微發抖,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此時,商灼撐開傘走了過來,站在他的后,低聲道:

“陛下,千萬要冷靜,當務之急,是先找到皇后娘娘……”

李澤修卻毫不理會他,只一把將商灼推開,讓自己重新暴在風雨里。

他凝視著對面的陸卿時,突然大笑了幾聲,隨后皺眉頭,質問道:

“你方才說什麼?勸朕放手?還自由?呵……你在裝什麼深明大義,又在裝什麼懂?”

說著,他長手臂,指著天,對著陸卿時咬牙切齒道:

“你知不知道,像這樣的梅雨時節,像這樣的霾天氣,那樣的子,稍微淋一點兒雨,稍微吹一點兒風,就有可能臥床不起,渾滾燙的不行。到了夜里,若是有雷電加,能被嚇得渾打哆嗦……”

“到時候…到時候再發了癥,邊又沒有人照顧……隨時都有可能…都有可能……”

李澤修說到最后,語氣已經變得有些哽咽。

隨后,他雙眼通紅,死死盯著陸卿時的眼睛,試圖從中找到一破綻,卻只看到一片平靜。

良久,他聲音沙啞道:

“陸卿時,朕最后問你一次,在哪里?你只要說出來,朕不僅不計較你的過失,還會準你回京,給你加進爵,給你賞金三千……”

至此,語氣中已經帶上了三分哀求。

陸卿時閉了閉眼,走到那座新墳前,嘆息道:

“辭書,臣兩日前就已經遞了上去。”

說著,他抬眸看向李澤修,眼中帶著幾分無奈,

“至于阿蕪,我是真的不知道在哪里,想必…早已遠走高飛。陛下派了那麼多人去找,不也是沒有找到嗎?”

李澤修痛苦地低吼了一聲,指著那座新墳說道:

“那你為什麼要立這個破玩意兒!難不你是想要咒!”

說罷,他又轉看向商灼,質問道:

“還有你!商灼!你不是跟朕說…幾日前,有人曾在這里看見過!”

商灼看著形容癲狂,幾近崩潰的李澤修,眼神里出一心痛與不忍。

他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對著李澤修叩了一個頭,又轉朝向陸卿時,哀求道:

“陸大人,卑職求求您,求您就跟陛下說句實話吧。就當做是為了陛下,為了大寧,也是為了端貞公主啊!”

陸卿時聽見商灼口中這個久違的稱呼,神微變。

李澤修卻上前一把拉起商灼,冷聲道:

“商灼,你放肆,這世上早就沒有什麼端貞公主了,是朕的皇后!”

“再者說,你跪他作甚?你是不是忘記了,朕才是你的主子!你這是要造反不!”

陸卿時見狀,輕笑一聲,語氣中滿是嘲諷:

“陛下,您還是這般高高在上,還是這般自以為是。您以為阿蕪為何會走?難道是因為您給的榮寵不夠嗎?”

說罷,他頓了頓,目掃過四周荒涼的墳冢,

“你知不知道,這里埋著的,不止是死人,還有活人的心。至于這個空的墳塋,就是專門為陛下而立的。”

此話一出,眾人俱是一驚。

商灼黑了臉,想要上前押下陸卿時,李澤修卻面無表的拉住了他。

陸卿時看著他,緩緩開口道:

“十個月前,宛興二十五年冬月,先帝下旨賜婚,將阿蕪許配給我。我欣喜若狂,進宮請旨,想要帶著阿蕪去城郊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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