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然大驚失地喊:“橙子姐!橙子姐!”
現場的工作人員注意到這邊的況,立刻跑到邱橙旁邊。
“怎麼了這是”
“怎麼突然暈倒了”
一群人著急到七八舌地你一句我一句。
唐然心急如焚:“橙子姐今天發燒,一直在強撐著帶病工作。”
“你們別愣著啊,快送橙子姐去醫院!”唐然急的都快要哭。
就在大家打算讓一個力氣比較大的男工作人員把邱橙背起來送到車上去時,有道聲音冷沉地響起:“別!”
唐然登時扭臉,看到了秋程。
他已經來到了靠坐在長椅上的邱橙面前。
唐然像見到了救星,差點喜極而泣,嗓音微哽地喊:“姐夫!姐夫你快帶橙子姐去看醫生,發高燒,已經撐了一上午了。”
秋程沒說話,他抿直薄,直接彎腰把邱橙打橫抱了起來。
邱橙只暈眩了片刻。
短短的一兩分鐘過去后,的意識重新歸攏。
邱橙努力睜開眼時,發覺自己正在被人抱起來。
本想掙扎著下去,可下一秒,就看清了近在咫尺的這張臉。
邱橙微愣住,沒掙扎也沒說話,就這麼被他抱著離開了拍攝現場。
因為發高燒,邱橙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此時已經難到連話都不愿意說。
被他抱上車后就閉上了眼,意識始終朦朦朧朧的。
后來睡了過去,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秋程在路上就給陳周良打了電話。
到醫院后,邱橙被安排進病房,陳周良給掛上點滴,然后和秋程在走廊里聊了聊,大概知道了他倆目前是什麼況。
邱橙再醒過來的時候,點滴已經掛完,的手背上著醫用膠帶。
的病床邊沒有別人。
病房里除了,還有另外兩位病友極其各自的家屬。
邱橙剛坐起來,病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
一白大褂的陳周良看到睡醒了,“喲”了聲,笑說:“醒了”
邱橙看到是他,角輕揚,微點頭道:“嗯。”
“程哥研究院那邊有急事,好像是實驗出了問題,過去理了。”陳周良沒等邱橙問就主告訴了秋程為什麼不在這里。
邱橙佯裝淡然地說:“你不用特意跟我說他去了哪兒……”
的話音未落,陳周良就哼笑了聲,無奈道:“是程哥讓我在你醒了后告訴你的。”
邱橙:“……”
在心里暗自嘆了口氣。
陳周良從旁邊拿了電子溫計,給測了□□溫,眉梢輕抬,語氣松快明朗地說:“還行,已經退燒了。”
“謝謝,”邱橙客氣地道謝,“麻煩你了。”
“這麼見外。”陳周良扯了把椅子坐下來,打量著,語氣似調侃:“一點都不像你。”
邱橙笑了下,“跟你說句謝謝就不像了”
陳周良挑了挑眉,雙手在白大褂的兜里,姿態隨意地坐著。
兩個人誰都沒有再說話。
沉默了片刻后,陳周良忽而問邱橙:“橙子,你還喜歡程哥嗎”
邱橙的眼簾不控地了,低垂著眸子,沒說話。
陳周良又語氣篤定地說:“你還喜歡他吧。”
邱橙咬了下里的,不知道要說什麼。
不想承認,又說不出否認的話。
邱橙其實心底知道自己對秋程是什麼覺。
也正是因為清楚地意識到了,這段時間才更加躲避他。
很怕他再一次提復合。
陳周良見不說話,也不再問,就只說:“我問程哥你們怎麼樣了,他說你最近在躲著他,他覺得是他的靠近讓你覺得不適了。”
邱橙抿。
這次不是他的問題。
是自己不敢面對。
“橙子,我知道我不該手你們之間的事,”陳周良停頓了下,才繼續道:“但程哥什麼都悶在心里不說,你現在也變了這樣,你們倆本就是折磨對方又折磨自己。”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你消失后他跑遍了你有可能去的地方,找你大學舍友,找程知,找我,找你復讀時的那群朋友。”
“他起初本不信你就用一條分手短信結束了你們四年多的,他覺得你在跟他賭氣,覺得你故意藏在了某個地方,正等著他找到你,和原來無數次一樣,要他把你哄高興。”
邱橙的眉眼低垂著,長睫斂起,遮眸子里盈的水。
“后來他意識到他忽略了一個地方,就跑去了你家樓下。”陳周良說:“但他本不知道你家在幾樓,而且你們家那小區,沒有電梯卡本無法乘坐電梯。”
“他就從一樓的第一戶開始,一家一家地敲門,一遍一遍地問——請問是邱橙家嗎”
有溫熱的眼淚落到邱橙揪被子的手背上。
的眉心皺,死死咬住,努力克制著快要失控的緒。
“一層四戶,他爬了整整23層,才在2303那家得到肯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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