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就是馬中的王子。
太優雅了。
程知忽的想起什麼,突然說:“啊!我記得哪個國家的馬有個特點就是鬃和尾是波浪式的……”
“西班牙!”眼睛亮晶晶地問林冬序:“是不是西班牙馬?”
林冬序角噙笑道:“你猜對了,是西班牙的安達盧西亞。”
他正在他的馬,然后對程知招招手,“過來,可以試著它,跟他流流。”
程知慢慢挪到林冬序旁。
到底是第一次接馬,程知還是有些張忐忑。
緩緩抬手,輕輕了白馬,很溫地輕聲夸贊:“你好帥呀,我第一次見你這麼帥的馬呢。”
林冬序忍不住笑出聲。
程知扭臉問他:“他應該有名字的吧?他什麼啊?”
林冬序告訴:“房星。”
程知瞬間就懂了他的意思。
邊漾著淺笑,語氣疑問:“此馬非凡馬,房星本是星?”[標注1]
“哎,”林冬序很舒暢地低嘆,“還是你懂。”
他真的很喜歡跟程知流。
因為他說的每句話,都能理解到點上。
是最懂他的那個人。
沒有人會比更懂他。
“我喜歡,”程知作輕地著白馬,笑地說:“也只有這個名字才配得上它。”
林冬序樂了,“就當你夸我會取名了。”
程知也笑,毫不掩飾對他的夸贊:“你本來就很會取名啊!‘房星’這個名字再好不過。”
說完,轉把手機遞給旁邊的李教練,拜托道:“李教練,麻煩你幫我拍幾張照片。”
“沒問題。”李教練欣然答應。
“怎麼著,”林冬序打趣:“我不配當攝影師?”
“什麼啦!”程知笑著解釋:“我是想著這樣可以跟你拍合照。”
林冬序瞬間愉悅地笑開。
他倆并沒有特意看鏡頭擺姿勢,而是照常該說話就說話。
林冬序按部就班地告訴程知注意事項,比如不要站在馬屁后面。
然后又教怎麼持韁繩等等。
不多時,程知在林冬序的鼓勵下上了馬。
張到脊背僵直,每一寸神經都繃起來。
林冬序替牽著白馬,不不慢地往前走,同時還耐心地安:“放松一點,沒事的,它很溫順。”
“而且,有我在。”他說:“我給你著牽馬呢,沒什麼好怕的。”
程知帶笑的話語染了點音,不知道有幾分是害怕幾分是激,說:“林冬序,這是我第一次騎馬。”
林冬序扭頭笑著,回了句:“不會是最后一次。”
程知問:“那我以后想房星了,你能再帶我來嗎?”
他說:“我還在的話。”
然后又補充:“我是指我帶你過來這點。”
“至于這里,”林冬序角輕勾,“對你終免費開放,想什麼時候來都行。”
程知沒立刻回他的話。
心里有一瞬的苦,因為他那句“我還在的話”。
須臾,程知垂眸注視著白馬,眼角的余剛好能把為牽著馬的男人盛進的眼睛里。
微微揚輕喃:“房星,你好溫呀,簡直就馬中的翩翩公子。”
林冬序牽著馬,一邊往前走一邊無聲笑。
后來程知下了馬,換林冬序騎馬。
程知站到場外看他騎馬。
男人練地控著白馬,瀟灑俊逸的英姿仿佛騎著戰馬的大將軍。
剛從李教練手中拿回手機的程知忍不住給林冬序錄了段視頻。
然后又不斷給他拍照,一邊拍一邊嘆:“林冬序騎馬好帥!”
李教練笑說:“這才到哪兒,林騎更帥,那一個絕。”
程知恍若聽錯,不可置信道:“騎?騎馬箭?!”
李教練點點頭,“對啊。”
“騎是他從小就練習的項目,都練了二十多年了。”
程知:“……”
雖然沒親眼見林冬序騎,但只聽著就覺得很厲害。
驚為天人的厲害。
他明明是這樣好的一個人,優秀到讓人不可及,可卻患了絕癥。
程知著他,心里忽而有些難過。
現在的他,這樣的他,讓想到一個詞——天妒英才。
如果他沒有得癌就好了。
那樣,他絕對會有一個非常卓越的人生。
.
從馬場出來后,林冬序仿佛耗費了全部力,神不濟地坐在副駕駛。
雖然很疲累,但并沒有合眼休息。
開車的程知勸他:“到你家里還有好一段距離呢,你累的話就睡會兒。”
林冬序搖搖頭,不但不睡,還抬手掐了掐眉心,讓自己提提神。
自從得知自己已經是胃癌晚期后,他每晚都睡不好,失眠是常有的事。
昨晚是他不知道第多次夜不能寐。
今天又在外面消遣了一天,他能撐到現在已經是不易。
但很奇怪,和一起玩的時候,他完全覺不到疲憊,甚至覺得渾輕松,緒也難得高漲。
可只要跟分開,沒了的歡聲笑語作伴,他就會不由自主地想癌癥和死亡。
整個人都頹靡沉郁下去了,也好像哪哪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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