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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妹誤我》 第1卷 第75章 瘸了腿,以后照樣平步青云

李澤修眸一深,藏在眼底的意呼之出,點漆般的黑瞳微微潤澤,只定定地看向李潯蕪。

李潯蕪睫羽,閃躲似的垂下了眼,放下手中的面碗,掏出帕子來將他鼻梁上的面輕輕拭去。

兩人用畢午膳,二人走出酒樓,李潯蕪本以為李澤修要帶回宮。

誰知他卻突然松開的手,朝著街角那棵大的玉蘭花樹跑了兩步,而后縱一躍,在高枝上摘下一朵開的最為飽滿的玉蘭花來,遞到了李潯蕪的手里。

已至四月,玉蘭花期已過,地上零零散散,俱是掉落的枝葉殘花。唯有李澤修為摘的這一朵還算好看,潔白的花瓣中,現著點點紅暈,瓣邊微微蜷起,更顯溫

李澤修將那朵花拿起來,別在了李潯蕪的發髻上,里含笑哼唱道:“有花堪折直須折——”

而后便拽著李潯蕪去了京城最負盛名的戲樓。

那戲樓臨著一道清河,河流上俱是來往的畫舫,河兩岸掛著不同式樣的燈籠,來往行人不絕,熱鬧非凡。

戲樓分為上下兩層,頭一層擺滿了圓案桌椅,坐的大多是尋常富貴人家的百姓和那些普通的儒生。

第二層則是高大屏風圍擋起來的隔間,皆是為那些高顯貴,門閥世家準備的。

許是暗衛提前打點過的緣故,李澤修一進門,便有穿著不凡的掌柜親自迎上來,話不多說,只弓著腰將他二人領上二層最位置最好的一隔間。

那隔間像是提前命人打掃過,鎏金香爐里面燃起了李潯蕪用的靈犀香,桌椅坐墊俱也換了新的。

二人落座后,又有人將提前預備好的茶果擺上,那人退下后,李澤修卻突然指著背屏后一個烏木壁櫥笑道:

“蕪兒還記不記得,咱們家里也有個差不多的柜子,你小的時候總喜歡往里面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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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潯蕪聽了,把頭深深埋起來,輕聲嗔道:

“別說這個了……”

從前李澤修還是太子的時候,每日上朝監國前,都會把李潯蕪到自己的宮室里面,給布置好一日的功課。

李潯蕪那時,畢竟也剛剛十來歲出頭,還有些孩子心,被早早醒了不說,還被安排了一堆繁重的課業。

心里面屬實是不愿意的,可又害怕惹惱了李澤修,他今后再不管自己了,于是只能故作乖巧的應下。

可是無論再怎麼應下,那些字帖和經書,也是寫不完和看不完的。

李澤修忙了一日的政務,回殿更完畢后,第一件事就是檢查李潯蕪的功課。

結果,他坐到桌案前翻開臨摹紙一看,李潯蕪前幾張習的字尚好,字工整,和帖子上的別無二致,可再往后面一翻,越往后字跡越是潦草。

顯然是沒有用心。

李澤修抬頭,再想要考問幾句四書五經時,李潯蕪早已不見了蹤影。

左右宮人面面相覷,紛紛往室一指。

李澤修抬步進去,室里面空無一人,他挑了挑眉,慢慢挪步到那雕花木壁櫥前,修長的兩指微彎,敲了敲那櫥門。

李潯蕪躲在里面不敢氣,閉眼睛細聽外面的靜。

聽著外面腳步聲漸遠,李澤修似乎是離開了,不放心,又等了半盞茶的時間,才慢慢打開櫥門。

李澤修正站在外面盯著,李潯蕪驚呼一聲,下一刻,被太子笑著一把撈進懷里,太子臉上,早已經沒有方才查看功課時的慍怒,也不再提罰的事

李潯蕪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發現這位殺伐決斷的儲君,似乎對自己的容忍度格外高些。李潯蕪存了心思,總是有意無意的犯些小錯誤來試探他,李澤修總是一笑而過,不同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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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李潯蕪憂慮最的一段時

只是再長大些的時候,李澤修對也變得愈加嚴苛,管管的也越來越,別的公主郡主都去參加的宮宴,只要有男子在,他一概不許李潯蕪參加,也不許拋頭面。

李潯蕪若是去了,他必定要大發雷霆,而后再同冷戰上很長一段時間。李潯蕪也就是從那個時候才發現,李澤修對,有著超出平常兄妹之間的控制

此時戲臺已開,唱的是昆曲中著名的《玉簪記》。

那扮陳蓮的青,披著淺綠的紗,素冠妝,嫻靜淡雅,扮相甚,嗓音也是千回百轉,曲婉低

“長清短清,那管人離恨?云心水心,有甚閑愁悶?一度春來,一番花褪,怎生上我眉痕?”

蓮一邊唱著,一邊輕手中素琴。

李潯蕪方才知曉,這一出是《玉簪記》的第十六折戲——【弦里傳】。

可是李澤修從前,不是從來都不允許看這些“詞艷曲”的嗎?為什麼今日又特意來帶看?

李潯蕪心中疑微微側目,發現李澤修正微微瞇著眼,神專注地盯著戲臺,顯然已經看了迷。

李潯蕪見狀搖了搖頭,端起茶盞輕呷了一口溫熱的茶。

此時那陳蓮繼續在臺下唱道:

“云掩柴門,鐘兒磬兒枕上聽。柏子坐中焚,梅花帳絕塵,果然是冰清玉潤。長長短短,有誰評論,怕誰評論?”

李澤修聽到這句時,點頭喝了個彩。

隨即便有一個金吾衛冒了出來,朝著那戲臺上扔了兩袋銀錢。

李潯蕪正對那金吾衛的察言觀的本事驚嘆不已時,李澤修卻的臉頰,輕斥道:

“你別發呆,專心聽戲!”

李潯蕪臉,點頭“哦”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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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旁邊的隔間突然傳來了靜,有一青年男子似乎是喝了酒,開始長吁短嘆道:

“這書生潘必正也是命好,進京赴考居然能夠一舉得中,最后抱得人歸,如此好事,怕也只在戲中才有了。”

另一人聽后笑道:

“世兄何故作此言論,你我二人今年雖未中第,來年還有機會。如今陛下剛剛登基,廣開恩科,連續三年舉辦春闈,以世兄的才華,還怕考不中?”

那青年男子嘆息一聲,抱怨道:

“即使是考中了又如何?一榜的進士,照樣要先離京歷練上幾年。也就是他陸卿時命好,不過去荊州治個水,回來就了三品的工部左侍郎,你我寒窗苦讀十幾載,也不如人家娶一回公主啊!”

“不是聽說那陸小大人……在荊州被山石砸斷了一條……了個瘸子……”

“瘸子又怎麼樣?他又不是武將,得非上戰場打仗,瘸了,以后照樣平步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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