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說出來，還是讓我來揭穿？”

黎晨直視著的眼睛。

“順便提醒你一下，明天去找郭穎道個歉。等原諒你了，這事才算完。”

周娟娟臉一下變得慘白如紙，手攥住桌角，指節都泛了白。

的抖，想要說些什麼。

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一聽到這個名字，就明白了。

終于意識到，事已經完全敗，再遮掩也沒有意義了。

其他人都是一臉困。

總監忍不住率先開口。

“黎晨，這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小郭不是離職已經很久了嗎？跟娟娟怎麼又扯到一起了？”

何輝也跟著問道：“是啊，到底發生什麼了？們倆之間出了什麼事？誰干了啥？你怎麼突然就把人開除了？”

“你們問。”

黎晨只淡淡地說了兩個字。

周娟娟的腦袋低得快到桌子下面去了。

知道自己已經被到了墻角，無路可退。

也知道，既然黎晨當眾點了名、下了令。

那就說明他是真的掌握證據了。

否則以他的格，絕不會貿然發難。

總監看周娟娟一直沉默不語，再次語重心長地勸開口。

“娟娟，你現在是我的下屬，你要知道出了問題我也要負責。你說說吧，究竟是為什麼？我們都是為了幫助你。”

周娟娟還是沒說話，只是低頭坐著，肩膀微微抖。

黎晨冷笑道：“做都不敢認？你和郭穎到底有什麼過節？非要這樣整？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沉寂了幾秒后，周娟娟猛地站起來，淚水順著臉頰落。

咬著，一句話都沒敢留下，轉便沖出門外。

門被撞上的一剎那，空氣仿佛都凝住了。

“繼續開會吧。”

黎晨語氣淡淡地說道。

此時的他看起來格外冷漠無。

坐在對面的何輝都覺得陌生。

接下來整個會議期間，黎晨幾乎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偶爾抬頭看一下投影屏幕，也只是面無表地點點頭。

會議剛結束，他就馬上起離開。

回到家臨睡前，黎晨坐在床邊，盯著手機屏幕上的一個電話號碼發呆。

他指尖懸在撥號鍵上，遲遲沒有按下去。

如果當初不是周娟娟手，是不是結局會不一樣呢？

他和郭穎或許就不會分手。

但這些念頭只是在他心里一閃而過。

可惜人生沒有如果，說出口的話無法收回，已經發生的事也無從更改。

他輕輕合上手機，然后將它放在一旁的床頭柜上。

閉上眼，黑暗迅速籠罩了他的思緒。

可腦海中浮現出的人影卻是明亮鮮活的。

的笑容、的眼神，一一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這樣一個孩……

怎麼會喜歡上像他這樣復雜的人呢？

醫院的病房里，窗簾拉開了一半。

過隙灑在床上，暖洋洋的。

今天的郭穎狀態看起來比往日好了不，已經不需要每天掛著點滴輸了，也能靠自己勉強活一只手。

躺在床上刷劇，一部接一部，完全沉浸于屏幕中。

可傷勢不允許，只能乖乖地躺在病床上靜養。

日復一日地等待著痊愈，等能夠下床走路為止。

正看到神時，敲門聲忽然響起。

郭穎急忙按下暫停鍵，轉過頭大聲喊道：“進來吧。”

語氣輕快，以為是醫生或者是護士來查房。

然而門口一陣沉默。

直到過了許久，那扇門才緩緩地被推開了一個小。

接著是一個纖瘦的影閃了進來。

對方低著頭，長發垂落下來遮住了半張臉。

郭穎只看到上的服和陌生的作，不由得愣了一下，開口便問：“你是誰呀？走錯房間了？”

只見那個人搖了搖頭，并未開口回應，仍舊保持著低頭的姿勢。

郭穎越發覺得奇怪。

“你怎麼低著頭？別裝神弄鬼啊，趕抬個頭給我看看，你不累我還看得累了。”

周娟娟扭扭地走到床邊，低著頭，手指不停地絞在一起。

站在那里猶豫了很久。

深吸一口氣后，低聲說：“郭小姐，我是來向您道歉的。”

“道歉？”

郭穎一邊說著，一邊試著了子。

努力調整了個角度，終于看清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張臉。

“是你？你不就是黎晨那邊的員工嗎？”

“對……”

周娟娟微微抬起頭，眼神有些躲閃，但還是低聲應答了一句。

“怎麼了？”

郭穎忍不住開口問，眉頭微微皺起。

“你是特意來找我的？”

自從離開了黎晨工作室以后，幾乎就和以前的那些同事斷了聯系。

周娟娟低下頭，抿一條直線。

接著，終于鼓起一勇氣抬起頭來。

“我……我只是，對不起，我真的錯了，我向你道歉，請你原諒我。”

“你要跟我道歉？”

郭穎眨了眨眼，滿臉狐疑地看著對方。

左思右想，也沒有想起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周娟娟。

“你是不是搞錯對象了？”

忍不住疑地追問。

“干嘛偏偏給我道歉啊？我印象里我們好像也沒發生過什麼沖突吧？”

屋外的走廊上，黎晨正站在那。

原本他是不打算進來的，因為他不想跟郭穎正面上。

可他站在門口，只聽了幾句對話，便覺得膛里堵得發慌，呼吸都不順暢起來。“這人……真的是蠢到家了！”

他在心里暗暗地罵了一聲。

他一咬牙，直接邁步走進了房間。

看到他出現在門口的那一瞬間，郭穎先是一愣，接著臉上浮現一抹復雜的神，輕聲說了一句：“你怎麼來了。”

此時站在一旁的周娟娟卻突然鼻子一酸，眼中涌出晶瑩的淚水。

哽咽著，低頭小聲泣起來。

郭穎完全蒙了。

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惹惱了周娟娟。

滿腦子疑之下，干脆順手拿起桌邊的一張紙巾，輕輕地遞了過去。

“你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好不好，別哭了……這樣弄得我也怪難的，好像是我哪里做錯了似的。”

直到這時，沉默在一旁的黎晨終于開口打破沉寂。

他目冷峻。

“是欺負你，郭穎。”

他說完這句話頓了頓，然后繼續道。